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一家人围在客厅目光统一聚集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颉身上。
因为颉虽然确实是那个颉,但她的样貌和印象之中的未免产生了太大的偏差,一双未受世俗侵染的眸子看上去清澈极了,却也带着懵懂的神色好奇地观察着面前的兄弟姐妹们。
年挠了挠头,扭头对二哥问道:
“二哥,这是咋个回事嘛?”
“自已去看。”
望倒不是不想解释太多,只是没必要把一些简单的事情说的复杂,其实大家都能看得出来颉是怎么回事。
就是一时有些不太明白,明明昨天还是小婴儿的颉,怎么一晚上过去就变成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了呢?
不对,好像还不到十岁,看上去也就六七岁的样子。
就在这时,颉开口问道:
“你们......是谁?”
她的问题有些迟疑,因为她本能地清楚眼前的几人都是同族,可她并不认识这些陌生的面孔。
一旁的黍见状微微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
“别怕,我们是你的兄弟姐妹,是你的家人。”
“兄弟姐妹?家人......那我的爸爸在哪?他是我的爸爸吗?”
她说着就指向了重岳,而重岳听到后也是苦恼地笑了笑,说道:“我不是你的父亲,我是你的大哥,所谓的父亲一名,其实并不适用于我们。”
“不适用......那......他是爸爸吗?”
她说着又指向了千秋。
这下子把千秋呛了几口,赶忙回应道:
“哎!我可不是你父亲。”
“但你是祂,我们都是从祂身上分离的,为什么你不能是我的父亲?”
虽说还是小孩子的思维,但那只是思考方式,一些基本的事情她倒是还记得,只是碍于被限制的思维,所以暂时没办法得出更加细致的认知与见解。
而此言一出,大家伙一时有些语塞。
因为她说的确实也挺有道理的,不过黍很快就对她说道:“他是千秋,不是祂,也不会是你的父亲,我们虽然并没有世俗当中关于父母一说,可担任父母之责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唔......那你是我的姐姐还是妹妹?”
这个问题抛给黍后,她刚想回答,可又转念一想,他们兄弟姐妹是靠醒悟的时间来排列家中长幼的,按理来说颉比她醒悟的早,寻到意的时间也早,所以颉在家中排老五,是第六位的黍的姐姐。
可这个排序若是放到现在,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成为了新的幺妹,比最小的那个弟弟还要小。
见状,千秋对望问道:“二哥,颉她还有恢复的机会吗?”
望其实从千秋哪里得知了颉体内的状况,他意外地发现颉其实并没有完全被抹除过去,虽说一切都已经淡化了,几乎脱离了她。
但这并不意外着那些失去的不可以重拾,颉可以按照情况取回一部分记忆,但眼下的她终究不再会是过去的她。
即便拿回记忆,她也不会成为大家印象当中的那个颉。
一个人的性格大多都是由经历去塑造的,只有那些经历才能铸就一个人的道路,没有那些刻骨铭心的经历,空有那些如同幻灯片一样的记忆是起不到多大的作用的。
于是二哥说道:
“想变回过去的那个她,自是不可能的了,想怎样去排,也只看你们的意思,我没意见。”
听闻此言,黍便对颉说道:“那还是按照以前那样去排吧,不能因为她现在的经历就一定得与过去割舍,过去的她是她,现在的她也依旧是她。”
黍还是觉得不要重排了,毕竟要是重排的话,从二姐后面开始全员都得长一辈,而且就像黍说的那样,不能因为她得到了这样的经历就得把她和过去划界限。
此言一出,大家也都没有什么意见。
于是纷纷站成两排,重岳、望、令三人在左边,而黍、绩、年、夕四人站在右边。
“颉你看,左边的三人分别是你的大哥、二哥以及大姐,右边的三人呢,是你的弟弟妹妹们。”
听到黍这么介绍,颉也都记住了,但她还是有些疑惑,于是对黍问道:
“那你是我的妹妹,还是姐姐?”
“嗯?我吗?我是姐姐,在家中排第六,当然是姐姐。”
“我的姐姐?”
“嗯,你的姐姐。”
“哦......”
颉还是有些不解,从这些介绍中她了解到自已排第五,黍排第六,那么比自已这个数字靠后的,就是弟弟妹妹们,可为什么黍比自已小一位,却是姐姐呢?
