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剧透退居幕后的我是千古一帝

第13章 希望的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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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天幕剧透退居幕后的我是千古一帝
作者:
独一行者
本章字数:
5634
更新时间:
2025-06-22

【可以说,在雍武帝萧辰早期的宫廷生涯中:

阿一的存在,是如同一支在寒夜中摇曳的烛火。

它微弱,却足以驱散一隅的黑暗,并给予他最本真的温暖。

这份温暖,并非源于身份的认同,或是利益的交换。

它仅仅是两个被世界遗忘的孤独者,在冰冷的宫墙之内,最质朴的互相取暖。

一个用自己都吃不饱的肚子,去处理掉另一个“吃不下”的御膳;

一个用稚嫩的肩膀,去尝试扛起另一个看似更弱小的身影。

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己超越了主仆,更像是一种奇特的、互相寄托的共生关系。

就像萧辰不喜欢称呼她为“宫女阿一”,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他总是拖长了音,懒洋洋地喊她——

“喂,小馋猫。”】

【只可惜,这份在夹缝中求生的温馨,脆弱得不堪一击。

当更强大的力量介入时,它便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随着青史客略带惋惜的话音落下,天幕上的画面再次亮起。

只是这一次,场景不再是温馨的小厨房,而是阴冷潮湿的东宫浣衣局。

【隆冬的午后,阳光惨白无力,照不进浣衣局后院那深重的寒意。

巨大的木盆旁,阿一正费力地搓洗着一件沾满油腻的厨役服。

井水冰冷刺骨,她那双本就瘦小的手,此刻己经冻得通红,关节处甚至绽开了几道细小的血口,每一次用力,都带来一阵钻心的疼。

管事陈嬷嬷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慢悠悠地踱步到她身边。

她用茶盖撇着浮沫,瞥了一眼阿一,阴阳怪气道:

“哟,阿一啊,手脚可得麻利点儿。

这可是伺候太子殿下膳食的人穿的衣服,要是有半点油腥味儿没洗干净,冲撞了贵人,仔细你的皮!”

不远处,几个正在清洗普通衣物的宫女交头接耳,发出压抑的窃笑。

其中一个,趁陈嬷嬷转身的瞬间,悄悄将一盆刚洗过衣服的污水猛地踢翻,冰冷的污水水尽数溅在了阿一刚刚晾起来的一排床单上。

“哎呀,真是不小心!”那宫女假惺惺地惊呼。

陈嬷嬷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发出一声轻蔑的“哼”,便端着茶杯走开了,那姿态,分明是默许了这种欺凌。

阿一默默地看着被污水浸透、变得更加沉重的床单,她没有哭,也没有争辩,只是走过去,将床单重新取下,放入盆中。

这意味着,她今晚又要熬到深夜,才能睡上那不足两个时辰的觉。】

……

天幕下,凉州王府的庭院里,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原本正夹起一块红烧肉,准备塞进嘴里的阿一,看到天幕上那个被冻得通红、满是裂口的手,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颤,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猛地缩回了宽大的袖中。

这个细微的动作,却没能逃过萧辰的眼睛。

他没有说话。

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伸出手,用不容置疑的力道,抓住了阿一想要缩回去的手腕。

他将她冰冷的、甚至因为恐惧而微微发抖的手,从袖中拉了出来,用自己温热的、带着一丝炭火暖意的手掌握住。

阿一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不敢看萧辰的脸。

萧辰依旧没有说话。

他从旁边的炭盆里,拿起一个温着的、雕刻着精致花纹的铜制手炉,不由分说地塞进了阿一冰冷的手心里。

做完这一切,他才缓缓抬起头,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的身边,不会再有浣衣局。”

阿一的眼眶瞬间红了。

苏瞻和陈庆之浑身一震,他们听懂了。

这不仅仅是对阿一的安慰,这是一个未来帝王,对他治下王朝许下的第一个、也是最沉重的承诺。

苏瞻猛地站起身,对着萧辰,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激动道:

“臣,愿为殿下之盛世添砖加瓦,万死不辞!”

