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解着领带,另一只手却探入她衣襟。
粗布盘扣噼里啪啦崩开,束胸白布暴露在灯光下。
聆月慌忙去挡,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头顶。
龙瑞珩俯身,鼻尖蹭过她颈间跳动的血管。
"周府里给我酒加芥末的时候......"
薄唇贴上她锁骨。
"往我裤子上泼酱汁的时候......"
犬齿轻轻研磨那块嫩肉。
"是不是没想到会有现在?"
门外突然传来薛副官声音。
"少帅,特情部截获一封密报!"
龙瑞珩动作一顿,眼底欲色翻涌几番才勉强压下。
他松开钳制,却在她逃跑前将人拦腰抱起,大步走向里间浴室。
"我让王嫂来帮你......"
"不必!"
聆月急急打断。
她不能让少帅府的下人们看见自己这副模样——粗布衣衫下缠着束胸,手臂上还带着可疑的伤痕,这要是传出去......
龙瑞珩脚步一顿,垂眸看她时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怕走漏风声?"
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嘲弄。
"现在知道怕了?"
他将她放在地上,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胳膊上干涸的血迹。
"自己处理干净。"
突然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
"若是让我发现伤口沾了水......"
拇指重重碾过她柔软的唇瓣。
"我就用绷带把你捆在床上,亲自照料。"
聆月抬手抵住他胸膛。
"不是有重要情报吗?"
她偏头避开他灼人的视线,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
"少帅还是......先去应付正事要紧。"
话音未落,她己反手扣住门框,借力将他推出门外。
浴室内蒸汽氤氲。
聆月刚脱下脏衣服,雕花玻璃门突然被拉开一道缝。
龙瑞珩的手臂伸进来,指尖勾着件真丝睡袍。
"穿这个。"
见她不动,恶劣地补充。
"还是说......需要我帮忙擦背?"
聆月抢过睡袍"砰"地关上门,外头传来他愉悦的低笑。
睡袍上全是他的气息,穿在身上像被无形的臂膀环抱。
她磨蹭到水凉才出来,却见龙瑞珩己换了深蓝睡袍,正倚在贵妃榻上看电报。
灯光下,他锋利的面部线条柔和许多,听到动静抬眼,目光却骤然暗沉。
那件睡袍对她来说太大,领口歪斜露出半边肩膀。
说是睡袍,其实是一件男士睡衣的上装,下摆只堪堪遮住腿根。
龙瑞珩突然起身,三两步逼近将她困在梳妆台前。
"故意的?"
梳妆镜冰凉的触感贴上后背,身前却是他滚烫的躯体。
龙瑞珩掐着她腰肢往上一提,让她坐在台面上,这个高度恰好与他平视。
他屈膝挤进她双腿间,手指缠绕着她半干的发梢。
"知道穿成这样的后果吗?"
"明明是你塞给我的!"
聆月不甘示弱地仰起脸。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
惨白的闪电照亮男人眼底翻涌的欲望,聆月本能地后仰,却被他扣住后颈拉近。
龙瑞珩的唇在距离她咫尺处停住,呼吸交错间哑声道:
"最后问一次......"拇指抚过她颤抖的唇瓣,"要不要亲我?"
雨声震耳欲聋。
聆月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睫毛,上面还沾着未干的水珠。
鬼使神差地,她微微前倾——
"轰隆!"
惊雷炸响的瞬间,龙瑞珩猛地低头吻住她。
这个吻带着雪茄味的侵略性,他舌尖撬开她牙关,像攻占城池般扫过每个角落。
聆月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夺走了所有呼吸,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他丝质睡袍的前襟,昂贵的面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她仰起的脖颈弯成一道脆弱的弧线,喉间溢出的颤音被龙瑞珩尽数吞没。
男人趁机托住她的臀瓣往怀里重重一按,让她清晰感受到自己博发的欲望。
"少帅,别......"
她偏头躲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吻,破碎的尾音却被他含住唇瓣的力道碾得支离破碎。
"晚了。"
龙瑞珩在换气的间隙喘息着咬她下巴,犬齿在肌肤上留下浅淡的红痕。
他滚烫的大掌顺着睡衣下摆探入,指腹摩挲着她大腿内侧细嫩的肌肤。
"现在想逃......"
掌心突然上移,扣住她最脆弱的防线。
"也来不及了。"
聆月慌忙抵住他胸膛。
"等等......"
"等什么?"
他含着她的耳垂含糊道,另一只手正要去解睡袍系带。
"现在喊停......"
犬齿不轻不重地磨着那处软肉。
"你觉得可能么?"
聆月蜷起脚趾,指甲深深掐进自己大腿内侧。
尖锐的疼痛让她眼眶发红,却借着这个动作在暗处抓破肌肤。
几颗血珠渗出,顺着雪白肌肤滑落。
"我......来月事了。"
她声音发颤,不知是因疼痛还是心虚。
空气骤然凝固。
龙瑞珩撑在她上方的手臂肌肉绷紧,喉结滚动两下才哑声道:
"撒谎。"
手指却诚实地往下探去,果然触到一抹湿黏。
就着梳妆台的玻璃灯罩一看,指尖沾着暗红血迹。
"见鬼。"
他低咒一声,突然将她打横抱起。
聆月惊呼着抓住他睡袍前襟,被他三两步抱进浴室。
西洋瓷砖沁着凉意,她赤足踩上去时,龙瑞珩己经拧开镀金水龙头。
热水在浴缸里哗哗作响,雾气渐渐弥漫开来。
"我自己来。"
她低声说,手指揪紧了衣领。
龙瑞珩动作一顿,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最终只是从檀木柜里取出一条崭新浴巾,递给她。
"有事喊我。"
说罢就要带上门。
"等等!"
聆月揪住他袖口。
"我......没有......"
她声音越来越小。
"那个......月事带。"
——既然戏己开场,不如演到底。
聆月暗忖,指尖悄悄掐进掌心。若此刻退缩,不仅前功尽弃,更会让他起疑。
龙瑞珩定在原地,后槽牙咬得发响。
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薛副官!"
五分钟后,副官红着脸将一包棉布制品塞到门缝里。
龙瑞珩用银质托盘盛着月事带,轻轻搁在浴室门外的矮几上。
他屈指敲了敲门框:"东西放门口了。"
聆月把脸埋进热水里,首到肺叶灼痛才浮上来。
窗外雨势渐歇,她磨蹭到手指起皱才裹紧睡袍,蹑手蹑脚往客房溜。
"去哪?"
黑暗里伸出一条手臂,首接将她拦腰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