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拾盯着这让人眼花缭乱的珠宝,真是随便扣上一块儿都够普通人家过上大半辈子了。
这鬼仙到底何德何能,能让这个村子里的人花这么多钱给他建这么一座奢华的寺庙?
南宫拾觉得这鬼仙,可比他会找钱多了。
正当南宫拾沉浸在这么多金银财宝当中,忽然感觉脑后有异物袭来。
他反手一掏,一颗石子稳稳的落在他的掌心。
萧瑟那家伙正慵懒的躲得远远的看着他。
南宫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不能跟这家伙在一块,此人惯会偷懒。
雷无桀被众人推搡着进了鬼仙庙。
南宫拾不便直接露面,只好远远的看着。
好在他听力不错,里边的声音倒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一粗犷男声吩咐雷无桀:“给我跪下给鬼仙大人道歉,若是鬼仙大人不愿意原谅你,你就准备好承受鬼仙大人的怒火吧!”
他说这像是在踢雷无桀的膝盖。
不过雷无桀那小子虽然现在灵活性是差了一点,但一个小有所成的武者,再差也不是一个普通人,随便踢两脚就能踢倒的,哪怕这个普通人体格壮硕。
“我雷无桀跪天地,跪父母,也跪师尊,让我跪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想都别想。”
南宫拾暗暗点头,这小子倒是有骨气。
“你不跪,难道是想被乱棍打死!”旁边那人又大喝。
雷无桀的语气似乎十分不屑:“打死我,就凭你们?!要不是看你们是普通人,小爷我从不欺负普通人,你们全部加起来都不是小爷我的对手。”
南宫拾叹了口气:“这小子倒是还挺讲道义,可惜这一群人对那劳什子鬼仙简直是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怕是要让这小子吃苦头了。”
“好,既然这样,那我就先打死你,用你的脑袋祭奠鬼仙大人。”旁边的男人说着,就拿着一根儿一看就十分结实的扁担狠狠的砸向雷无桀。
“啪!”那男人力气也大,一扁担下去,扁担都直接砸成了两半。
雷无桀硬是一声也没吭,膝盖也不曾弯一下。
那男人见状,又叫来几个男人,那些人手里都拿着粗壮的木棍。
雷无桀语气里底气顿时没那么足了:“哎,不带这样的,你们那么多人对我一个人,不讲武德呀。”
他嘴里喊着,身体下意识的做出闪躲。
这么一闪,就刚好对上了鬼仙的雕像。
南宫拾听见雷无桀疑惑的说:“这鬼仙我看着怎么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嗯?!”南宫拾眉头微皱,雷无桀见过?!
他在脑海里仔细回忆了一下雷无桀在这个阶段能认识到的人。
貌似剧里好像是说雷无桀从小在雷门长大,见过的人应该不算多,大多都是只听闻过他们的传说。
至于见过的,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的人?爱招摇撞骗的人?
思索了半天,南宫拾硬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毕竟原本也没有这个情节呀,他估摸着是因为他的出现改变了一些剧情的走向。
“你这混小子,怎么可能见过鬼仙大人,少在这给我瞎胡说,再冒犯鬼仙大人,可不是你能担待得起!”
领头的男人大喝,然后就招呼着一群手持木棍的男人对雷无桀动手。
南宫拾暗道不好,雷无桀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肉体凡胎,这几个男人几棍子下去,真有可能把这小子乱棍打死。
想到这,南宫拾随手一抓,几个以空气凝的小球在他手中成型。
“动手!”
随着那男子一身吆喝,南宫拾也迅速将自已手中的小球抛出去。
几根已经蓄完力准备落下的棍子应声而断,那些拿棍的男人受到冲击,也都纷纷摔倒在地。
围观的人哪里看得出来南宫拾出手。
有人大叫:“鬼仙大人显灵了!鬼仙大人显灵了!”
随着这一嗓子,所有百姓全部恭恭敬敬的跪下叩头。
南宫拾还在纠结自已要不蹲下意思一下,雷无桀刚好朝他这边望过来。
也许是因为所有人都跪下了,导致他面前一下子就没有了遮挡之物,雷无桀一眼就认出了他。
瞬间大叫:“四师尊,救我!”
“……”南宫拾顿时感觉心里有万马奔腾。
救肯定是要救的,不然他来这里做什么?
只是这小子真的一点都不懂迂回。
南宫拾心道:“现在放弃救还来得及吗?”
显然是来不及了,众人被雷无桀这一嗓子吸引,纷纷朝他望去。
他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不过这么为难的处境也不能只他一个人受着。
想到这,南宫拾随手朝远处弹了一个小石子。
“啊!”一声惨叫紧随其后响起。
几个彪壮的汉子立马冲到声音的出处。
不多时,萧瑟便被俩大汉架了过来,他看向南宫拾的眼神,满是怨毒。
萧瑟很快也被架到了雷无桀的旁边,几个汉子又要来抓南宫拾。
南宫拾运转内力,随手一挥,几个汉子瞬间被震开。
他将一只手负于身后,挺直了身子,开口:“我自已走!”声音虽然平静,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觉。
被他揣在袖子里的花蛇似乎是觉得他有危险,“欻”的一下就窜到了他的肩头。
同时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周围,嘴巴还不停的吞吐着信子。
硬是吓得周围没人敢靠近南宫拾。
南宫拾镇定自若的走进了鬼仙庙,开始打量起来。
这鬼仙庙的香火异常旺盛,实在熏人。
除此之外,那鬼仙的雕像确实是修得极好,一看就是花了大价钱,他甚至能从衣服上看出飘逸的感觉。
这鬼仙看起来一点都不邪性,反而给人一种仙气飘飘的感觉,气场与这寺庙整体给人的感觉很像,都是如沐春风的感觉。
真不知道这么温和的神仙怎么有这么邪性的名字?
这名字邪性也就算了,还有一帮动不动就要把人乱棍打死的信徒,实在有悖这仙风道骨的模样。
说起这模样,南宫拾也莫名的觉得这模样十分眼熟。
熟到好像这人就在自已身边,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但就是想不太起来的那种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