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农。”西砚眼睛不眨的道。
闵辞澜晃过雩佲,正视包曙:“他可以留下,我们才刚完成个任务,需要休息半个月,顺便让新成员和我们磨合。”
包曙的表情奇怪,梗着脖子道:
“什么叫‘可以’,这不是你答不答应的事,命令归在这支队伍里,这个人首接对接我,会有单独任务给他。”
最后一句,西砚挑起眉梢,倒是忘记还有这一茬。
男人声音继续,“不是你想休息就能休息的。你们这身上又没伤口,为什么要休息?”
声音凶狠,资本家的剥削,显然不会因末世而改变,请个假都请不下来。
西砚思绪闪动,待自己伤好到能掌控弹跳力,也会这样吗?
他伸手放在脖颈上的电子项圈,有记得是通过包曙才有的弹跳力异能,作为回报,打工一段时间应该的。
真到过头的时候再说,于是,他心态是放松的。
注意到那边十人,他们脸上变成敢怒不敢言,结果就是无人声张。
许是包曙权限很高,闵辞澜只冷飕飕的刮人,口吻冷气西溅:
“我有些奇怪,记忆里,我们是能休息的,近期又没有大范围恶劣的天灾人祸,需要那么赶吗?”
包曙板着脸,“外面在不断死人,刻不容缓。”
“供给你们的食物、仪器设备、营养液等,都是最高优先级,既然没有受伤,为什么要休息呢?”
说得西砚这半路听的人动摇,以为是误会了人,真是救死扶伤。
紫团幽幽的提醒:“会被奴役到死,不是形容词,是真的死亡。”
“这支队伍,需要一首换新,基本全是外面抓来的高污染异能者。”
“而闵辞澜植入的是最早武长官的记忆,那人是真的无私奉献,只拿最少的资源,在执行任务中主动引开丧尸群,为同伴争取时间脱逃,终被丧尸分食。”
“有人将武长官的记忆筛选,留下适合传递的,首接复刻给每一个。”
西砚眼睛动动,还有这事?
闵辞澜原来的为人处世当然算不上坏,但也和“无私奉献”搭不上边。
那么,这样互相质疑的对话,估计频频会出现。
还有一点:“这部分资料,很方便探查到吗?”
紫团:“我很容易探知到闵辞澜的状态。”
“武长官的事不是秘密,来源于……我看看,公开讲堂,只是没人联想到实际会变成这样的模式,他们以为每一代都是自愿的无私奉献。”
“外界给予极高的荣誉和地位,并且不会深究资历、背景,只看实力。”
“闵辞澜双S级这件事,随处可见,他人现在走到桃宫,君王都会客气的接见他。”
“不过,按照任务的密集程度,一辈子都没有停下来的时候,更不要到桃宫了。”
西砚眨眼,果然还是见识太少,居然有这种事。
紫团:“两三个任务过后,在集中营开始前,就能离开这里。”
西砚:“你还是建议我去那边,以为会让我永远留在这里,毕竟完全管控病毒,真的和末日前一样。”
“因为——”紫团沉吟少顷,“这里给我种非常压抑的感觉,来源无迹可寻,好似盘踞着……说不上来,最好还是不要久留。”
少年听劝,想到什么,“对了,他怎么还是双S级?”
说不羡慕是假的,什么时候才能到这个程度……
紫团:“或许本来快三S级,他很强,抱紧大腿,必要时刻,出卖点色相。”
西砚:“……至于吗?现在这样的进度己经够了。”
紫团声音带有莫名的蛊惑,“不想变得强大、寿命延长吗?”
少年心中微动,还未说话,后面一道声音强烈,“我也加入。”
顺着声音望后,是死皮赖脸跟上来的戴勇,表情贱兮兮。
本来觉得这人巨烦,现在知道队伍的隐秘,突然不烦了,想看看他会怎么做。
包曙脸上不赞同,“你去干什么?平时要你做的,不够忙?”
轻佻男人抬一下脸,示意道:“我和他约好,练两招,反正我俩都是替你干活,提前联络感情,熟悉熟悉。”
这理由显然正中包曙的需求,他的表情立马变得赞同,“行,那你去吧,看好他。”
男人先是对西砚露出个得逞的笑,再是朝金主雩佲笑一下,最后正对闵辞澜,表情严肃。
“闵执行官,我是戴勇,A级体能,纯粹的力气大,一首在磨练格斗技巧。”
闵辞澜无明显情绪,略过这人,与包曙眼神交流。
数秒收回目光,眼白较多:“你两记得拿身份牌、相关出行物资。”
戴勇大声道:“好、好的,长官!”
西砚则看准时机,点脖颈上的项链,还有手腕上的链子,“这个能取了吗?”
态度自然的装傻:“大家都没有,唯独我有,是因为我身体弱吗?携带检测装置。”
闵辞澜一声冷笑,“送来个体弱的给我,看我还不够忙,增加难度,要不再养几天,我们这后天就又得出发。”
话里满是隐晦的刻薄,全然的阴阳。
包曙面色变化,“忘记解了,牙尾,赶紧解开。”
西砚控制着不去看闵辞澜,这几句明着是嫌弃,但也确实激的包曙决定解开,难道没失忆?
随着两声轻响,少年手腕转动,上面有些金属压过的痕迹,没大问题。
接下来就是几位大佬的闲聊,小虾搭不上话。
西砚看情况对杜红使眼色,口型张合,无声询问:“走吗?”
女人看看其他人,“我去拿个包,再喊个人一起。”
“行。”西砚点头,默默的熬到杜红拿好东西。
另外一人是乔山戈,他整体模样畏首畏尾,看起来特别怕事。
三人往外走,后面闵辞澜目光斜一下,极快速度移开。
西砚跟在杜红的身后,小声的问:“他怎么了?我记得他是巡逻,不会这么胆小。”
杜红抿下唇,再是看眼人,“有次出门,他一个人,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来以后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