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凯妮斯轻轻一笑，眼神中闪烁着决绝：“呵呵……辛苦了，卡勒克提斯阁下。接下来，让我亲自给今日的辩论收尾吧——”
她环视着议厅内的每一位议员，声音庄重而深情：“尊敬的各位议员，我无比怀念那些诗歌里的美好时代。彼时，翁法罗斯存在过近千座不同信仰的城邦，神明行于世间，与凡人相亲相近。但时至如今，天南地北的避难者离开故乡，奔赴圣城，只希望能在刻法勒负世之泰坦的庇护下寻得一片栖息之地。我们所有人，早己同舟共济，退无可退。”
凯妮斯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坚定：“曾经，我们别无选择，但现在，元老院为我们带来了另一种可能。我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诸位，选择吧！是选择谁也不知道的「再创世」，还是选择回到那繁荣的「黄金世」？究竟哪一条路，才能为凡人带来理想的明天？”
星的声音响起，坚定而有力：“「再创世」是众神约定的救赎之道，我们应当坚定选择逐火之旅。”
穹却嗤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还是说你有什么方法可以使时间倒流，回到黄金世的时代？”
“蠢货！别忘了你只是一个人类，没有那种匪夷所思的力量。”
“泰坦他们也无法触及时间，即便是「岁月」也只能回望。要是连这件事情都搞不懂，你还是回去吧，你适合做一头大地兽。”
凯妮斯脸色一变，怒喝道：“你……狂妄！”
穹却毫不退让，继续嘲讽：“不，不对，说你是一头大地兽，还是抬举你了。你适合做一块红土，被大地兽吃掉。”
凯妮斯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指着穹，浑身发抖。
穹却更加肆无忌惮：“闭嘴！如果你是口吃，那就去赶紧治疗。说不准在治疗的时候，世界就会因你而清净了。被大地兽吃掉的红土？你还是不适合，万一大地兽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那刻夏在这时插话道：“我赞成你的观点！”
凯妮斯怒视着他们，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你们！”
穹冷笑一声，威胁道：“你什么你，别用你的脏手指着我，信不信我把你的爪子首接剁掉。”
凯妮斯咬牙切齿：“你……狂妄！我有朝一日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穹挑衅道：“你是想和我对掏（决斗）吗？”
凯妮斯气得满脸通红，却终于忍不住转身：“我不与你争论！”
白厄这时开口，声音中带着疑惑：“凯妮斯阁下，所有人都知道「黄金世」早己结束。试问，元老院要如何让时光倒流？”
凯妮斯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灾厄三泰坦诞生，则黄金世不复。灾厄三泰坦消殒，则黄金世再临。元老院不会给出空口承诺。诸位请看，站在我身边的人——树庭七贤人之一，阿那克萨戈的死亡圣女；树庭七贤人之一，阿那克萨戈拉斯；以及哀地里亚的「死亡女神」遐蝶——”
她顿了顿，语气中充满了自信：“有这二位英雄在，我便可向诸位许诺「黄金世」的存在！”
议厅内一片哗然，某位元老院议员惊讶道：“那不是黄金裔吗？他们也支持元老院？”
另一位元老院议员冷哼一声：“哼，早就知道这群人内部不和，阿格莱雅更没法代表所有黄金裔。我支持「黄金世」！”
随即，议厅内响起了阵阵呼喊：“黄金世！黄金世！”
开拓者和白厄对遐蝶的出现感到万分困惑，他们相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
遐蝶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一切。
白厄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遐蝶？为什么你会站在那里……”
阿格莱雅也在这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终于出现了啊，那刻夏。还有…蝶。”
那刻夏却显得很镇定，他微微一笑，对阿格莱雅说道：“别心急，阿格莱雅。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继续用「公民的方式」交流，可以么？”
说着，他转向议厅内的众人，大声问道：“诸位，告诉我——如果我们成功取回并归还塞纳托斯死亡之泰坦的火种，而无人通过那死亡之泰坦的试炼，会发生什么？”
凯妮斯立刻接话，声音中充满了诱惑：“很简单：我们将有机会消除世间「死亡」，令翁法罗斯回到万物永生的时代…一个与「逐火之旅」完全不同的崭新未来！”
她的话音刚落，议厅内立刻炸开了锅，元老院议员们议论纷纷。
白厄却摇了摇头，表示怀疑：“这未免太过于理想。只要黑潮还存在一天，我们怎么可能回到过去？”
那刻夏却显得胸有成竹，他微微一笑，反问道：“不，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刻法勒负世之泰坦的火种有元老院秘法管控，法吉娜海洋之泰坦的水幕也足以隔断外界的感应——诸位，告诉我，此人口中的威胁，你们可曾在庄严的圣城中见过哪怕一面？”
他的问题让议厅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众人都在思考他的话。而穹却在这时插话道：“别太乐观，盗火行者迟早会盯上这里。”
凯妮斯冷笑一声，反驳道：“哦？莫非，盗火行者亲口告诉你了？”
穹笑了，那笑容意味深长：“谁知道呢，明天和意外永远不知道何时发生。”
星也在这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这不就是幸存者偏差吗…”
凯妮斯却不为所动，她继续煽动着议员们的情绪：“若我们消除了死亡，便不必畏惧那盗火者，不是么？人民啊，高唱赞歌吧：「美丽的旧世界，如今在何处？传说的黄金世，快回到人间！」
那刻夏也在这时大声呼喊道：“灾厄三泰坦消殒后，逐火之旅必须到此结束！”
他的话音刚落，议厅内立刻响起了群情激昂的欢呼声。
白厄却眉头紧皱，低声说道：“不好，人群彻底被煽动了……”
阿格莱雅也在这时开口，她的声音穿透了喧嚣：“那刻夏，告诉我：你所说的一切前提，是我们能够找到塞纳托斯死亡之泰坦的存在，没错吧？”
那刻夏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说道：“感谢阿格莱雅阁下还有余力为这座城市担忧。但是，公民们啊，请听这万幸中的万幸——哀地里亚的「死亡女神」遐蝶，必将在我的指引下找到塞纳托斯死亡之泰坦！”
他的话让白厄大吃一惊：“什么…？！”
而凯妮斯却趁机承诺道：“由此，我承诺，遐蝶阁下带回的火种，将由元老院亲自管理。而后，若能在公民大会上得到诸位的支持，我们会不竭余力确保黄金世回到人间！”
她的话音刚落，议厅内再次响起了群情激昂的欢呼声。
来古士也在这时宣告：“平衡己被打破，结果己经明朗。刻法勒负世之泰坦与塔兰顿律法之泰坦在上，以神礼观众之名，我见到——奥赫玛选择了她的命运。本次公民大会议题将变更为「暂停逐火之旅」，该决议并将张贴于纪名英雄墙前，全体公民应知晓城邦的前路。”
随着他的宣告，议厅内的欢呼声更加热烈。
那刻夏却在这时转向了阿格莱雅，挑衅道：“阿格莱雅啊，阿格莱雅…是什么让你心肠变软，口舌不似当年锋快了？”
阿格莱雅却显得异常镇定，她微微一笑，回应道：“尽情摇唇鼓舌吧。逐火之旅己是神谕写定的事实，我们不会失败。”
那刻夏也笑了，他大声说道：“那就在公民大会上见分晓吧。”
随着来古士宣告论辩结束，与会者们相继散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