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陈杨则发出不满的声音:
“唉,我刚刚就说你们家是忘恩负义的人,看来果然是这样。”
秦淮茹几乎是哭诉着向陈杨愤怒喊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住口!”
陈杨对此却不以为意,继续说道:
“阿姨,据我了解,这位何雨柱同志可是一心一意为您的家庭着想,甚至有时自已都不吃,也要先让你们吃好,这是真的吧?”
何雨柱了解陈杨是为了他好,所以谦逊地表示:
“没那么夸张,我只是偶尔回来时会饿几顿,平时都在单位解决了。”
陈杨继续追问:
“那何雨柱同志帮助您的家庭已经持续了好一阵子吧?”
阎埠贵目睹了陈杨的辩才,心中感到极为赞赏,秦淮茹不就是一个会装弱的小角色吗?
阎埠贵随即应声道:
“确实如此,大约有五、六年了。”
于是陈杨又问道:
“是这样的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
这时,秦淮茹插话,阻止了陈杨。
秦淮茹现在已经清楚,这陈杨显然不会是省油的灯。
“就算真如你所说又如何?这和你有何干系,这事……是傻柱自已的选择……”
陈杨说道:“但这是何雨柱同志心甘情愿的事,你说对吗?”
秦淮茹本能地点点头,陈杨则接着说:
“我管不着他是否心甘情愿。
无论是他情愿还是 ** 的,都与我无关,只是你自已家的事。
但我要说的是,我为什么称你是‘忘恩负义之人’。”
他轻笑了两声,“何雨柱、何雨柱,自打我来了这座院子,听到大部分人对这位同志都是用这个昵称。
我对你们为什么这样叫他是不知晓的,但是若别人如此叫你们,你们可乐意吗?”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或许何雨柱同志曾经冒犯了一些人,所以大家用这种方式来对他表示不满。
这种事轮不到 ** 涉,毕竟也不算触法行为。
但你不一样,何雨柱同志有哪里对你不起吗?即便是他早年曾得罪过你,但在过去的五六年间为你家做事,就算是条野狗喂上这么久也会有些感情了吧?而你还是一口一个‘傻柱’地叫他!”
不等陈杨说完,秦淮茹赶忙解释:
“这‘傻柱’是他的父亲给他起的乳名,多年来,整个大院里都是这样称呼他的。”
陈杨反击道:“对于何雨柱同志的父亲来说,无论怎么叫他的儿子都不为过,因为他父亲有权这么做,即使叫些诸如‘小兔崽子’、‘坏蛋’等名字也没关系,毕竟那是他的亲儿子。
可你是他的父亲吗?再者说了,明事理的人都明白,‘傻’并不是个褒义词。
咱们同在这一个院中生活,谁都知道何雨柱同志并非真正愚蠢。
但如果问起大院之外的人,何雨柱又是怎样的一个人?恐怕得到的回答只有摇头不知,直到听说‘你是说‘傻柱’啊?’”
陈杨的声音变得更为认真,“你让外人怎样评价?只会觉得他是一个智障。
更糟的是,何雨柱到现在这么大年纪还未结婚。
人们自然会猜想,为何他到了这个岁数仍单身?是不是真的如他们所猜测的那样?他为你们家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我相信你应该清楚其中的道理。
即使你不明白这些,至少也要当面尊敬他一些,可以叫他‘柱子’或是‘老何师傅’。
实在说不过去,至少在称呼上也应该礼貌些,叫他一声‘何雨柱同志’吧?”
听着陈杨的话,何雨柱内心涌上了无尽的感激,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他是第一个为他说公道话的人。
这也就是为何即便到现在,尽管陈杨如此强硬地对秦淮茹说话,何雨柱也未出言为其辩解。
其实,何雨柱并非不明世故,虽然陈杨是最近才搬到这个大院来的新人,但对于别人对他表现出的尊重与不敬,他还是一清二楚的。
秦淮茹望着何雨柱的表情,明白如果这个问题今天不妥善处理,将来她家就会失去这股可靠的援助之力:“‘傻柱’——不对,应该是‘柱子’,你别听信小陈的话。
我已经考虑过了,过几天我回家乡时,可以介绍我的表妹给你认识,你信不信,我那表妹长得可是非常好看的,远近闻名呢!”
秦淮茹表现得很聪明,她知道此刻不能顺着陈杨的话语下去,她的目的就是要稳住何雨柱。
她心中清楚,面对如陈杨这般伶俐的人物,直击要害的指责让人难以招架,更不用说陈杨从一开始就给她的形象定了性:“秦阿姨?”
。
比他儿子大四岁,自幼孤儿,父母均是烈士。
他自已又能怎样?
之前那些招数已经不再管用,面对孤儿寡母的情境,他自已这里还有一个寡母需要考虑,而人家呢?
只是一个孤儿,他还好意思说自已更惨?