这其中难道说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事端吗?
“那他呢?”
她又指向了千秋,问道:“若他不是父亲,那他又该是谁?”
这个问题一出,倒是难倒了几人。
因为千秋跟令、年、夕三人的关系,导致他在家中的地位是很不定的,若是按大姐那边来算,那么大姐之后的弟弟妹妹们要喊他姐夫。
若要按夕和年来算,在她们之前的长兄阿姊看来,千秋就是妹夫。
在大哥二哥们看来,千秋毫无疑问就是妹夫。
在最小的弟弟看来,千秋毫无疑问就是姐夫。
但除此之外对于夹杂在四、五、六、七、八、十之中的兄弟姐妹们而言,千秋的定位就很尴尬。
可以是姐夫,也可以是妹夫。
大家伙想了想,于是将目光齐齐投向了大哥。
这种时候就得最大的长辈来说说该怎么分了。
而重岳被这些目光看得更是犯了难,他怎么可能知道这该怎么排啊?
他一时没有什么头绪,于是又看向了二哥。
二哥更是不太想掺和这种事情,于是对黍说道:
“家中之事常常你来做主操心,所以你来排吧。”
见这个问题又抛给了她,黍想了想:
“嗯......”
然后又对颉问道:“颉,你觉得千秋该是哥哥,还是弟弟呢?”
颉思考了一会,但这个问题对于她而言似乎也有些难度,于是问道:
“为什么他可以是哥哥,也可以是弟弟呢?”
她又抛出了一个更不太好回答的问题。
“唔......这个问题还是不要回答了,等你长大了再告诉你。”
于是,千秋该是哥哥还是弟弟,是姐夫还是妹夫的问题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但按照千秋的个性以及心理年龄来看,他应该是比年稍微小一点的弟弟,也就是跟第十差不多。
甚至可以再往后排,排到夕的后面也没问题,但有些时候千秋表现的却要远高于平日里的表现。
等问题刚刚结束后,二哥就对颉说道:
“你跟我来,我有事要问你。”
虽说不太清楚二哥想对颉说些什么,但在二哥起身后,颉也是很听话地跟了过去。
大家对此也都没有说什么,毕竟二哥会走到如今的境地,颉可以说是最主要的原因之一,他应该有很多话想跟现在的颉聊聊。
因为大家都发现颉的心理年龄好像并没有看上去那样幼小,她只是对世间一切事物都很是不解,就如同她刚刚得到人性时行走在那片大地上一样。
等到颉和望前往了二楼的房间后,年又看向了大哥。
“大哥你不去吗?”
“嗯?我为何要去呢?”
“你就没有什么想跟颉姐聊聊的吗?”
“.......年妹,有很多话我确实想跟她聊聊,但现在......”
“不是时候对吧?”
不等重岳说出来,年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大哥呀大哥,俗话说得好,长兄如父,你是大家的大哥,理应去帮衬一下嘛。”
年这番话的用意其实重岳已经听出来了。
她待会估计是想做什么事,这些话都是用来支走他的。
“年妹说的确实在理,我会试着跟颉聊一些事情的。”
重岳姑且也算是接了这个台阶,起身便离开了客厅。
等到大哥也离开后,年就面露笑颜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起来,而黍也准备先离开去忙活了,但年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等一哈嘛,黍姐,你看你这两天忙活的不停,不如来一起玩个游戏放松一下怎么样?”
这句话的意图太明显了,黍知道年估计又想鼓捣什么鬼点子了,婉拒道:
“游戏......就算了吧,我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忙完呢。”
此言一出,年立刻就发挥了她那说不上精湛但十分有用的演技。
粘上去用撒娇的语气说道:“黍姐~~,妹妹想跟姐姐玩个游戏都不行吗?”
一旁的夕看到后立刻面露嫌弃,掩面说道:
“恶心。”
而这一套对黍也没有什么用,她对年回应道:“还是等我忙完再玩吧。”
见她还是不想来,年用尾巴轻轻抽了一下绩的小腿,而绩低头看了看时间,于是对黍说道:
“姐姐的活就由我来做吧,这些时日姐姐也确实在忙活,但大多都是一些家务事,我也已经了熟于心了,既然妹妹们想跟姐姐一起玩,那姐姐不如也借此机会放松一下自已,好吗?”
