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易中海之言,陈杨轻蔑地说:
“让我求你,难不成让我乞求你们帮助我追捕罪犯,或是保护我免受伤害?除了上班就是休息,我又凭什么求你们呢?你们只要不为我添乱我就已经很感谢了。”
易中海明白了,陈杨不想插手大院的事宜,原以为新人易操纵,可能成为又一个易于利用之人。
现在看这小伙子得像对付许大茂那样硬刚了。
陈杨对此浑不在意,对易中海说:
“除了这种无端干涉私事,这位大爷还做过什么事值得尊敬?”
易中海听懂了陈杨的话中意思。
但他也意识到先前之事如果闹起来对已不利,于是装作不知:
“再无其他事了,您自忙您的吧。”
易中海满脸怒气地离开了,而在对面屋子里,阎埠贵见状也折返回了家里。
看到丈夫进门,三大妈好奇地问道:
“老阎,易中海跑去找陈杨干什么了?”
阎埠贵轻蔑地摇了摇头:
“还能有什么事?就是让陈杨帮帮贾家嘛,可是却被陈杨以其门不当户不对的理由给怼回来了!”
听了这话,三大妈叹了口气,说到:
“这易中海真是糊涂啊,除了那个傻柱之外,还有谁会愿意管这些闲事?”
阎埠贵也赞同地点点头:
“确实如此,大院里也就只有傻柱那么个好人,我看这孩子这辈子也就只能找个像秦淮茹这样的寡妇为伴了。”
“可不是嘛!”
三大妈应和道,“如今这名声,谁还看得上这傻小子?别提什么要求了,就算秦淮茹真的肯嫁给他都是个奇迹!”
阎埠贵回应道:
“是啊,若真是如此,早就会有消息传来,哪里会等到今天?”
三大妈点点头,说道:
“你就等着瞧吧,这小子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不过这也与我们无关,我们只管自已的事。”
阎埠贵点了点头,说道:
“说得对,这事确实与咱们没关系。
话说回来,对于陈杨,你看有没有办法让他对我们好些?”
但三大妈回答:
“你想多了,人家陈杨连易中海的面都懒得给,还会对我们有所优待?别想了,我们就正常相处吧,何况你也听他说了,他不想介入大院里的纠纷。”
阎埠贵认同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此时的易中海回到家中,一旁的妻嫂看到他一脸的怒火,便关切地问起发生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好事!”
易中海愤怒地说,“就是那个刚搬来的小子竟然敢教训我。
我只是想让他发挥点爱心,帮忙照顾下贾老太太和那家人,结果他就反说我居心不良。
等着吧,总有一天他会后悔求上我的门来的,居然连起码的敬老助弱都不懂,这年轻人真是不可靠!”
性格强硬的易中海,自然是无法忍受有任何人摆脱他的控制。
他在心里想:假如人人都跟陈杨一样自以为是,那将来自已老了,这院子还能有人照顾么?想想许大茂曾经试图摆脱自已的控制,现在全院子的人都知道了他的下场——被人背后说是两面派、心术不正。
甚至,在自已的唆使下,每天都有人在公共场合指责他,就连傻柱也被引导得每天都会找许大茂三次。
易中海暗自计划着如何毁掉陈杨的声誉或是将其赶出大院。
但理智告诉自已,赶走陈杨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因为对方已经买下了东跨院的一处房产。
这几天通过打听了解到了这一消息,若是这房子是分配给他的,易中海一定会让他过不上好日子。
更不用提前段时间,因为在全体大会上的失策,自已还失去了傻柱这个曾被视为晚年依仗的对象。
这使得他愈发气愤。
尽管这傻小子工作的地方有固定的收入,衣食无忧,并不多求别人帮助,但他唯一的问题就是偶尔欺负一下许大茂。
但在自已的安排下,这也并不构成太大的威胁。
不过这小小的陈杨,竟然已经是一名警官了,这让易中海心生戒备。
在他看来,自已在大院子中的那一套或许行得通,但对于陈杨,可能就没有那么奏效了。
思索到此,易中海便站起身准备离去。
一旁的老妇人见状,忍不住问道:“老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呢?”
