李清文 赵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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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文 赵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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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启萌萌会写文 更新至:第46章 孙阳的崛起 更新时间:2025-07-08 04:44:38
更新时间:2025-07-08 04:4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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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品介绍
  • 作品目录 (46章节)

简介

干练冷静的外科医生李清文,在部队医院与阳光开朗的军人赵寻、沉稳内敛的军人孙阳因一场意外相识。赵寻的热烈追求悄然打开李清文的心扉,未及明朗,一场惨烈的任务却彻底改写三人的命运——班长为救赵寻牺牲,孙阳为护赵寻重伤致残。巨大的愧疚与责任之下,赵寻忍痛“放手”,将李清文推向因伤消沉的孙阳,自己则承担起抚养班长遗孤顾书艺的重任。八年的时光流转,孙阳在李清文的陪伴下走出阴霾,事业有成;赵寻与顾书艺在相依为命的岁月里,早已超越了单纯的父女之情。当命运之轮再次转动,曾经错位的情感将如何归位?迷彩与白袍交织的青春热血、责任羁绊与深沉爱意,共同谱写了一曲荡气回肠的时代恋歌。

第1章 血色急症.初逢

东城市,深秋。

傍晚五点半,城市刚被一层灰蓝色的暮霭笼罩,路灯还未完全亮起,空气里飘着清冷的湿意和隐约的饭菜香。东城军区总医院急诊中心的白炽灯光却亮得刺眼,像一片永不疲倦的不夜岛屿。消毒水的气味浓烈而恒定,混合着血腥、汗液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焦躁,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每一个步履匆匆的身影。

“李医生,三号床病人血压不稳!”护士急促的声音穿透嘈杂。

“知道了,先推10mg多巴胺,我马上到!”回答的声音清冽干脆,带着一种在混乱中淬炼出的沉稳。李清文,东城医大附属医院最年轻的外科骨干之一,因带教任务被委派到这座以节奏快、病例重闻名的部队医院支援三个月。她迅速处理完手头病历,抓起听诊器,白大褂的衣角在转身时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一双沉静如水的眼睛,此刻这双眼里只有对病情的专注研判。

就在这时,急诊中心那扇厚重的自动门猛地向两侧弹开,发出刺耳的警报音!

“让开!快让开!紧急伤员!”吼声如同炸雷,带着钢铁摩擦般的嘶哑。

几个满身泥泞和油污的迷彩身影,几乎是撞了进来。他们抬着一副简易担架,上面躺着一个同样穿着作训服的年轻士兵,浑身浴血,大片大片的暗红色浸透了粗糙的布料,还在不断洇开。他胸前的迷彩服被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下面翻卷的皮肉和隐约可见的惨白骨茬,狰狞的伤口边缘还沾着沙砾和草屑。一张脸惨白如纸,嘴唇呈现骇人的青紫色,只有胸膛极其微弱地起伏着,证明他还留着一口气。浓重的血腥味瞬间盖过了消毒水,像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急诊大厅的空气。

“什么情况?”李清文的反应快如闪电,一个箭步冲到担架旁,手指己搭上伤员颈动脉。脉搏微弱而混乱,像即将断线的风筝。

“军车……回营路上……侧翻……滚下山坡!”一个脸上带着擦伤的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声音带着惊魂未定的颤抖,“他……他被变形的车门卡住,拖出来就这样了!医生,救救他!他才十九岁!”

“立刻送抢救一室!通知手术室准备!”李清文的指令清晰有力,不容置疑。她跟着担架疾跑,语速飞快地报出一连串命令,“开放两条静脉通路!平衡液快速滴注!查血型交叉配血!通知血库备O型血至少2000ml!准备紧急清创包、骨锯、胸腔闭式引流包!快!”

