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爱一个刚认识两天的女生,我只感觉自已像一个肤浅的男人。”
顾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喃喃道。
床边站着的顾倾辞不悦:“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要照你这么说,咱俩都认识二十年了。”
顾玄捂住脸:“诶呀我知道,我就是用大众视角描述一下。”
他脸上满是诡辩被拆穿的尴尬神色。
“行了,又不是让你去爱别人,我是谁?我可是顾倾辞,有多少男生想追我都没机会呢,你可是直接快进到同居环节了。”
“那我该荣幸吗。”
“你不荣幸我荣幸?”
“欸你什么意思,我也是很优秀的好吧,同居明明是我吃亏!”
顾玄这句话攻击力有点高,轻而易举地破开了顾倾辞的防御,一只拳头砸在顾玄的腿上,痛得他翻了个身,想躲开顾倾辞的捶打。
但顾倾辞很明显没有就这么放过顾玄的打算,拳头如雨点般抡在顾玄身上,力气不大,但顾玄也不是吃亏的主,他很快拽住顾倾辞的手臂,阻止她继续报复:“够了哈,小心我反击。”
顾倾辞冷笑:“敢反击你试试。”
呦呵?
叔可忍婶不可忍。
顾玄性子再怎么温和,他也是个男人,怎么可能容忍自已被如此蔑视。
“那我就让你知道一下男女生的力量差异!”
顾玄手臂发力,和顾倾辞开始角力。
就算他躺着不好发力,但这股力气也不是顾倾辞能抗衡的,顾倾辞立刻被顾玄拽得失去平衡倒在床上。
之前是隔得远顾玄不好用腿,到了床上我看你还怎么狂!
顾玄一个翻身,将趴在床上的顾倾辞压在身下,只需轻轻用力,她的双手便被顾玄反剪到腰间。
顾倾辞也不是愿意服输的主,双手被反剪,她扭动着身躯,妄图将顾玄甩下身去。
但顾玄的反应可是要比顾倾辞快不知多少,他原本是跪坐在顾倾辞小腿上,但如果任由顾倾辞挣扎,很有可能被她脱身,到那时自已还得花力气压制她。
主要是,很明显顾倾辞现在是生气的状态,如果让她继续挣扎下去,很有可能扭到手臂。
玩闹归玩闹,顾玄心里还是有数的。
如何在不伤到顾倾辞的情况下压制住她呢?
答案很简单。
往前坐一点不就是了。
顾玄一屁股坐在顾倾辞的屁股上,身躯的扭动主要靠胯发力,只要让胯无法动弹,顾倾辞也就没办法继续挣扎。
软软弹弹,松松垮垮。
顾倾辞瞬间就动不了了。
顾玄少说也有一百四十斤,哪怕他害怕伤到顾倾辞而用腿分担了些体重,一个大小伙子的体重也是顾倾辞根本就反抗不了的。
顾倾辞趴在床上,两只手被顾玄一只手反剪着,屁股还被顾玄坐着,除了头和腿之外根本就动弹不得。
她头发散乱,气喘吁吁昂起头,咬牙道:“松开。”
“不松。”
“我再说一遍,顾玄,给我松开。”
“你说松就松,那我岂不是很有面子?”
顾倾辞的语气猛然软了下去,带了些哭腔:“你压得我腰疼,快走开呀!”
顾玄瞬间从顾倾辞身上弹起来,紧张地看着顾倾辞:“哪儿疼?有没有伤着?”
他是真的慌了。
顾倾辞不像自已一样皮糙肉厚,如果自已真的伤到她,那顾玄得自责死。
顾倾辞嘴角牵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她迅速起身,扑向顾玄,将他推倒在床上:“中计啦!”
一阵扑腾过后。
顾玄冷笑着,将顾倾辞的两只手再次反剪,再次坐在顾倾辞的屁股上:“服不服?”
顾倾辞把脸埋在被子里,一边震惊于男生的力气居然可以大到这种程度,一边嘴硬:“有本事你把我放开。”
顾玄可不会再给她欺骗自已的机会,他伸出右手,掐住顾倾辞的脖子:“服不服?”
“不服!”
“真不服?”
“真不服!”
顾玄收回右手。
因为是回了家的缘故,两人早已换上松垮的T恤,在打闹中她的衣摆向上卷起,露出她紧致又柔软的腰来。
这一幕实在太过诱人,但顾玄此刻只想让顾倾辞服软,没有过多关注这里的美学,他将手贴在顾倾辞腰侧,又问了一遍:“服不服?”
是的,顾玄自已是有痒痒肉的,所以他知道顾倾辞也绝对有。
挠痒痒是一个非常有用的玩闹手段,通过触碰对方胳肢窝、腰腹甚至是脚底来导致对方产生反应。
如果这种触碰被认为是没有伤害作用的,那么对方就会不自觉地躲避、发笑。
顾倾辞闭上眼,微不可察地嘤咛一声,这鼻音被柔软的被褥吸收,没遗漏出去半分。
其实当她被顾玄再次轻松压制住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自已和顾玄之间的力量差距,如果顾玄不放水的话自已绝对赢不了。
她已经没了战意,不去计较输赢,此时对身体的感受也自然回归。
顾玄的手宽厚又炽热,贴在自已腰上跟烧红的铁片一样,烫得她满脸通红。
她不自觉地扭着腰向另一边躲去。
但她能躲到哪里?
