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打断你毫无学术价值的比喻。"
雪之下雪乃将手帕折叠成整齐的方格,动作优雅而娴熟,仿佛这简单的动作也充满了仪式感。
"侍奉部的活动章程明确记载着'协助解决学生心理问题',而不是讨论植物生理学。"
比企谷八幡突然举起手,他的动作有些突兀,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其实一句话告诉我就好,你们没必要讨论那么多。”
比企谷八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无奈,他的眉头紧皱,脸上写满了对这场冗长争论的疲惫。
“所谓侍奉部,拥有之人报以慈悲之心将其给予缺乏之人,人们称之为志愿者。向困难之人伸出援手就是这个部的活动。”
一阵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雪之下雪乃抱着双手,目光平静地看着比企谷八幡,仿佛能看穿他内心的想法。
“欢迎来到侍奉部,我会矫正你的问题。”
“矫正?”
比企谷八幡眉头一皱,脸上露出疑惑和不满的神情,手也不自觉地紧了紧,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我可算是比较优秀的那种人啊,语文考试能做到全年级第三,脸也算是比较帅的那种,除了没有朋友以外,几乎也算是赢家了。”
比企谷八幡提高了音量,试图为自己辩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和不服输,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在向雪之下雪乃示威。
雪之下雪乃听着比企谷八幡这些话,一时之间居然笑了。她的笑声清脆如铃,却带着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比企谷同学,你说的这些和那个人相比,全都差了不止一档哦。”
雪之下雪乃的笑容未减,她微微侧头,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向白川喜助。
“他无论是外貌,成绩,或者是朋友方面,都比你要强呢。”
她的语气平静,却像一把锐利的刀首首地刺向比企谷八幡的自尊。
比企谷八幡将视线转向白川喜助,他的目光中带着不情愿和嫉妒。
仔细打量着白川喜助,他不得不承认,雪之下雪乃说的都是对的。
白川喜助那帅气的面容、自信的神态,还有周围人对他友好的态度,无一不让比企谷八幡感到挫败。
“所以说,我最讨厌现充了......”
比企谷八幡咬了咬嘴唇,低声嘟囔着。
白川喜助站起身,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到他们两人中间。
“没事,老八,和我那么完美的人相比,就算是神也会感到自惭形秽,你不必那么失落,而且,虽然刚刚认识,但你己经是我的朋友了,不是出于什么怜悯之类的感情哦,是因为我欣赏你这个人。”
比企谷八幡看着白川喜助脸上那真诚的表情,目光中充满了怀疑和犹豫。
“白川同学还真是温柔啊,只可惜我并不需要这种可怜。”
比企谷八幡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一丝倔强和自尊受损后的愤怒。
“哈?你是不是耳朵聋啊,都说是真心的,你该不会是个傲娇男吧,突然觉得有些恶心了。”
白川喜助说着,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往后退了几步,与比企谷八幡拉开了一些距离。
比企谷八幡看着白川喜助后退的动作,心中五味杂陈。
他一方面怀疑白川喜助的真诚是否只是表面功夫,另一方面又为自己刚刚的拒绝感到一丝后悔。
他真的是真心把我当朋友吗?还是只是随口一说?
如果是真的,那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可我己经习惯了不相信别人的善意,万一接受了最后发现只是一场空,那不是更难堪?
比企谷八幡在心里不停地纠结着,眼神中流露出迷茫和不安。
但同时,他的自尊心又在作祟。
就算他是真心的,我也不能表现得太渴望,不然会被看不起的。
这种矛盾的想法让比企谷八幡的脸色越发阴沉,双手不自觉地在身侧握紧。
白川喜助退到雪之下雪乃身边,脸上笑嘻嘻的,那笑容灿烂得如同夏日的阳光。
“没想到在部长的心里我居然那么优秀,但还是要谦虚哦,不能因为我太过优秀就拿我和其他人比较,你要毁了他们吗?”
白川喜助的语调轻快,带着几分得意忘形,身体还不自觉地轻轻晃动着。
“能够充满自信的说出这种话,某种意义上你也是挺强的了,好一个怪人,都让我觉得恶心了。”
雪之下雪乃冷冷地说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转过头去不再看白川喜助。
“(⊙o⊙)…”
白川喜助错愕了,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可恶,这个充满着恶毒语言的侍奉部我一点都不想再待下去了啊。”
说着,白川喜助拿起自己的书包便朝着门外跑去,动作迅速而决绝,仿佛一刻也不想多待。
随着门外几声闷响,白川喜助又被平冢静抓了回来,他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无奈地看着天花板,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逃跑计划大失败......”
白川喜助有气无力地嘟囔着,整个人都显得垂头丧气。
平冢静揪着白川喜助的衣领,像拎小鸡似的将他拖回屋内。
“白川小子,别以为这样就能逃避,在侍奉部就得好好待着做事!”
白川喜助耷拉着脑袋,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有气无力地应道:“知道了,老师,我不跑还不行嘛。”
他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和妥协,眼神中闪过一丝沮丧。
比企谷八幡看着这一幕,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心中暗想:“这家伙也有今天。”
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心里暗自觉得痛快。
雪之下雪乃则轻哼一声,优雅地重新翻开手中的书,头也不抬地说道:“既然回来了,就安静点,别再捣乱。”
白川喜助撇撇嘴,一脸不满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嘴里小声嘀咕着。
“真是没有一点同情心,我这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他的声音低得如同蚊子嗡嗡,眼神哀怨地扫了一圈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