听到绩都帮年说话了,黍就明白这恐怕是个套子,她抬头看向了令,发现令也在有意无意地观察她。
她已经深陷在了年布下的陷阱里难以逃脱了。
无奈之下只好妥协道:“哎......好吧,你想带我去玩什么?”
“嘿嘿!来来来,大家都来,咱们去卧室,我前段时间买了主机,正愁没有人陪我一起玩呢,这次咱们都来!要玩就一起玩!”
在年连拉带拽中,黍被带进了千秋的卧室,而千秋以为没有自已的事,刚想离开,结果转头就一头撞上了令的前胸。
“呃?令姐?”
“一起去吧,我们对于这些东西其实了解甚少,有你的帮助能减不少的麻烦呢。”
“啊?可是我对于这些东西也......唔哇!”
她没管千秋婉拒的话语,一把将千秋从地上抱了起来,在千秋因尴尬而涨红了脸的注视下,笑盈盈地把他也带进了卧室并随手锁上了门。
而年似乎早有准备,卧室里已经清空出了一片区域用以放置主机与屏幕。
地上还有柔软宽大的垫子,几人纷纷脱下鞋子坐在了上面。
“开始开始!不过......”
年先是瞥了一眼放在不远处的开了机的摄像机,而后又对几人说道:
“咱们玩,就不能那么平平淡淡的玩,多多少少得添点彩头,例如输的人怎么怎么样,赢的人又能怎么怎么样,或者更简单一点,输的人完成赢的人一个要求,要求不能太过分和极端,不能是输的那方根本做不到的,怎么样?”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唯有令姐看自已,大家都没有反对的意思,但好像也不是那么同意。
“我同意一票!无人投反对票,那么少数服从多数,就这么来啦!”
年自顾自地制定好规则后,游戏便开始了。
不得不说她花大价钱买来的主机游戏里的库存里确实有很多游戏,不过适合家庭成员一起的,莫过于协同闯关或者赛车竞技之类的了。
而根据规则,后者的竞技类游戏毫无疑问是最合适的。
于是在选择了赛车游戏并在帮助大家一一过了新手教程后,游戏也正式开始。
根据抽签,第一轮上场的对手是夕和令。
夕对这种东西其实相当不擅长,但她更讨厌输。
而令则是一副优哉游哉无所谓的样子,拿起专用的手柄就开始玩。
等不那么激情四射的对拼结束后......
毫无疑问的,夕输掉了比赛。
“等等!你为什么那么擅长?”
夕露出诧异的目光,因为她发现令的技术好到根本不像是新手啊,各种操作都是信手拈来。
“嗯?这游戏挺简单的嘛。”
这句话一出夕更是被打击的体无完肤,这一局完全就是碾压,甚至令在后面还有意无意地等了她一会,确保她在最后的计时能冲线才过了线拿了胜利。
“再来!”
由于是三局两胜制,所以输一次不会被宣布失败。
夕心有不甘,她不相信这么简单的东西自已居然会输的这么一塌糊涂?
而令则笑了笑,一边灌酒一边单手操作,到后面甚至开始用尾巴去玩了。
即便如此,还是轻而易举地赢了夕。
夕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而后缓缓扭头看向年。
“你......”
顿时扑了过去将年压在身下,质问道:
“是不是搞了黑幕?!是不是提前练习过?!”
“哎!天地良心呀!我怎么可能搞那种东西!你也知道令姐这种性格的,怎么可能会去跟我玩这种游戏嘛?”
在黍和千秋的劝架下,还是勉强拉开了二人。
虽说夕心有不甘,但输了就是输了,只好一脸不甘地跪坐一旁听候发落。
而令这时候说道:“不如算了吧,夕妹若是觉得勉强......”
“哈?你当我是什么人?(方言)”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啦......但我懂你的意思,行吧,今天黍妹在这,也不好过度了,你且靠过来。”
夕靠近了过去,令在她耳边细语了些什么,夕的表情从皱眉很快就变成了面色羞红的窘态尴尬。
“这......”
“夕妹若是不愿意,也可.......”
也许是碍于尊严,夕立刻反驳道:
“我没说不愿意!”
说罢,夕就转身看向了黍,然后来到黍的面前,在黍疑惑的目光中红着脸皱着眉头地挽住了黍的手,抓住她的手指,纠结之间微微张开薄唇,在相当难为情的表情中将黍那纤细的手指送入了口中。
“等!这......”