还有来自臀部的触感。
什么玩意硌着自已?
不会是……?
顾倾辞的脸瞬间通红,连带着耳朵根子也染上一抹红霞。
顾玄什么时候这么强硬了……
“别,别挠我,求你了。”
顾倾辞终于求饶。
顾玄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他松开钳住顾倾辞双臂的左手,哼了一声就想起身,却没发现两人打闹中已经接近床沿,他一脚踩空,整个人又不受控制地摔在床上。
他身下就是顾倾辞。
要是就这么砸在顾倾辞身上,不亚于一次某压路机的泰山陨石坠。
好在顾玄反应极快,没砸到顾倾辞,而是左手一撑滚到了顾倾辞身旁。
这变化有些太快了,饶是两人都没反应过来。
两人的距离很近,顾倾辞趴在床上弹了一下,甚至能听见床垫内部弹簧的嗡鸣声响。
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拃,因迅速反应而浓厚的鼻息喷在顾倾辞脖颈间,痒得她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顾玄反应过来,看着满脸羞红还未褪去的顾倾辞就要起身:“啊,抱歉,不小心摔了。”
谁承想顾倾辞却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衣服。
“帮我个忙呗。”
顾倾辞小声请求道。
顾玄瞳孔地震,现在的顾倾辞眉眼低垂,带着些许羞涩,声音又极轻柔……
你很危险啊,顾倾辞。
顾玄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怎,怎么了?”
“我后背好痒,你给我挠一下呗。”
给你挠背?
顾玄连忙摇头:“你自已挠不就是了?我来挠算个什么?”
“可我胳膊疼,你扭的。”
我见犹怜……
该死的顾倾辞,你搞这么可爱干什么?
顾玄听见自已咽了口唾沫,声音很大,遮住了自已的心跳声,虽然只有那么一下。
“就挠一会儿,快点。”
顾倾辞翻了个身,把自已的后背朝向顾玄,示意顾玄帮自已挠痒。
啊这……
哪个干部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你把干部当什么?
人民内部的矛盾可以通过民主协商、说服教育解决。
我是磁铁,这就是吸铁石,这就是勾引。
顾玄伸手成爪,在顾倾辞后背挠了几下。
“好了吗?”
顾倾辞摇头:“用点劲。”
顾玄力气就大了几分。
给女生挠背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因为有一些阻碍。
顾玄上上下下挠了几下,指甲硌得慌,但顾倾辞没喊停,他也就没停。
她的背没多少肉,软趴趴的,手感还行,要是没有胸衣的阻碍,顾玄倒是没什么好说的。
毕竟隔着衣服,顾玄也不知道触感到底几何。
许是挠得舒服了,顾倾辞翻身仰躺,不让顾玄继续挠了,顾玄乐得清闲,收回手就要起身。
“喂,顾玄。”
顾倾辞突然说道。
“怎么了?”
顾玄回头看向她。
“我今天说的是认真的。”顾倾辞声音很轻:“你要当真。”
顾玄嗯了一声,抱起双臂。
“你我之间,没有说假话的必要。”
顾倾辞望了他一眼:“你不能只说平行的话,让垂直的话全由我来说。”
顾玄沉默。
你还是在下意识地逃避,这是顾倾辞的言下之意。
要见真章,顾玄叹了口气,目光如炬:“你在担心什么?害怕我觉得你很肤浅?要求一个刚认识两天的男生喜欢上自已?”
“顾倾辞,我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自卑是一根绳索,被其束缚和操纵的人绝称不上无辜。”
“我自卑,你又何尝不是?”
顾玄俯下身,盯着顾倾辞那双躲闪的眸:“你能提出这样的要求,肯定付出了相当大的勇气,我猜你现在就在摇摆不定,怀疑自已是不是不该这么做。”
顾倾辞的眸光不断闪烁,偏过头去不想看顾玄。
“你看,你自已也会逃避。”顾玄将顾倾辞的脸掰正,认真道:“我们说一不二,对吗。”
“但这也太抽象了……”
顾倾辞嘟囔道。
“和性转的自已谈恋爱,连我都觉得好抽象……”
“抽象是一种手段,解决问题的手段而已。”
顾玄打断顾倾辞的嘟囔,将她从床上拽起来:“快去洗澡吧,都四点了,还有一个半小时出发。”
顾倾辞现在温顺了,乖乖地走向浴室。
“我给你开热水。”
顾玄走到厨房,突然发现自已兜里还揣着打火机,掏出来看了看,又放回口袋。
烟民身上不带两三个打火机那还叫烟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