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签突然重重按在伤口上。
"啊!"
"现在知道疼了?"
龙瑞珩冷笑,手上力道却放轻。
"逞英雄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要是没我那扇暗门,你现在该在哪个笼子里?"
聆月怔住,忽然想起薛副官的话——
“聆小姐,您己经暴露了。”
“周噬金的人今早发现了楼梯口的相机,就等着相机主人去自投罗网。”
是啊,她早就暴露了。
龙瑞珩的阻拦不是束缚,而是将她从悬崖边拽回。
若没有他的干涉,以周府森严的戒备,她恐怕连楼梯间都走不出去,就会被按在相机藏匿处,成为下一个"拍品"。
碘伏在伤口上晕开一片金黄,像暮色染透的窗纸。
聆月望着他低垂的睫毛,忽然发现上面沾着一点火药碎屑,大概是方才镇压骚动时留下的。
"少帅......"她声音轻得像叹息,"谢谢。"
棉签停在半空。
龙瑞珩抬眼,忽然用染着碘伏的指尖在她鼻尖上一抹,留下道滑稽的黄痕。
"真要谢我......"
他忽然起身,西装下摆掠过她膝头,带起一阵龙涎香的风。
"不如来点实际的。"
"啊?"
聆月茫然抬头,正撞进他含笑的眼底。
"比如......"
龙瑞珩俯身,拇指擦过她鼻尖未干的碘伏。
"亲我一下。"
"我......"
聆月耳尖瞬间烧得通红,下意识往后缩。
"算了。"
龙瑞珩突然打横将她抱起。
"跟个花猫似的。"他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句,"回去再讨。"
他把她抱到汽车后排座位上,自己也跟着坐进去。
车门关上的瞬间,封闭空间里顿时盈满了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混着一丝硝烟味,像雪后松林里燃起的篝火。
"回龙府。"
他吩咐司机。
"等等!"聆月慌忙扒住车门,"我要回家。"
龙瑞珩慢条斯理地抚平西装袖口的褶皱,喉结在阴影里滑动。
"想好怎么跟令堂解释了?"
他指尖轻点她染血的袖口。
"这身男装,这些伤,还有......"
手指突然挑起她一缕散发,发梢还沾着周府密道的霉斑。
聆月哑然。
母亲若看见她这副模样,怕是要当场晕过去。
这一年为了不让她担心,自己从不敢提在绮梦的真实情况,更别说今晚这般惊险。
"乖。"
龙瑞珩趁她走神,一把将人捞到身边。
真皮座椅发出暧昧的摩擦声,他屈起的长腿恰好抵住她膝盖。
"先去我那儿换身衣裳。"
汽车碾过青石板路,车窗外流动的灯火在他侧脸投下斑驳光影。
聆月偷偷往车门边挪,却被突然的转弯甩进他怀里。
龙瑞珩顺势扣住她腰肢,掌心热度透过粗布衣衫烫得她一颤。
"躲什么?"
他低头,鼻尖几乎蹭到她耳垂。
"刚才在周府,不是挺会往人身上扑?"
说着捏了捏她腰间软肉,正是她踹耿志高时被他扶过的位置。
聆月耳根烧得通红,那分明是为救人!
可此刻被他圈在臂弯里,辩解的话到嘴边全成了紊乱的呼吸。
他西装上的宝石袖扣硌在她后背,随着车身颠簸,一下下刮蹭着脊梁,像某种隐秘的惩罚。
前排薛副官从后视镜瞥见这一幕,立即垂下眼睛。
龙瑞珩突然将驼绒毯抖开,严严实实裹住她。
"这身打扮,倒是比那些洋装更......"
他手指突然收紧。
"惹人想拆开。"
毯子还带着他体温,聆月挣扎着要掀开,却被他连人带毯子摁在车窗边。
暗色玻璃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他指尖划过她倒影里的唇瓣。
"再乱动,我就当你是想被我抱着取暖。"
这话吓得她立刻僵住。
龙瑞珩低笑,转而把玩起她男装盘扣。
粗布衣领被他解开两颗,露出里头缠得紧紧的束胸白布。
他眸色骤深,突然扯松她束胸的绑带,指腹若有似无地擦过她锁骨。
"裹这么紧,不怕喘不上气?"
"你!"
聆月慌忙捂住领口,却被他趁机将整只手包在掌心。
男人粗粝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红痕,那是被周府守卫追捕时不小心擦伤的。
本己结痂的伤口被他揉得发烫,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还知道疼?"
龙瑞珩突然低头,温热的唇贴在伤痕上。
这个近乎亲吻的触碰让聆月浑身战栗,他却变本加厉用舌尖轻舔伤处。
"盐和酒精哪个更疼?嗯?"
湿热的触感激得她脚趾蜷缩,偏偏这时汽车碾过坑洼,整个人朝他怀里栽去。
龙瑞珩顺势将她双腿捞到自己膝上,粗布裤管因为这个动作滑上去,露出纤细的脚踝。
他滚烫的手掌立刻贴上裸露的肌肤,顺着腿线缓缓上移。
"那架藏在楼梯间的徕卡相机......"
手指在腿窝危险地画圈。
"今早被周府管事搜出来时,上面还沾着厨房的洋葱味。"
聆月又羞又急,抬腿就要踹他,却被他掐着大腿内侧按回去。
精梳羊毛面料磨着她嫩肉,龙瑞珩忽然凑近她颈窝深嗅。
"真当周府那群畜生闻不出来?"
犬齿叼住她一缕头发轻扯。
"你以为能瞒过谁?"
这话像盆冰水浇下。
她突然意识到,若非龙瑞珩从中周旋,自己那些破绽百出的伪装早被撕得粉碎。
后怕涌上来,她咬唇看向窗外,霓虹灯牌在眼中晕成模糊的色块。
龙瑞珩察觉她情绪变化,手上力道放轻,转而用指节蹭她眼角。
"吓着了?"
见她不理,突然托着她臀瓣往上一掂,首接让人跨坐在自己腿上。
"现在知道后怕,晚——"
"少帅!"前座薛副官突然低呼,"前面封路了!"
挡风玻璃外,几个巡捕正在设路障。
龙瑞珩趁机将聆月脑袋按在肩头,宽大西装彻底遮住她凌乱的衣衫。
他掌心安抚地拍着她后背,说出的却是下流话。
"腿分开些,你膝盖顶着我枪套了。"
聆月气得拧他腰间软肉,却听他闷哼一声。
掌心下触感坚硬,她突然意识到——那根本不是枪套!
触电般缩回手,整个人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龙瑞珩闷笑着咬她耳尖。
“在周府偷拍那些照片时,怎么不见你手抖?”
汽车绕道驶入龙府庭院。
龙瑞珩用西装裹着她大步穿过回廊,沿途佣人们纷纷低头。
卧房门刚关上,他就把人抵在雕花门板上,膝盖强势地顶进她双腿之间。
"现在,该算算我们的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