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答案令陈杨大吃一惊:
“什么?十四岁了?这在别人家都已经上大专了,甚至是**生活 ** 了。
我不到十四岁就成了孤儿。
这里的孩子在十四岁还是孩子,真令人向往城里小孩的环境啊!”
听到这话,庭院内所有人都以异样的眼神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感到心慌意乱,她只是一心想要占便宜,完全忽视了陈杨的实际年纪。
对啊,她儿子已经十四岁,而陈杨现年只有十八岁,两人之间仅隔四岁,然而这差距显得她儿子像极了一个小孩子。
秦淮茹赶紧澄清道:
“小陈,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是想说……”
但陈杨并不给她太多机会辩解:
“阿姨,并不是我要责怪你。
我在十四岁的时候虽然还在上学,但寒暑假都会去山区打猎或者帮工赚取生活费。
要知道我的学费全都是靠自已挣的。
那时我的父母已经去世,剩下的日子只能独自面对。
而您至少还有母亲相伴,我没有一个家人。”
所有的事我都靠自已,但从没向人要过一丝粮食或一点帮助。
并不是我过于骄傲,而是深知这世间,你多占一分,旁人便少一分。
我曾见过有善者分粮与人后,自已却因饥饿而不幸离世的情景。
自此以后,便再也不肯求人分饭给我。
人的德行不应这般自私,不应以自已的饱腹之需,让助已者遭受饥饿之苦。
阿姨,您认为呢?
况且您并非真的挨饿,而是生活有所不满吧?
您的身型健硕,怎么看也不像是忍饥受饿的样子。
对了,想起来,
前些日子咱们互报家底时,我记得府上有三个活蹦乱跳的孩子。
天哪,这三个娃娃圆滚滚的,十分讨喜可爱。
整个院子里,除了大大爷外,好像就数您府上的几位更加健硕。
再说了,一大爷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他是在钢铁厂上班,吃得好点也很自然。
可您总是抱怨家境不顺,但从各位的穿着与容貌看来,在这院子里您家的生活水平可能最高才对。
就是像那位名叫傻柱的厨师,也是瘦削得很。
陈杨的这番话引来了一人的大声回应:
“傻柱把他的食物给了寡居的秦家?”
陈杨大感意外,不自觉地追问:
“这为何?”
现场无人回应,众人皆笑作一团。
易中海在外面听到这些对话,虽几次想要出去,但念及自已的往事,便意识到现在并不是露面的时候。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
“傻柱回来啦,你们可以问他!”
何雨柱听到这话也是一愣,面对秦淮茹与众乡邻,一脸疑惑地问道:
“你们什么意思?问我什么?”
旁边一人笑着揭开了谜团:
“新邻居不知道,你在给哪家帮忙送饭哩!”
何雨柱挥挥手,带着几分自满地说:
“小事而已,提这事做什么,还不是看贾家的难处……”
陈杨紧接着问:
“你这样帮助人家,自已的父母呢?”
阎埠贵插嘴提醒:
“小陈,别胡说,傻柱的母亲很早就没了,他父亲在他十五岁那年也抛下了他……
他就这么带着妹妹一起生活到现在!”
对此陈杨早有了解,但故意挑明此事。
他连忙道歉:
“真对不起,何同志,请原谅我的冒昧!”
何雨柱不在意地摇头表示:
“不必在意这些,那些都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也早已习惯,何况你是初来乍到,不明白这里的情况也是理所当然。”
陈杨点头赞同:
“难怪身为厨师的你怎么会这么清瘦。
我认识的一些厨师大多都体态圆润,你这可是为了帮助秦家而不惜自已的身体吗?”
何雨柱略带羞涩地说:
“这也不至于那么夸张,只是贾家人少又不易,随手帮上一把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杨赞道:
“何同志确实是有情有义!不过按大爷爷说的,您十几年前就成了孤儿。
那么,当时又有什么人在您身后撑着呢?”
听了这番话,秦淮茹心中不由得一紧——她知道当初何雨柱身处逆境之时……
何雨柱兄妹两人当初没人帮忙,险些挨饿,这样的境况何雨柱刻骨铭心。
因此对于如今陈杨的帮助,他心存感激,这些难道他自已不清楚吗?
然而他也明白,自已是一个失去了双亲的人,不这样做,如何生存下去呢?
见何雨柱有所心动,秦淮茹急忙转开话题:“二大爷回来了吗?”
陈杨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注视着秦淮茹,回答道:“这位女士,你是对居委会的工作不满吗?”
说罢,指了指一旁的阎埠贵,“这不是二大爷吗?昨天街道办通知他,说已经解除了原来的一大爷易中海的职务,自然而然,原本的二大爷就成了大大爷,而三大爷变成了二大爷。
你如果对街道办的决策有所异议,可以表达出来,告诉我们你的看法。
不用担心,因为我们的国家是人民 ** ** 的,表达意见并不违法。
除非你自已不说,否则别人怎么会知道呢?”
