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仙听起来这么邪性,看起来怎么就是个半大的孩子,而且怎么感觉在哪见过?”
萧瑟也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鬼仙的雕像。
“别瞎说,鬼仙大人就连我们都没有见过,就你们这些对鬼仙大人不敬的,有什么资格见鬼仙大人?”
萧瑟的话才说出口,就被旁边的村民厉声呵斥。
鬼仙在他们心里的地位极高。
“我实在好奇,这个鬼仙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让你们对他深信不疑?”南宫拾实在纳闷这个鬼仙到底有什么手段,能把村民们都给迷成这样?
若说是为了敛财,可这村子看起来实在富庶,若不是知道这是个村子,怕是会当成一处城心。
难不成那鬼仙真的那么好,不贪图这些钱财?!
若真是这样,他是不太信的。
如果不图钱财,那必定有更大的图谋。
这个村子依附于雪月城,他绝对不允许雪月城下辖之下出现这种问题。
“你别瞎说,要不是有鬼仙大人,我们整个村子的人都早死了,鬼仙大人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旁边对南宫拾几人气势汹汹的男人,一提到那什么鬼仙,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南宫拾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所谓的鬼仙真是对你们荼毒颇深啊!”
“咔!”忽然间一个鸡蛋直直的砸下南宫拾的脑袋。
好在他眼疾手快,抬手稳稳接住,还拿在鼻子面前闻了闻,又观察了一下。
然后问萧瑟和雷无桀:“这不是臭鸡蛋,吃吗?”
“四师尊你别闹了,都这种时候了谁还有心思吃鸡蛋。”雷无桀满脸哀怨。
“哦,也是,那就给这小家伙吃吧。”
南宫拾将鸡蛋轻轻抛起,盘在他肩头的花蛇“刺啦”一下,将鸡蛋整个吞入腹,然后又乖巧的盘在南宫拾肩头。
众人看着不过拇指粗细的小蛇竟然一口吞下了比他脑袋大数倍的鸡蛋,一时吓得后退了几步。
没有人敢离南宫拾太近,可这些人也没有要放过他们的意思,依然是手持棍棒与他保持着不算太远的距离。
左右也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南宫拾直接后退了几步,一抬腿坐在了供桌上。
“你……你给我下来,敢对鬼仙大人这般不敬,我今天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好好教训你。”
领头的那个男人气急败坏,往旁边抄了一个木棍就要往南宫拾这边走。
“去。”南宫拾只淡淡吐了一个字,他肩头的花蛇又瞬间窜了出去,蛇尾一摆,竟直接将一个八尺高的汉子扇倒在地。
那男子被扇懵了,一时坐在地上没有反应,又被其他人连拖带拽的拉走。
周围人也都面面相觑。
“如果想好好活命的话就把鬼仙在这里的所作所为给我好好交代出来,否则……”
南宫拾靠坐在鬼仙雕像上,又抬起一条腿搭在供桌上,一只手顺势随意的搭在膝盖上,眼神骤然变冷。
他肩头的花蛇也随着他的语气向前伸了伸脑袋,恶狠狠地扫视着所有人,看起来极具威胁。
“其实这鬼仙大人在我们村的事迹本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你们几人一来就对鬼仙大人不敬,我们也没机会说。”
倒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拄着拐站了出来。
“哦?!洗耳恭听。”南宫拾身体微微前倾,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老妇继续说:“鬼仙第一次来我们村里是在八年前。”
南宫拾记得他也是在八年前被南宫春水送到的雪月城。
“当时我们村子闹了鼠患,更是感染上了瘟疫,加上我们村子又大,人口又多,一时间竟有超过半数的人都被感染了。”老妇说到这,周围人眼里都露出一阵哀凄。
老妇擦了把眼泪,继续说“村里的大夫对此束手无策,外村的大夫也不敢来我们这里,当时我们村子穷啊,又拿不出钱去别的地方请大夫,好多人就这么病死了,我家老头子也死在了这场瘟疫里。”
“瞎说,照你说你们八年前遇上如此严重的瘟疫,又穷的没钱上别处请大夫,怎么可能在几年间就发展成如今这样,除了规模小一些,其富庶程度都快赶上北离的都城了,八年绝对做不到!”萧瑟听出老妇话里的漏洞,立马出言反驳。
老妇却依旧面不改色,把拐杖在地下重重的杵了几下,骂:“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急躁的狠,跟鬼仙大人比差远了,听我老婆子说完会耽误你投胎吗?!”
萧瑟被怼的哑口无言。
老妇接着说:“当时我们村子里的人都觉得无望了,只怨是小鬼当道,阎王索命,是我们命里该绝,谁料,鬼仙大人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虽说鬼仙大人在当时不过十岁,但俨然已有仙人模样,长得那是唇红齿白,面如冠玉。”
“我们当时都道他不过是个与我家小孙儿差不多大的孩子,不应该就折在我们这里,我们都是些穷苦老百姓,命贱,没了便没了,可你们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老妇忽然发问,萧瑟和雷无桀都愣了一下。
南宫拾则是直接不加思索:“人人生而平等,王侯将相的命是命,普通老百姓的命也是命,何来高低贵贱之分。”
这话一出,老妇的眼神亮了亮,就连周围围观百姓的戾气都消散了许多。
老妇赞许的点了点头,又说:“没错,你的话跟鬼仙大人说的一模一样,他还说‘若我今日明明有机会救你们,却对此视若无睹,他日我必将遭受良心谴责,惶惶不可终日。’”
“你是说,那个鬼仙治好了你们全村的瘟疫?!”萧瑟已经听进去了,他本以为鬼仙是个装神弄鬼之人,没想到似乎真有两把刷子。
“是,是鬼仙拯救了我们的村子,要不是因为鬼仙,我的小孙子怕是也要随我家老头子去了,我们全村数千人都都受过鬼仙的恩惠,若不是鬼仙,这里早已是死村。”老妇说道鬼仙又是满脸崇拜。
不知道为什么,南宫拾对这个故事越听越觉得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