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继续追问:“难道一点机会都没有?”
陈杨耐心地解释,“据我所知,短期内确实没有招聘社会青年的计划。”
陈杨尽量说得温和些,以免刘海中失望过度。
“不只是普通的社会青年得排队,退伍兵也要排长队。
我们这虽然极其危险,但向往这里的人非常多。
更不用提从警察学院毕业的学生了,不一定能分配到这里。
大部分人都被分到各县去了。
我之前也说过,我老家在东北,我的成绩在班里一直都是名列前茅。
最后,我也只是被分配到了铁路公安当一名普通民警,更别提其他人了。”
陈杨说完,刘海中暗自庆幸今年没有请陈杨到家里过年,不过他还是礼貌地表示:“谢谢你告诉我,我已经明白了。”
陈杨摆了摆手说:
“没关系。
顺便问一下,你不是轧钢厂的高级七级锻工吗?按理说给自家孩子安排个学徒名额应该不是难事吧?”
刘海中心想,就凭那两个孩子的材料根本不适合做锻工,再说刚入门的学徒工资低得可怜,几乎连营养补充都成问题,怎么能够培养出力量呢?而锻工这项工作最需要的是强大的体力和技能。
自已的两个儿子,连隔壁家那个憨厚的人都不如,更别提从事这样繁重的工作了。
刘海中不想直接反驳陈杨的话,便回答道:“尽管我是高级工,但也不能违反规则,徇私为孩子提供便利。
厂子分配给我的机会是对我工作的肯定,我不可能因此危害厂子里的发展。”
说完这些看似光明正大的理由,刘海中继续等待陈杨的看法。
见此状况,陈杨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语,而是向刘海中提出建议:
“你觉悟确实挺高的啊。
不过要帮上忙也不容易,或许你可以多询问别人的意见;甚至可以去街道办公室找下王主任咨询下。”
陈杨心里知道像刘海中这种处境的家庭连简单的糊火柴盒工作都不一定能得到批准。
因为一份稳定工作现在就意味着一家人的生计。
而且根据目前情况,那些已经有成员拥有固定工作岗位的家庭根本得不到王主任手中宝贵的分配指标。
刘海中对此并不了解这个信息,并带着一丝无奈地告诉陈杨:“我已经尝试过去寻求帮助,让我回家耐心等待。
如果不是因为阎解成就近接了点临时的工作任务,我家那两个小伙子都没地方挣钱了。”
说着,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甘与无奈。
陈杨感叹地说:
“真可惜,易中海如果是八级工的话,也许会有所帮助的,因为八级是工人的巅峰水准,在哪里都会备受尊重。”
“可惜因为之前的一些问题导致他失去了在轧钢厂的工作机会;如果还在职的话,肯定会有办法给你家一些支援,想想你都有条件推荐徒弟参加培训了,更何况像易中海这样有经验和技术的老工人呢?”
回想起之前自已和易中海曾讨论过不将工作名额随意透露出去的事宜。
此时的刘海中听到这儿不由得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了解到这件事情的细节?”
对此,陈杨解释说:
“并不是只有你们那边有这样的规定,我也有几个朋友在宁阳,他们都是八级技工水平,每年同样会拿到不少的徒弟名额,然后介绍自家亲戚或朋友家的孩子进入工厂实习、上班。”
听着陈杨提到的实际情况,刘海中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啊,原来那些八级技工确实是每年都会有学徒推荐的权利,而当初每次与易中海交谈,他总是表现得很冷淡,一说到关键之处就说已经给了领导们的子弟,刘海中也不愿去冒犯,只能默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在当官和孩子的未来之间做出选择时,刘海中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已的仕途。
易中海深知刘海中从不为了孩子的利益费心花钱,并且他总是私下出售分配给大院的任务指标,从未白送。
因此,当易中海进入大院遇到困难时,只有聋老太太、贾家的秦淮茹和傻柱为他担心,其他人却乐见其困境。
毕竟,大院很多人都没有工作,如果易中海真有公正无私的胸怀,理应帮助他们,然而每次到实际操作时,易中海总是一推再推,多年来没有为大院创造一个就业机会。
刘海中清楚陈杨也无力解决,只能道谢告辞,对他说:“既然这样,谢谢你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便离开了。
看着远去的背影,陈杨忍不住露出轻蔑的微笑,心中暗想,这大院的人真是难搞。
十多年前自已也在另一大院生活,从来没见过哪家空口白牙向别人求工作。
安排孩子的工作固然人之常情,但也需要付出实际行动而不是空言许愿。
换作正常人,怎么可能平白让人安排工作?
