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冢静看着白川喜助,握紧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白川,你突然转身是要干嘛。”
白川喜助回过头,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为了展示我高大伟岸的形象啊,看不出来吗?”
他的语气夸张,还特意挺了挺胸膛,仿佛真的觉得自己无比高大。
下一刻,平冢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走到白川喜助身前,毫不犹豫地狠狠给了他一拳。
“不要给我没事找事啊!”
平冢静怒吼道,声音中满是愤怒,她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额头上的青筋也因为愤怒而微微跳动。
挨揍之后,白川喜助瞬间蔫了,也老实了一些,乖乖地坐在座位上,不敢再有丝毫的造次,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委屈又无奈的表情。
平冢静收回自己的铁拳,甩了甩手腕,似乎还在为刚才白川喜助的调皮而生气。
“好了,总之就是这样,雪之下,就暂时拜托你了,当然,如果白川你有兴致的话也可以帮忙。”
平冢静说完之后,转身离开。
比企谷八幡好奇地打量着侍奉部,目光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游走了一番后,找了一个靠白川喜助近的位置坐下。
他的动作略显拘谨,坐下时还轻轻调整了一下坐姿。
“你好啊,那个……救命恩人?”
比企谷八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和试探,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期待。
白川喜助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了比企谷八幡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你好,我叫白川喜助,看着昨天你高尚行为的份上,我真心的想和你交朋友。”
比企谷八幡一愣,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眼睛睁得大大的。
“唉,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想和我这样的交朋友?”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深深的自我怀疑和困惑。
白川喜助拍拍比企谷八幡的肩膀,手上的力度不轻不重,传递着一种鼓励和信任。
“老八,不要妄自菲薄,比起我来说,你己经很厉害了。”
白川喜助的笑容更加灿烂,眼中满是对比企谷八幡的肯定。
比企谷八幡听着白川喜助的话,心里顿时有了一种淡淡的开心感,那是一种久违的被认可的喜悦。
当然,如果没有那个特殊的称呼就更好了。
“那个,不要叫我老八,叫我比企谷就好。”
比企谷八幡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神情略显尴尬,但眼神中却没有真正的恼怒。
“哇,老八你居然还害羞了,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了呢。”
白川喜助说着,脸上带着坏笑,一边说一边拿起自己的书包,动作匆忙,像是迫不及待要逃离。
“等等。”
雪之下雪乃突然开口,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瞬间打破了房间里的喧闹。
“请不要借着这个理由早退,白川同学,我们还有事没做呢。”
白川喜助回过头来,脸上露出一副被戳穿的尴尬样子,嘴角抽动了几下。
“可恶,一个两个都那么聪明,我可一点都不想做事啊!”
他抱怨着,声音中充满了不情愿,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
一边说着,白川喜助耷拉着脑袋,极不情愿地坐回原位,把书包重重地扔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响,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比企谷八幡看着白川喜助的样子,轻轻敲了敲他的桌子,动作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惹恼了对方。
“那个,白川同学,话说这是什么社团?”
比企谷八幡的声音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哈?应该是茶道社吧,不然的话,是呼吸空气社?”
白川喜助满不在乎地回答,语气随意而敷衍。
"呼吸空气社?"
雪之下雪乃合上手中的书,动作轻柔却果断,随后掀起眼帘,目光像手术刀般精准剖开白川喜助浮夸的笑容。
"需要我帮你预约耳鼻喉科检查嗅觉神经吗?毕竟连侍奉部的门牌都读不懂的人——"
白川喜助歪头戳了戳自己太阳穴,指尖用力,在皮肤上压出月牙状的白痕。
他的表情带着几分夸张的疑惑,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狡黠。
"说不定是平冢老师用修正液把'呼吸'改成'侍奉'了呢?"
"修正液的气味是乙二醇单甲醚,与门牌上丙烯颜料的松节油味道差异显著。"
雪之下雪乃毫不犹豫地反驳,她的声音清冷,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随后,她抽出手帕掩住口鼻,动作优雅而迅速,仿佛真的被某种无形气体污染,眼中流露出对白川言论的不屑。
"还是说白川同学进化出了选择性感知系统?"
"真不愧是部长!"
白川喜助突然伸长手臂指向窗外,动作幅度很大,像是要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他的脸上洋溢着夸张的热情,眼神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戏谑。
"但人类需要呼吸这件事本身,不就是最伟大的侍奉吗?你看那些行道树——"
白川喜助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强词夺理的执拗。
"树木进行的是光合作用。"
雪之下雪乃毫不犹豫地打断他,声音冷冽如冰。
"如果你所谓的侍奉是像光化学反应一样被动接受能量的话,建议去庭院当盆栽。"
比企谷八幡看着白川喜助和雪之下雪乃的舌战,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写满了无奈和困惑。
“这不还是没搞清楚到底是什么社团吗?”
比企谷八幡的声音不大,却在两人激烈的争吵中清晰可闻。
他的目光在白川喜助和雪之下雪乃之间来回移动,期待着能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白川喜助的食指在空中划出螺旋状的轨迹,动作流畅而肆意。
落叶掠过窗框的阴影在他瞳孔里碎成细雪,那瞬间的光影交错让他的眼神显得有些迷离。
"光合作用释放的氧气就像免费发放的恋爱咨询传单,二十西小时不间断地——"
白川喜助的声音充满了激情,仿佛他正在阐述一个惊世骇俗的理论,脸上洋溢着陶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