看着夕吮吸自已手指的样子,感受到那奇妙的触感,黍顿时就想抽回手指。
“哎,黍姐,夕妹愿赌服输,你可别让她为难的好。”
结果年的这句话一出,黍再三考量下只得体谅了夕,没有抽出手指,只是感受着她舌头在指尖与指腹处轻轻摩挲的触感,不知是尴尬还是怎么,一时也红了脸扭过头去不去看。
而千秋整个人都傻眼了,这......
还不算过度吗?
大约在进行了三分钟后,夕才松开了黍的手指。
此刻的她都快气炸了,这般奇耻大辱定然不是令姐能想出来的,幕后主使肯定还是年!
不过......
黍姐的指尖有一股麦田的清香......她倒是有些喜欢,也算是给了夕一丁点的慰藉。
很快,抽签继续。
这一次夕为了防止内幕,说什么都要她来抽签。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这一次的对手是年和夕。
“喂,说我有黑幕,这个结果很显然是你动了手脚吧?”
年有些无语,如此针对性的抽签怎么可能一点黑幕都没有嘛。
“没有证据就别乱说,小心烂了你的嘴!”
夕有些得意,这次她一定要将这份耻辱百倍奉还!
“还玩刚刚那个!”
“好......吧。”
游戏再度开始。
而夕的表情也从复仇的愤恨和得意,渐渐地变成了诧异,又转变成了愕然,最终......
她又败了。
这时候千秋就知道夕太想复仇所以乱了阵脚,这主机是年近半个月前就买了,平日里没事就一直在玩,这次游戏甚至还是年挑的,夕怎么可能玩得过年嘛。
若她冷静下来想想,换个对手也不至于会这样啊。
“嘿嘿嘿,我嘞好妹妹,咱可不像令姐那样仁慈哦,但那句话说的也挺好,黍姐在这,说什么都不能太过度了,来来来,靠过来。”
在夕满脸痛苦当中,她靠近了过去听到了年说的要求。
然后......
她又转身面向了黍。
“嗯?怎么又是我?”
黍这时候还在脑海回忆新手教程呢,结果夕又来了。
而且这次夕还不情愿地换了身衣服,换回了之前穿过的那身青墨相接的旗袍,俯身到黍的面前。
“别这样看我......我也不想这么做的。”
这一次夕直接压在了黍的身上,在她惊愕的目光中凑过去在她的脸颊上轻吻了两下,而后又顺着脸颊到耳边,又从耳边到脖颈,一直向下游去直到黍的腹部下端。
但还没完,夕干脆闭上了眼睛,凑过去将前身贴在了黍的身上轻轻上下摩挲。
而千秋早就扭过了头,不再去看了。
而令则像是在欣赏称心如意的戏剧似的一边看一边点头。
不得不说,黍的善心还是太容易利用了,若是让她自已来做,她肯定不愿意,但若是其他人不得不这么做,她反倒会逐渐妥协,毕竟对方也是被迫的。
差不多十分钟后,夕才满脸通红地放开了黍,并直接转身对年喊道:
“我不玩了!”
虽说黍姐身上的麦田清香味确实不错,但那不是自已要做这些事情的理由!她很确信自已被耍了!
起身就要走,结果发现门不知道为什么打不开了,就好像不能从这一侧打开似的,完全封死了。
“嘿,好妹妹,既然来玩了,多少也得玩到底才是,咱们的夕妹,可不是那种玩不起的人吧?”
被年这么一激,夕内心的不情愿顿时就被点燃了。
说的一起玩!为什么总是她输掉然后吃瘪?
“下次抽不到你啦,放心放心,你就在旁边看看得了。”
于是,抽签继续。
很快,这一次抽到了年和千秋。
千秋顿感不妙,这主机游戏他也没玩过啊,敲键盘什么的他倒是会,但这专用的游戏手柄的操作方式......
但既然来都来了,千秋也只好接过手柄,并对年说道:
“还请年姐手下留情。”
“放心放心,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哼哼哼......”
看着年一脸绷不住的坏笑,千秋就知道完蛋了。
不出所料地,千秋完美地输掉了这场比赛。
内心忐忑不安地准备接受惩罚。
“千秋!你把你上衣脱咯!”