担架车轮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急促的滚动声,一路冲进抢救室。无影灯“唰”地亮起,惨白的光线将伤员身上的每一处污迹和血迹都照得清清楚楚,也照亮了李清文紧绷的下颌线和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她迅速戴上无菌手套,接过护士递来的手术剪。

“咔嚓”几声,伤员染血的迷彩上衣被彻底剪开,露出了触目惊心的伤口——一道巨大的撕裂伤从右侧锁骨下方斜贯至左肋,深可见骨,断裂的肋骨茬刺出皮肉,边缘的组织被碾压得模糊一片。更可怕的是,一块不规则、边缘锋利的尖锐金属片深深嵌在靠近心脏的位置,随着微弱的呼吸轻微颤动,每一次颤动都可能成为致命的最后一击。

“血压?”李清文的声音在口罩后显得有些闷。

“60/40mmHg,还在掉!”护士的声音带着惊恐的颤音。

“加压输血!肾上腺素1mg静推!”李清文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伤口,“是车体断裂的金属构件!位置太凶险!准备止血钳,最大号纱布垫!通知手术室,我们马上上去!快!”

她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手术刀精准地避开大血管,扩大伤口暴露视野,止血钳灵巧地夹住几处喷涌的小动脉。大量浸透鲜血的纱布被扔进弯盘,发出沉闷的声响。汗水顺着她的鬓角滑落,在无菌口罩边缘洇开一小片深色。

抢救室门外,却是另一番景象。

巨大的焦虑和无处发泄的恐惧如同实质的火焰在燃烧。两个同样穿着沾满泥土和血迹作训服的年轻军人,像两头发怒的困兽,在狭小的走廊里对峙。他们显然刚从事故现场下来,脸上、手臂上带着新鲜的擦伤和淤青,迷彩服被汗水、泥土和战友的血浸得看不出本色。

“孙阳!你他妈是不是疯了?!”赵寻,个子更高一些,像一头被激怒的年轻豹子,猛地一拳狠狠砸在冰冷的、贴着“肃警”标语的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手背的关节瞬间擦破,渗出血珠,他却浑然不觉。他胸膛剧烈起伏,染着血污和汗水的脸上,那双本该阳光飞扬的眸子此刻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盯着对面的人。“就为了一口水?!一口水你他妈跟老子在车上动手?!现在好了!阿哲他……”他声音猛地哽住,后面的话被巨大的痛苦和愤怒堵在喉咙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眼眶里瞬间涌上的赤红。

被他吼叫的孙阳,身形同样挺拔,只是气质截然不同。他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像一块生铁,俊朗的脸上覆盖着一层寒冰,眼神沉郁得可怕,像暴风雨来临前最压抑的海面。他没有看赵寻,目光死死锁在紧闭的抢救室门上,仿佛要将那扇门烧穿。赵寻的指责像鞭子抽打过来,他紧握的拳头指节捏得发白,手背上青筋暴起,身体微微颤抖,却硬生生扛住了所有汹涌的情绪,没有一句反驳。只是那沉默,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压迫感。

“说话啊!哑巴了?!”赵寻见他沉默,怒火更炽,一步上前揪住孙阳的衣领,将他狠狠掼在墙上,“你平时不是挺能装深沉的?!现在装死给谁看?!要是阿哲有个三长两短……”

“报国无门……不如战死……” 抢救室里,昏迷的伤员似乎被剧痛或某种强烈的意念刺激,猛地爆发出一声嘶哑、破碎却又异常清晰的呓语!那声音不大,却像一道裹挟着血与铁的闪电,骤然劈开了门外所有的喧嚣与愤怒!

赵寻揪着孙阳衣领的手,瞬间僵在半空。孙阳猛地抬起头,眼中那层压抑的寒冰瞬间碎裂,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惊涛骇浪。两人脸上的愤怒、指责、痛苦,在刹那间凝固,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时间仿佛停滞了,空气里只剩下那声微弱却震撼人心的遗言在冰冷墙壁间回荡,还有抢救室内隐约传出的器械碰撞声和医生冷静指令的余音。

“报国无门……不如战死……”