陈杨心里琢磨着,刘海中为官之路已经近乎痴狂,却至今未达任何职位,可以断定不是因为刘海中不适合为官,而是因为他根本没能力。
回到家里,刘海中的老婆关切地问情况如何。
“能怎么样?没戏!早跟你说去找中院的曾建华,人家好歹是个队长;那小陈不过是个普通民警,能有什么用?”
刘海中心有不甘地说,“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还好没答应让他来咱们家过年,要不真得亏死了。”
刘海中的老婆也点头认同这些话。
与此同时,陈杨无意间窥探到了刘家的情况,无奈笑了笑。
他没想到这家人居然这么不切实际。
但陈杨并没有放在心上,这点小事不值一提,没必要针对刘海中。
前院的阎埠贵家里,曲素芬听到刘海中去找陈杨的事情,急忙追问进展如何。
“人家小陈就是一个普通的民警,就算有点关系,也不是领导啊。
哪来的权力安排工作呢?”
阎埠贵摇了摇头说,“别抱太大希望,到头来得罪了人。”
“哎,咱家的孩子们都快成年了,以后没有工作可怎么办啊?”
曲素芬叹道。
“孩子们已经长大了,未来的路慢慢来吧!如果实在没办法,就跟大家一样找些临时工打发时间。
总不能天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
曲素芬也同意地点了点头:“恩,你这话在理!”
陈杨未曾料到刘家和阎家都如此与众不同,但这种不同与他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翌日清晨,他早早起身,在完成修炼之后便骑着自行车离开了京城,朝着山林进发。
收起自行车后,陈杨进入了深山之中,毕竟大山外围几乎没什么值得猎捕的猎物,所以他迅速向更深处前进。
现在的修为已非昔比,徒步远胜骑行的速度;骑车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能总是显露真身之速。
不一会儿,他发现了猎物。
原本如果找不到猎物的话,他就打算用空间里储存的代替。
但此时既然遇到了一群野山羊,就不再需要那备用计划。
陈杨找到机会,一口气处理了九只山羊,干净利落:放血、剥皮一气呵成,并且将所有血液与内脏悉数收集。
当然这次陈杨只是整理了一头,他想通过这些血肉气息尝试引诱其他野生动物靠近。
做完这一切后,他离开现场并将剩余八只山羊一一收拾妥当,继续周围探寻有无可猎的目标。
经过长时间搜索,他又抓住了数只兔子和几只野鸡,其他猎物却并未现身。
寒冬时节万物萧索,连兽类也鲜少活动,陈杨意识到这一点,知道继续停留下去意义不大。
于是,他启程返城。
快接近京城时,把所获猎物一一固定好,把兔子野鸡放进袋中并悬挂在自行车架上。
一路推进单位的路上满是众人好奇惊羡的目光——看着他满载的战利品,谁都不会相信这会是从哪儿顺手弄来的收获。
这时一位穿着传统中山装的老者迎上来问道:“小伙子,请问你的猎物愿意出售吗?”
陈杨礼貌拒绝:
“不好意思,这些都是给自已用的。”
看到围观众人都在注意自已二人对话,老者意识到刚才有些失礼。
为了解围,他立刻补充解释道:“误会了,实际上我是一位粮油厂采购负责人持有采购证件可以按正规渠道进行收购符合规定不会有问题,我们厂有正式采购协议可签。”
考虑到事情的严肃性与影响,陈杨也不再强硬坚持说道:“同志见谅我没有说清楚我是替单位来采买这些物品,冒着寒风雪雨才搜集而来现在正准备带回去以保障物品安全。
如果您真的需要货源也可以派人深入乡间,眼下正是村落联合组织冬季 ** 的好时机。”
听到这里老者明白事理,知道即便别的工厂能办成这样的采购事务为何自家就不可以呢?这些东西对一个采购而言无疑是重大成就。
于是不再阻拦陈杨,任其从容离去,并推车前行,在众人的瞩目下顺利到达目的地铁路公安局。
看着像小山一样的猎物,老耿见到陈杨后大为震惊,连忙问他:“小陈,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陈杨笑了笑回答说:“老耿,我现在不是立功升级了吗?如今干什么都需要票证。
我想请大家吃顿饭都没法实现了,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啊,所以才去了山里打了点猎物。
这些都是上午刚打来的,可累死我了,您帮我开个门,我给送到食堂去。
到时候咱们局里一起吃吧!”
老耿听到陈杨的话非常高兴,他觉得自已的局面虽不算很大,但能一下子得到几千斤的肉确实令人欣慰。
如果把这些猎物分给每一个人,估计每个人都能拿到十来斤甚至更多。
老耿赶忙开门,帮助陈杨将这些重物搬到了食堂。
陈杨正在卸车时,古铁局长也走过来目睹了这一切。
古铁笑着问道:“好小子,你弄这么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