“啊?这......这不好吧?”
“那又咋了嘛?算我在内在场的三个都是跟你有过肌肤之亲夫妻之实的另一半了,除了你身上有几根毛是我们不知道的,哪里还是我们没有看到过的呢?”
“话是这么说......”
千秋还是瞥了眼还没有回过神来的黍。
“就是因为黍姐在场所以只让你脱上半身嘛,不然......”
“你连火炮儿都留不住!”
没办法,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千秋只好紧皱眉头闭上双眼一脸不情愿地脱了上衣,同时年还顺带打开了空调防止千秋感冒。
“你屋里的空调我专门修过了,很快就能拉热的,你要是觉得冷......”
说着年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示意地笑了笑。
“也不是不能抱一抱嘛。”
“不不不,我不冷。”
很快,卧室里的温度很快就上去了,甚至隐隐约约有点热。
千秋瞥了眼空调的温度,明明很正常,但为什么能拉这么热呢?
而那边又开始抽签了。
这一次,是令与千秋。
“千秋,换个游戏怎么样?”
“令姐想玩什么都行......”
“好,那就换一个。”
说罢令就示意年换了个游戏,在介绍了玩法并通过了新手教程后,千秋便拿起了手柄。
这次的游戏是闯关竞技类的游戏,玩家需要在规定时间内通过一个个房间,拿到相应的武器并击败怪物取得胜利。
千秋全神贯注地去玩,而令还是那样显得非常从容。
最终,竟然是千秋赢了游戏。
很显然,这是令让他的。
输了以后,微醺的令就面带笑意爬到了千秋的面前,一边褪去外衣一边问道:
“千秋,你想让我做些什么呢?”
还没想好的千秋被眼前的景象整的大脑有些宕机了。
紧接着令贴在他的耳边说道:
“这可是绝无仅有的,能够指使我的机会,可不要浪费哦。”
耳边传来的温热感让千秋顿时不知所措了起来,纠结了一会后,还是试探性地说道:
“那......令姐,帮我按摩一下肩膀?”
“.......好吧,是你会做出的事情呢。”
虽说心里有些失落和无奈,但令倒也不觉得意外,还是伸出双手在千秋的肩膀上帮他按摩。
不得不说,令的手法让千秋整个人都相当舒爽了,该发力的时候发力,该舒展的时候舒展,而且手还少有地没有向下蔓延。
“啊......舒服,感觉这两天的疲劳都消失了呢。”
这边在按摩,那边就开始抽签了。
而这一次又是年和夕。
夕似乎是还有点不甘心,毕竟输给令姐还好,输给年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可太令她不甘心了。
然而......
结果还是没变,夕在不甘心中接过手柄,又在几近绝望当中输掉了比赛。
这一次还是穿着那身旗袍,年拿出自已准备的另一台拍摄用的摄影机让夕站在一个采光相对不错的白墙背景处。
“好妹妹,这么恰到好处的身材不展露一下怎么能行嘞?你可比你姐我有前途多了!”
“继续向上开一下,向上拉一下!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腰挺直向前,臀向后,让自已的身体弯下去,就像那个什么什么体位似的,这样才好看嘛!”
夕满脸通红的闭着眼,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的指尖提着旗袍开叉处按照年的指使一点点地向上提,眼看就要到极限了,年又喊了停。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这种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感觉才是最棒的!看不到和直接看都太没意思了,保持住!我再来十张不同角度的!”
“哦对了,你这边的腿再抬起来一点,是小腿,对对对,往上抬,脚面露出来!哦哦......”
“完美!”
拍摄结束,当模特的夕累的浑身酸痛不说,还面露杀意的对年说道:
“要是照片流露出去,我就跟你拼了!”
年则一拍胸脯表示:“放心放心,这就是内部资料,最多仅供自家人看看而已,或者说......”
“你赢了我,要求我把这些照片销毁也可以哦。”
“你去跟岁玩去吧!你这个......”
要不是碍于黍在这,夕都快要爆粗口了,总共玩了三把,结果连输了三把,如若不是这里没有什么外人,她尊严和面子可就彻底崩塌了。
这边刚刚结束,那边抽签也结束了,这一次......
是黍和年。
“嘿嘿嘿,黍姐,咱这次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听到年说的话,又看着手中的手柄,黍没办法,也只好正式加入了这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