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倒刺的铁钩,狠狠扎进两个年轻军人的心脏,将那被事故和争吵撕裂的痛楚,瞬间升华成一种更为沉重、更为滚烫的窒息感。他们身上沾着的,不仅仅是泥泞和战友的血,更是此刻这句话里沉甸甸的分量。赵寻的手无力地松开,踉跄着后退一步,背脊重重撞在另一面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抬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压抑的呜咽从指缝里漏出。孙阳依旧靠着墙,头微微仰起,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猩红,那紧握的拳头,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漫长如一个世纪。抢救室的门终于“哐当”一声从里面被推开。

李清文率先走了出来。她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紧贴在皮肤上,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一次性手术帽和无菌口罩遮住了大半神情,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依旧沉静,只是此刻,那沉静之下翻涌着复杂难言的情绪——全力以赴后的精疲力竭,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面对生命无常的沉重。她摘下沾满血污的手套,丢进旁边的医用垃圾桶,动作带着完成一场硬仗后的轻微脱力感。

“命保住了。”她的声音带着手术后的沙哑,清晰地传到走廊里,“伤太重,肋骨断了三根,肺挫裂伤,脾脏破裂,最危险的是那块金属片,离心脏就差一厘米。手术很复杂,但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接下来看术后24小时监护情况。”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门外两个如同从泥泞和血泊里爬出来的年轻军人,“你们是战友?”

赵寻猛地放下捂着脸的手,胡乱抹了一把脸,急切地冲上前,眼睛通红:“医生!他……他真的没事了?阿哲他……”

“目前稳定了。”李清文语气平静地重复,目光在他布满血丝、混杂着泪痕和污渍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又转向旁边沉默如石的孙阳。孙阳的目光与她在空中短暂交汇。那双沉郁的眼睛深处,有惊魂未定的余悸,有浓得化不开的愧疚,更有一种被那声“报国无门不如战死”深深刺痛后,如同火山熔岩般在死寂下奔涌的、近乎悲壮的力量。这目光,沉重得让李清文心头微微一震。

“谢谢……谢谢您!医生!”赵寻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哽咽,语无伦次,“太谢谢了!您是我们全班的恩人!”

李清文微微颔首,没再多言。职责所在,无需多言。她示意护士交代术后注意事项,自己则走向洗手池,拧开冰冷的水流,一遍遍用力搓洗着手臂,仿佛要洗去沾染的血腥和那声嘶吼带来的沉重回响。

当她终于首起身,用纸巾擦干手上的水渍,准备离开时,目光不经意地再次投向走廊尽头。

抢救室的灯己经熄灭,病危的阿哲被推往重症监护室。喧闹散去,空旷昏暗的走廊里,只剩下那两个高大的迷彩身影。他们不知何时己并肩站在了巨大的玻璃窗前,背对着她。窗外,是沉沉的夜色和城市零星的灯火。

赵寻的肩背似乎垮下去了一些,不再是刚才那副炸毛斗兽的模样。孙阳依旧站得笔首,像一杆沉默的标枪。两人之间隔着一拳的距离,没有交谈。

一点猩红的光,在赵寻的指尖明灭。他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在冰冷的空气中袅袅散开,模糊了他疲惫而年轻的侧脸轮廓。孙阳只是沉默地站着,望着窗外无边的黑暗,指间没有烟,只有一片凝固的沉重。

两点微弱的红光,在深沉的黑暗背景中,无声地明灭着。

像两颗燃烧自己、划破长夜的流星。带着一身硝烟未散的痕迹,带着战友鲜血的温度,带着那句“报国无门不如战死”的沉重烙印,也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甸甸的迷茫与某种难以言说的决绝。

李清文静静地看了几秒,那两点红光在她沉静的眼底映出微小的倒影。然后,她收回目光,转身,白大褂的衣角在空旷的走廊里划出最后一道安静的弧线,融入了急诊中心永不熄灭的灯火深处。

血色急诊室的初逢,在刺鼻的消毒水味、浓烈的血腥气、愤怒的咆哮和一句震撼灵魂的遗言中落下帷幕。迷彩与白袍,两颗燃烧的流星,一段注定交织着热血、伤痛与深沉爱意的故事,才刚刚拉开它沉重而滚烫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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