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经结束后,沙洲盛典开始了!每日早晚,西域三十六国按照抽签顺序依次上台进行文艺表演。
鼓手身着大红衫裤开始敲击起大鼓来“咚吧吧咚吧!咚吧咚咚吧!”声音震耳欲聋!所有的观众的注意力均被吸引!
一个男青年手持六米长杆,在距离地面几十米高的空中绳索上走过来,接着又出来一个女青年从他旁边走过去,两人相对站立,迎着对方前行,相遇时惊险的交错而过。两人都没有保险绳,凭着千锤百炼的技艺在表演。
“这叫达瓦孜!”子文给胡杨介绍着,作为主办方,子文知道的比胡杨多。
“盛会一开始就这么惊险的吗?我感觉我都恐高了!”胡杨捂着眼睛只露出一条缝。
子文笑了笑。
只见男女青年在上面表演着侧身走绳,倒立走绳、蒙眼走绳。男青年把椅子的半边腿支撑在绳索上,椅子半边悬空,他则双脚离地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接下来男青年又全身躺在绳索上,双手抱头,一只脚支在绳上,另一只脚翘在空中!观众的喝彩声此起彼伏!
男青年更加大胆了,只见他右脚踩在绳索上,用手搬起左腿想搭到肩膀上去,这时候绳索晃起来,胡杨的心都揪紧了,观众们也都倒抽一口凉气!绳索晃得更厉害了!突然!意外发生了!男青年脚下一滑,从绳上跌落!
胡杨捂着眼睛不敢看,耳边传来观众惊恐的喊声!周围安静下来,正当胡杨皱着眉松开捂眼的双手时,耳边传来观众的喝彩声,胡杨抬头一看,男青年正好好的坐在绳上!
“吓死我了!我还是不看了!”胡杨对子文说。
“呵!这是故意安排的失手!没事的!还有别的好看的节目!”子文温柔地安慰胡杨。
接下来是一段舞蹈,刚刚经历了情绪的剧烈起伏,主办方安排了一段活泼的鹰舞来调节一下。
只见台上是一个身着裤装,赤裸着上半身,露着古铜色皮肤的浑身肌肉强健的汉子。汉子正弯着腰,右臂向前伸长,手指向上,左臂弯曲向后置于腰部,手指伸开的摆着姿势。
音乐响起!汉子随着音乐左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右旋转了三百六十度;鼓点响起!汉子踏着节奏两臂一上一下,两肩抖动,似雄鹰展翅飞翔;鹰笛响起,汉子如苍鹰翱翔天际,睥睨大地!这天空的霸主,在无边无垠的天空肆意的自由自在,引得观众也想顷刻间化为雄鹰去追寻风的足迹!
这一次的盛会,主办方吸取了屈支佛会的精华,把高台上的白色幕布根据节目的不同而变换成了风景画、静物画、人物画等。比如刚才的鹰舞,幕布就换成了湛蓝的天空和天空下一览众山小的山川绿树城市,给观众一种视觉冲击,如同身临其境,让节目的可看性增强。
胡杨的使团自带了幕布,胡杨早把幕布交给了主办方,不过抽签抽到第十天才表演,时间还早!
胡杨和子文在西域诸国驻地闲逛时,焉耆国一人坐在地上唉声叹气。胡杨走上前去问:“你怎么了?”
“唉!”那人叹息了一声却不说话。
“壮士遇到什么难题了?”子文问。
“唉!保不住了!”那人垂首。
“什么保不住?”胡杨很好奇。
“我的黑风!”那人回道。
“?”子文和胡杨疑惑。
“马!我心爱的乌龙郦!”那人怒吼。
“黑风是它的名字吧!”子文问。
“不错!它真是一匹好马,我还没有驯服它!”
“在哪?我们看看这匹乌龙郦什么样?”
“跟我来!”
走进焉耆国驻地马厩,只见一匹浑身黑亮如漆,神骏非常的马在众马中如鹤立鸡群。子文走上前去抚摸马鬃,马打了个响鼻移动到一边,对子文不理不睬。
“好马!”子文笑着赞叹!
“那当然,这是正宗天山马,是神马的后代,我在来沙洲佛会的路上偶然才得的,可惜…”
“可惜什么?”
“我国使团主使告知我,回国后要把它献给阿虏的僮仆都尉以抵赋税!”
“应该可以抵消很多赋税吧!焉耆国以你为荣。”
“我宁愿把黑风给懂它的人,也不愿意给阿虏!”
“那给我怎么样?我是东土汉国人,我会善待它的。”
“给你也可以,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不许给他改名字,还有我将来如果去东土, 你得带我去看他!”
“你这是两个条件!”
“你答不答应,不答应我就不给了。”
“答应!答应!”
“那你把它牵走吧!”
“我叫子文!是东土天子的御前侍卫,你到时候来找我就行!给,这些贝币拿着!”
“不要,我不是卖黑风!”
“你不要怎么和主使交代,你们焉耆国的赋税怎么办?”
“……,那好吧…你要善待它啊!”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