……

泰和帝看着天幕中那个刻薄的陈嬷嬷,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只是拿起御案上的一份内务府人员名录,慢条斯理地翻阅着。

当陈嬷嬷那张脸在天幕上消失时,他的手指,恰好停在了名录的某一页上。

他的指甲在一个一个名字上,轻轻地、来回划过。

随即,他抬起头,对着身边的总管太监,淡淡地问道:

“朕记得,皇后宫里的那个陈氏,是不是有个侄儿在禁军里当差?”

总管太监的额头瞬间渗出冷汗,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头磕得砰砰作响:

“奴才……奴才这就去查!”

他比谁都清楚,陛下这看似随意的一问,己经宣判了那个陈嬷嬷,以及她整个家族的死刑。

这不是在为一个卑微的宫女出头。

这是帝王在清理那些“有损皇家颜面”的垃圾,同时,也是对自作聪明的皇后,一次无声的敲打。

【阿一在浣衣局的遭遇,彻底浇醒了萧辰。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仅凭小聪明和躲藏,是无法保护任何人的。

在这座巨大的、由规矩和权力构筑的宫墙之内,想要获得哪怕一丝一毫的自主权,就必须拥有自己的力量。

哪怕这力量,最初只是来自另一个被排斥者的微光。】

【于是,他开始主动接近那个同样被视为“异类”的兄长——七皇子,萧景瑞。

一个沉迷于丹青,被斥为“不务正业”的皇子。】

天幕的画面,从阴冷的浣衣局切换到了藏书阁一个偏僻的角落。

午后的阳光透过高窗,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旧书卷和墨香的味道。

【萧辰在翻阅一本满是图纸的《考工记》。

而萧景瑞,则在不远处的一排书架前,寻找着前朝大家的画谱。

这是他们在绘画课简短交流后的相遇。

那一次,萧景瑞因画了一只酣睡的老虎,被老师斥责为“毫无进取之心,失了皇家威仪”,引来众兄弟的窃笑。

只有萧辰,在课后经过他身边时,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

“睡着的老虎,也是老虎。”

这句话像一颗种子,悄悄地埋在了萧景瑞的心里。】

【“九弟,”萧景瑞主动走了过来,他看着萧辰手中那些复杂的榫卯结构图,好奇道,

“你总看这些……匠人的书做什么?”

萧辰头也未抬,只是用手指着书页上一条被墨斗弹出的、笔首的黑线道:

“七哥,你看,匠人能用一根线弹出笔首的线,甚至能画出完美的圆。

他们用最简单的工具,追求最极致的‘规矩’和‘精准’。”

他顿了顿,抬起头,看向萧景瑞:

“这和你画画时,追求‘一笔不苟’,不是一个道理吗?”

这番话,让萧景瑞愣在了原地。

他听得有些懵懂。

什么“规矩”和“精准”,这些词汇单个拆开他都懂,但组合在一起,从这个九弟嘴里说出来,就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他从未听过有人这么评价匠人和画师。

老师们教他,画画是风雅,是意境;

宫人们说,匠活是末技,是营生。

两者天差地别!

可九弟的说法,却仿佛在说,他追求的“风雅”,和匠人追求的“营生”,根子上……竟然是相通的?

这想法很古怪,甚至有点离经叛道。

但他又觉得,九弟说得好像……有那么点儿道理?

他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清澈、却总被当成傻子的九弟,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感觉涌上心头。

宫里所有人都觉得他画画是“不务正业”,只有这个九弟,非但没有看轻他,反而用一种他听不懂、却感觉很厉害的方式,认可了他所做的事情。

第一次,有人不是在夸他的画有多美,而是在试图理解他画画的“心”。

这种被“懂得”的感觉,远比得到父皇一句“尚可”的夸奖,更让他感到兴奋和熨帖。

他看着萧辰,第一次觉得,这个总被大家嘲笑的弟弟,或许……一点都不傻。

他只是,和他们所有人,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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