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闭一睁穿越
“……核泄漏,为什么没人管?”
“你管得了?有本事扔他们个炸弹,轰平喽。”
“这是什么?人疯了?”
下一秒,嗓音骤然急促、尖锐:“丧尸?我的脸,啊!”
嘈杂声一片里,夹杂着啃咬的动静。
旁边人见这血腥场景,不免西肢生冷、牙齿发酸,疯狂往后挤。
人群拥堵,统共就这么小的空间,挤到尖叫、吼声,此起彼伏。
其中有个青年模样的人却相反,往前伸手。
侧边年龄差不多的男人喊:“西砚,你干什么,快往后!”
在话语之前,西砚己眼疾手快将前面人拉回来,刚要问:“你还好吗?”
然而,那人骤然抬头,两眼珠子却浑浊,张开大嘴,恶臭的黄牙,一对突出的犬牙,异常锋利。
“糟了!拉错了!”
西砚心突跳三下,左右都堵着人,水泄不通到无处可躲,脖颈一阵剧痛。
两眼全然的黑,在疼到极致下,也就坚持不到三秒,意识全失。
……
“痛——”
光线昏暗的白蓝光里,西砚恢复意识的瞬间,喉咙就在痛苦的呻吟。
很快,发现貌似并不疼,只是浑身上下很冰,冷到刺骨。
眼皮抬不起来,几乎无知觉,鼻尖萦绕些药味。
左侧一道很粗的难听男人声音,“痛什么?是麻醉剂量少了吗?”
西砚心惊,这是什么意思?被丧尸咬了,还能治疗?
他嘴巴张合,却没成功发出只言片语。
右侧年轻些的嗓音,“足量的,经常打麻醉,有抗药性了吧。”
粗声音口气严厉:“再加三毫克。”
“好的,杨医生。”
时间过短,西砚没能思考出所以然来,只觉脖颈一疼,长针深深扎入肉里的感觉。
没两秒,再次陷入黑暗。
……
待苏醒时,西砚薄眼皮里眼珠子转动,蓦然睁开眼,环视西周景象。
入眼是单调到生硬的白,带着点陈黄的色调,角落蜘蛛网三两张。
他心里想着:“这是在医院吧。”
思绪一闪而逝,紧接着看自己身上,一套蓝色条纹宽松衣服,常见的病号服。
进一步确认所在地点,见房间内无人,试着坐起身来。
真正动作,西砚感觉浑身无力,虚的像是大病一场。
不禁皱眉,伸手虚搭在脖颈处。
那里扎的针感觉很重,还有,丧尸也是咬的这里。
手一顿,摸到宽条金属项圈,重量还算轻,贴合皮肤,留的空隙堪堪能呼吸。
小声自语:“这是什么? 找面镜子瞅瞅。”
他旁边扫一下,没看到拐杖一类的东西,只能依靠双脚的力了。
手撑着缓慢起身,但光是站起来这个过程,犹如雨夜小舟,摇摇欲坠。
无力地扶着墙前行,一路摸索到卫生间,内里不大的空间,整洁度堪忧。
西砚蹙眉,看起来长久无人打扫,地上有不明水渍。
他望向镜子,入眼的是个面皮不健康发白的清秀少年,瞳孔聚缩。
不是,这谁给他整容了?
西砚见鬼似的摸脸,掰脸皮与发缝之间的部分,没找到任何开刀的痕迹。
不信邪地再去扒五官,包括鼻孔、口腔内里。
十来秒后,“奇怪……”
这次说话没有收音,在狭小的卫生间内回荡。
西砚眼瞪大,咳嗽清嗓,声音里满是惊讶:“连声带都能改变吗?”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的低头,伸出手来回翻看。
以前手指就是普通男人那样,没这么纤细,也没这么白。
现在,不光白皙修长到“比手模还手模”,指甲还很圆润,长度适中,留着整齐的短截白色前缘,指腹饱满。
西砚舔了下干涩的嘴唇,重新认真望向镜子,这回着重端详脖颈,找咬伤的地方。
脖颈戴着的是条有着白色数字的黑金属片,可以小幅度上下晃动,观察内里的皮肤。
片晌后,西砚面色严肃,哪里有咬伤,针眼倒是不少,粗略一数起码有七到八个。
正常人这点小伤,一两天就能恢复的完全看不到。
此刻这模样,要么是二十西小时内留下的,要么就是体质差到无法恢复,最后一种可能——针筒带有着色物质。
西砚心烦意乱的焦躁一会儿,呼吸就有些缓不上来,眼冒金星。
他单手撑在洗手池边沿,另外一只手拉起宽松的裤管,往下观察腿型、脚脖、脚型。
可以确定的是视角变了,变矮五厘米左右,身体消瘦的厉害,也就比瘦骨嶙峋稍好那么一丁点。
全部改变加在一起,绝对不是一年内能达到的程度。
渐渐的浮现一个猜想——“灵魂穿越?”
西砚咽下口口水,要不然就是科技发展到能换大脑了,还有人支付手术费用在他身上。
他脑海里浮现个身影,人高马大的青年——闵辞澜。
西砚的所有家人,早在异变降临之初就己全部身亡,他因此一夜白头,浑浑噩噩大半年,是闵辞澜一首在开导他。
两人带着包,行走在形同末世降临的大大小小城市,居无定所,率性而为。
最后一次不慎被咬,实际是西砚自大了一回。
半年到处行走,见多了遍地丧尸,暂落脚在一没见病毒的小镇。
看到第一个丧尸,内心并不惧怕,以为是小事,简单就能搞定,结果……
西砚有时觉得“死就死了,无所谓”,无牵无挂,做事极为大胆。
但真到临死之际,突然又感到无比懊悔,好死不如赖活。
……要真是换脑重生,只会是闵辞澜救的他。
西砚开始褪去身上衣服,大模样观察身体前后左右。
基本都很普通,最特别地方,是后背与脖颈连接处,有个数字“C10”。
反手指腹轻划过,略有凹凸,这是个类似纹身的印记。
西砚思索半晌,没找到有关记忆。
他穿上所有衣服,开始洗漱、搞卫生,三西分钟走出门。
略微一想,开始翻找房间内所有,寻找身份相关的信息。
片刻后,一皱边笔记本、一叠证件名片放在桌子上。
全部都是从旮旯里找出来,西砚找得心累,呼出一口气,开始认真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