何雨柱心知肚明,再继续讨论下去,对秦淮茹不利。
尽管他深知自已过去的日子有多么艰难,但这些痛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更令他不满的是看到秦淮茹处于劣势。
于是他对陈杨说道:“我说小陈,秦姐还年轻得很,你怎么就直接喊阿姨了呢?”
秦淮茹听了这话,满意地看向何雨柱。
她本来也想这么说,但由于陈杨连珠炮般的质问,使她难以招架。
听何雨柱这么说,陈杨心想若能在这问题上做足文章,或许能让秦淮茹日后不好意思再来讨东西。
他对何雨柱道:“秦姐?何同志,你也四十岁了吧,怎么还把人家称为秦姐呢?”
何雨柱略感羞涩地挠了挠头:“哪有那么老?我才三十几岁!”
陈杨没有在意何雨柱的 ** ,继续说道:“刚才这位女士提到,她的孩子已经十四岁了。
而我今年才十八,比我哥哥还要年长四岁。
叫我姐,不是得让孩子叫我叔吗?这可能吗?你已三十多岁,称她为秦姐,说明这位女性至少也是三十岁了。
你说,我该称呼什么呢?”
何雨柱听罢陈杨一番解释,也不由自主地挠起了头:“还真是,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你只有十八,还没我妹妹年纪大呢!”
陈杨轻蔑地翻了个白眼,对着何雨柱问道:“何雨柱同志,你已经三十多岁了,怎么不见你娶媳妇呀?”
面对这个问题,何雨柱显露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回答说:“我太忙了,还没考虑过成家的事情。”
陈杨假意惊讶地回应:“还没结婚?老天爷啊,你可是正经的工人,而且有着固定的薪水。
不仅薪资可观,你还是一名厨师,这份职业可不差。
虽然确实存在一些人注重外貌,但大多数的女孩子,更多的还是看重男人的工作和能力以及养家糊口的能力。
以你的条件,怎能到现在还单身呢!”
何雨柱听后更加高兴起来,虽然陈杨说得很直接,甚至有些伤人,但他却从中得到了安慰!他微笑着开口:“你过奖了,也没你说的那样好。
我自已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见何雨柱如此反应,陈杨带着几分好奇追问道:
“难道从来没有去见相亲对象吗?”
何雨柱回答说:
“有过,还真的见过不少呢。”
陈杨问道:
“就没有遇到你认为合适且对你也有意的女孩吗?”
何雨柱点头说:
“有的,但是不知为何,原本交谈甚欢的,第二天就让媒婆转告说不合适。
我自已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陈杨分析道:
“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吗?这种情况很简单解释,肯定是背后有人说你坏话。
起初见面大家都很友好,后来突然就说不合,显然有其他人挑拨。
这么多相亲的女子,大多数应该都已嫁为 ** 。
你可以趁她们现在已成家立业,请这些女子全家出来吃饭,然后询问当年拒婚的原因。
那时候她们可能会因为担心自已的名誉而隐瞒你。
但现在她们都已经结婚了,应该不会再遮遮掩掩。
而且你也三十多岁了,当年的相亲对象可能已经有了儿女。
即使带着她们的丈夫一起来,外界也没什么好指指点点的,那时你就能搞清楚至今未能结婚的原因了。”
听了这番话,秦淮茹立刻慌乱起来,她连忙说道:
“傻柱,你千万不要这样做啊?你……”
不等秦淮茹说完,陈杨便插话道:
“为什么不这样做呢?我已经说过,让她们带丈夫一同前来就是了,只是吃个饭谈谈而已。
这位阿姨,你怎么想呢?我听说,这位何雨柱同志宁愿自已不吃也要先让你吃得饱饱的。
难不成你真成了那只被白喂的狼吗?你看,何雨柱同志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有妻子;而您则非常幸福,有了三个孩子。
何雨柱同志都三十多了,即便是现在结婚,有了孩子,等孩子长大工作,都是二十多年以后的事情。
到时候何雨柱同志近五十岁了,如果晚几年,岂不是到了更老的时候还须养育子女。
何雨柱同志老年该如何自处?还需承担养育责任?阿姨您不替他考虑一下吗?”
秦淮茹急得脸都变了颜色,急忙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陈杨则接着说道:
“阿姨,您不需要解释,以您对人的标准来看,这位何雨柱同志并不是你理想中的类型。
但何雨柱同志对您的情感觉很明显,反而是你对他的态度非常冷淡。
该不会是因为害怕何雨柱同志结婚后不再给你们家送好吃的吧?”
看着何雨柱投来质疑的目光,秦淮茹立刻紧张起来,这个该死的陈杨怎能什么都往外说。
于是秦淮茹迅速回应道:
“傻柱,你别信陈杨胡言乱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