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典过后是高僧宣讲经文,此次由东道主汉国高僧进行主讲。
“佛性虽坚但烦恼能乱,烦恼虽坚但般若可破!无相无不相,寂照不二,空有不二!今吾所讲之经乃光明普照清净自性圆觉体,永劫长住能摧毁一切烦恼!”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汉国高僧、天竺高僧、西域三十六国有名的僧人一同来宣讲经文,每日早上开始,讲到中午休息,第二日继续,一首讲了一月有余才把这部旷世经典的经文讲完。讲经台下每日都坐满了人,诸国人们和教徒信众每日都无比虔诚的端坐听经。经文宣讲完毕后,诸国高僧让民众随意提问,问问题者众多,高僧们无不耐心的进行讲解。之后便是诸国高僧互相之间进行辩论,唇枪舌战,精彩纷呈,到最后都论证到一起,佛理归一互相信服。
胡杨听到其中还有其他教派的教义与佛法论证,最印象深刻的是道家思想和佛法的碰撞,如同江河入海一样,两者最终九九归一的融合在一起。
“自古以来,东土汉国就有道经作为根基,有大乘佛法的根器,如是道佛相融。”高僧如是解释。
怪不得后世时,经过几千年的演变,释道儒互相借鉴,互相影响,早己经相互融合了。
胡杨所属的珊蛮教派也是一样,大道同源。
在这一个多月的领悟佛法的时间里,胡杨和子文常常在一起,上午听经,下午常常一起去参观古迹,闲逛集市。
两人一起跟随驼队去鸣沙探险。这座绵延二十千米,高二百多米的山在太阳的灼烤之下表层面的干燥,但是下面的沙子却细软湿润。这里常年刮着西级到五级的风,山上的沙不管怎么滚落,要不了多久又会被风卷回山上去,山脚下看不到一点细沙,这奇特而神秘的现象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之下,纷纷想来探究一番。
胡杨和子文也对这神秘莫测的自然力量心存敬畏的同时,也想来探究探究。攀登上山坡后,胡杨拿出一块木板,让子文坐在木板上。子文虽然疑惑却毫不犹豫的照做了!在子文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胡杨一下把木板推下了沙山。
然后就是子文被吓得鬼哭狼嚎的声音,从山上向下滑行,山体不同的地方还会发出不同的声响,配合着子文的声音一路向下,渐行渐远,真是精彩纷呈!
胡杨舒服的躺在沙山背阴处等待着,等待子文气急败坏的出现在眼前。
“你……你!”子文看着胡杨,想生气又拼命忍住。
“还没有消气呢?!那你也推我下去吧!让你消消气!”胡杨笑了笑,接过子文手中的木板,自己坐了上去。
子文正想推,想了想又收回了手。
“怎么了?给你机会报仇啊,快来推,不然我自己下去了!”
“啊!你别!”子文拉住木板。
“推呀!反正都要下,让你推就推!”胡杨往前,木板角度变换,只差一点就会滑下。
子文不说话,拉住木板不松手。
胡杨使劲拍了一下子文的手,由着惯性往前,木板往下滑去,耳畔传来各种声响。
待胡杨重新登上山坡的时候,子文瞥了一眼胡杨就移开了眼睛。
“生气了?!”
“……”
“真生气了?!”胡杨捏了捏子文的脸颊。
“哼!”子文拍落胡杨的手。
“别生气了!你不觉得很好玩吗?这叫滑沙,跟滑雪滑草一样,而且还有音乐伴奏!”胡杨凑近子文的耳畔,轻轻说道。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子文终于气呼呼的吐出一句。
“那是,你是君子,不会和我这个女子加小人计较。”胡杨主动牵起子文的手。
“唉!”子文叹息着任由胡杨牵着走到山坡边缘。
胡杨放下木板,坐在木板前端。
“你坐木板后面!”
“这!”子文大惊。
“坐后面!”
子文不动。
“快呀!一个个的爬上来太麻烦,咱们一起玩的话少爬点山! ”
子文坐在了木板后面。
两人坐定,胡杨往前推,木板载着两人往下滑去。
子文一把抱住了胡杨。
待滑到山下,两人站起来时,胡杨看见子文的脸红的掩饰着尴尬。
“又害怕又想继续,刺激了一次还想再来一次对吧?”
“嗯!”子文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于是,鸣沙山上出现的这一男一女,一起爬上山又一起滑下来,玩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