“我打算去老太太那边看看,你也别闲着,去做点饭,等做好了也给老太太送些过去。”
说完,易中海便离开了。
眼见着他走远,老妇人没有多说些什么。
毕竟照料老人不仅是一件关乎易中海的事,同样也与自已息息相关。
鉴于她自身无法生育后代,易中海也就失去了后继有人的机会,但这也意味着她将拥有自已的位置。
然而,相较于强烈的掌控欲,这位老妇人心态平和得多,因此周围的人并没有对她持有恶意。
至于易中海强烈的控制欲,则源于他在钢铁厂的高级技能水平——作为八级技师。
即便非唯一人选,但厂子里的大伙儿明白,得罪了易中海就意味着与高级技术人员作对。
在同行眼中,大家同属高技人群,通常都会给予彼此一定的尊重,类似于大师不容侮辱之礼。
如果同行间不将八级技工视为重要岗位,那么他们努力追求的到底有何意义?
正因如此,那些掌握了关键技术的专业人士会默默形成团体,无论是对抗外来的压力还是内部的竞争。
在面对行业内外的挑战时,即使存在不少争斗,比如技术较量、 ** 栽培及权力争夺等,但每当外敌出现,这些人会迅速凝聚力量,一致对外。
这是一种典型的中国现象,尽管在团队内部可能斗得水火不容,但在外界挑衅面前则会变得无比坚固,这种状况不仅发生在钢铁厂里,其他领域也是如此:内部激烈竞争,面对外来压力时又能展现出惊人团结。
陈杨了解这一规则,只是由于身份不同(并非工人群体一员),他对这种内部的矛盾并不在意。
除非遇到违法行为,平时自然不必过问;而一旦触及法律界限,仅需轻描淡写一提受到压迫的事实,就能激起同事们共同反击的决心。
这便是行业内不成文的规定,或许可以称之为‘潜规则’。
当然,警队中也不乏明争暗斗,但毕竟是维护社会稳定的队伍,‘强者为尊’的概念依然流行。
对于像陈杨这样的年轻能干之人,人们普遍怀有尊敬与崇敬之情。
加之他的年少和目前较低的职级使得短期内难以升迁至领导层,其个人成绩中也有上级的支持成分,故而陈杨现下的处境颇佳。
这也正是陈杨不愿意深入参与院落纠纷的主要原因之一。
到达聋老太太门前,易中海轻轻敲门喊道:“老太太,睡了吗?我是易中海!”
“进来吧,门没锁!”
屋内传来老太太的声音。
进屋后,易中海关上门扉,询问道:“老太太,身子骨可好?”
聋老太太眯着眼注视着他,“我身体尚可,有什么事吗?”
接着,易中海将陈杨到来的消息以及相关会议情况一五一十地告知,并谨慎问道:“事情大致就是这样,老太太,您觉得应该如何应对这位年轻人?”
老太太闻言摇了摇头:“这事处理起来颇为棘手。
如果换在工厂内,我只需指示小杨对他稍加惩戒,再结合你在工厂里的威望施加一点压力,我们大概还能控制局面。
但这个小伙子是个警察,还不是我们这街道上的。
在铁路系统我可没什么人脉。
要是真有什么本事,我也不会局限在这四合院里策划小动作了。
你知道的,从前我的状况不允许我在外头乱晃。
之后建立的交情都是源于当年的好事。
目前的情境你明白的,既然这家伙愿意做个无名小卒,随他便去吧。
只要不给你添堵,你也不要主动找他麻烦。
他是执法人员,万一他知道你对他有所图谋,把事情捅给那个老实巴交的陈杨,到时候这些年辛苦算计的可就打水漂了!”
听完老太太这番话,易中海愁容满面地说:
“我就是为这个担忧呢。
昨天的四合院全体大会上,陈杨居然帮着老胡说了一些话。
我担心老胡在陈杨心目中有好印象,万一老胡稍微透露一下关于我的事,那么之前的布局岂不是功亏一篑?”
听完易中海的叙述,聋老太太也沉思了。
她和易中海原本各为其养老目标奔波,互不来往。
但自打易中海失去了他所看中的养老对象后,便向老太太摊了底,双方开始合作。
他自已帮老太太打理养老问题,条件是她必须帮他盯着并控制老实巴交的老胡以便未来为自已养老做准备。
这些年来一直相安无事,直到那次大会上的捐赠事件。
老胡竟然没给贾家捐一分钱,
于是易中海暗示大院里的住户集体排斥老胡,最终逼得他卖掉房产。
大院内的居民都盘算着趁老胡撑不下去时,低价收购其房产。
然而未曾预料的是,老胡竟然与陈杨联手,宣称欠了陈父一笔债,并将房屋作为抵押,
结果不但自已的房子转手他人,还卖掉了一个东侧跨院,改建成了练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