人家十四岁便开始支撑家庭,自已赚取学费,如今已经有了正式的工作,享受生活也是应该的。
这让他该如何应对?
没有对策。
何雨柱本想借助自身的强势回归,但陈杨却步步紧逼,
先是对何雨柱的技艺和地位表示赞赏,接着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何雨柱单身的原因。
最终又提及了‘傻柱’这一昵称。
整个过程如同环环相扣,令人措手不及。
陈杨不了解秦淮茹的内心所想,若知晓恐怕会轻蔑地扬起眼眉:
“这点小事就让你害怕了?相比以往对付罪犯时的手段,这点算什么?
不过是玩弄你们一番罢了,要是真认真起来,能把院子里的种种秽事全部翻出来!”
然而,陈杨并不知详情,秦淮茹也未明说。
何雨柱听后,立即转移了焦点:
“真的吗?”
秦淮茹勉强笑着:
“当然了,我在乡下有个妹妹,今年刚满成人年纪。
以前不能结婚成家,如今可以了,也应该为她找一个好的归宿了。
改天我去一趟乡下,带她来看看你!”
何雨柱兴奋地回应:
“太棒了,这件事就得拜托秦姐了!”
看到何雨柱的关注点已从陈杨身上移开,秦淮茹带着乞求的眼神望向陈杨:
“小陈,真是对不住,我都忘记了你还不到二十岁,正是需要滋养的时候。
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来了!”
陈杨也不想与大院中的其他人扯上过多的关系,
现在的他只希望等待那十年光阴逝去,能过自已想要的生活。
若早知这房子会与这些败类相伴,陈杨断不会买它。
何雨柱对他而言并没有特别的意义,人生道路上的选择都是自已的决定。
至于其他人的好坏,对他而言都无足轻重。
只要他们不打扰到他,外界如何他都不会在意。
绝不会有插手此事的打算。
陈杨不再提何雨柱之事,何雨柱听见秦淮茹的话,眉头微微一皱,想起了陈杨刚才的言辞,感到有些尴尬而无法反驳。
加上对方刚来到这里,并非贾家人,而且仅十八岁的光景,
于他而言仍是孩子,何雨柱不愿仗势欺人。
若陈杨年长一些,遇到此类情形他必然会支持秦淮茹。
秦淮茹端着空碗回了家,
何雨柱紧随其后返回。
望着秦淮茹离去的身影,陈杨轻轻瞥了一眼,随即将门关上转身离开。
阎埠贵回家后,叹气道:
“看来这‘傻柱’算是废了!”
阎解成点头赞同:
“确实,陈杨把话说到那个份上,居然还在装糊涂!”
阎埠贵的妻子刘二妈说:
“装糊涂行吗?这分明是真的笨呀!”
阎家人纷纷点头应和,情势所迫,这些话说出来陈杨可以,但轮到他们自已身上就难开口了。
无论如何,贾家并未前来与阎家为敌。
同时,屋内的易中海亦是听得一清二楚,他眉头微蹙,心中不免感到惊奇——陈杨竟是如此聪颖。
想他陈杨如今是一名警员,若非头脑灵活,又怎能担此重任、屡破大案?
思绪流转间,易中海不由陷入了沉思。
假使今日自已依旧地位显赫,必定会亲自教导陈杨做人的道理;可惜事到如今,自已的处境早已今非昔比,且名誉扫地。
但他想起了聋奶奶曾对他讲过的话,便决计不露头面,悄然在院中隐匿起来。
另一边,何雨柱回家后躺在床上,心中畅快地盘算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而秦淮茹回家后将碗放在桌上, ** 一旁默然无语。
贾张氏瞥了一眼秦淮茹,开口质问道:
“以后别再去前院找事了,那里的人品性如何,大家心里都有数。
眼下我们家的状况,还指望着你能干点啥正经事呢?
呸,真是个讨人嫌的东西!”
秦淮茹闻言答道:
“我们今后可千万不能再得罪小陈了,刚才若是差了那么一点儿,我们就要失去柱子了。
这小子虽不知晓咱院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但他脑瓜灵活得很,一旦让他盯上某个线索,整件事的核心很快就会被他揭穿。
别看他年纪轻轻仅十八岁,实则令人望而生畏啊。”
贾张氏追问道:
“所以你真要把表妹介绍给柱子?!”
秦淮茹嘴角微微一勾,自信笑道:
“这可办不到!过几日,许大茂不是会在钢轧厂放映电影吗?”
贾张氏随声附和:
“没错,许大茂巴不得柱子一辈子单身。
倘若柱子结了婚,我们的处境也就危险了!”
秦淮茹凝视着贾张氏,缓缓启口:
“这点我不比你们糊涂。
放心吧,眼下有太多双眼睛盯着我们家。
你准备开始吧!”
贾张氏应了一声,随即悄悄开门,故意大声喊叫:
“为什么空着手回来了?咱家已经这般困苦了,难道向邻居要点帮助就如此困难?
你没提我们的现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