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了一段时间的游戏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千秋的身上只剩下了一件夏天的短裤,还是在输掉游戏后再三请求下换上的,但换掉了这个,里面的就不能带了,所以千秋全身上下确实只剩下这一件衣服了。
要命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26°的空调吹出来的风奇热,整个卧室都好像来到了夏天似的,和外面的温度形成了两个极端。
令更是早已脱的上身只余一个裹胸而下身则是暖时节的短裤,而夕也被热的有些受不了,想躲进画里但因为输掉了游戏答应了年一个要求而导致现在自已不能躲进画里了。
现在更是耷拉着白皙的双腿,身上的衣服也是半穿半不穿,只能勉强遮住一些重要部位罢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空调即便调整了温度,也是非常的热,又不能关掉,否则一旦冷下来千秋很容易就会感冒的。
而游戏也从一开始的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变成了单纯的比拼谁身上衣服多了。
现在......
大家似乎都只剩下最后的防守了。
看着抽签的纸条摆在眼前,除了年和令,似乎也没有谁愿意再去动它了。
“关键时刻来咯,我来抽!”
年刚想去抽,但千秋第一个坐不住了。
“等一下!我从来都没有抽过!这次让我来!”
深知抽签有黑幕的千秋明白绝对不能让年来抽,否则接下来百分之百还得是她,刚刚她就一直在盯着他,谁知道万一被她抽中了又得遭什么罪。
“哦?自告奋勇呀,可以!没问题!”
年很乐意地将纸条递给了千秋,而千秋在上面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最终决定在最左边那几个抽一张,最右边那几个又抽了一张。
想着怎么也不能轮到自已吧,结果翻过来后定睛一瞧。
千秋VS年。
气氛顿时就僵住了。
“什么——?!!!”
千秋难以置信的喊声回荡在了卧室里,而年则笑盈盈地看着上面的两个名字,而后又将其他的几个翻了过来,说道:
“可别说我黑幕哟,大家的名字都有,而且都经过了打乱,可不存在什么手段的,千秋......”
年来到千秋的面前,向他肚脐下面的部位看了一眼后,说道:
“你运气不错呀,作为好运眷顾的奖励......”
她凑上前去,轻轻咬了一下千秋的耳朵,说道:
“我可不会很快就结束的哦。”
说罢,年就坐了回去,兴致勃勃地拿起手柄的同时还伸出粉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说真的,自从初夜后直到现在,年因为一直忙着自已的乐子所以也没有找过千秋去云雨,就算睡在同一张床上也没做。
今儿正好顺水推舟,确保自已计划成功的同时再来它个一石二鸟,自已还是挺怀念那种感觉的,确实舒服,要是千秋能主动一点就更好了。
但千秋还不认命。
说道:
“我可不见得会输呢!年姐!就比最开始的时候的那个赛车游戏!这次我一定会赢你的!”
“哈哈,可以!你要是把我赢到,我不仅能答应你的要求,还额外欠你一次,就当是给勇敢者的奖励了。”
“不需要!我一定会赢的!”
话虽如此,千秋的手心已经有些出汗了。
游戏很快就开始了。
比赛之中,千秋表现了远远超越前几次自已的技术,甚至真的一度领先了年。
“哦呦?可以嘛,没想到你游戏的天赋还这么强,刚刚那几个弯道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顺利漂移过去的。”
千秋并没有理会年的话语,而是专心致志地操纵着自已的车辆。
“这么认真啊......嘿,那我也要全力以赴了!”
年不再减速放水了,开始全速冲刺。
两辆车几乎齐头并进,一圈很快就迎来了结束,到了第二圈的时候,年不知使了一个怎样的操作手法,弯道时竟只以减速了几乎百分之十的情况,以半漂移半油门的速度强行贴着边划了过去。
这一操作看呆了千秋,要知道刚刚那个弯的角度可是很刁钻的,就算是他也不敢只减速百分之十,而年对这里的把控居然如此熟练。
而在之后的弯道中,年都展现出了极强的操作手法,跟千秋的距离也在不断的拉开。
“糟了,被拉开这么大的话......等等,待会跑直线终点冲刺的时候我的车子在提速上是有优势的,只要抓住这点......”
很快,弯道结束,终点出现,而距离终点的道路是一条直线。
千秋手死死地摁在了加速键上,让自已的车子不断提速,在极短的时间内竟赶上了年的车尾。
“哦?追上来了?可以嘛,不过......也不止是你的车子直线给油提速快呢。”
年也开始不断提速。
两辆车子从一前一后渐渐地变成了齐头并进,谁也不让谁,车头线无时无刻都在赶超对方又落后对方。
在最后冲线的一瞬间!
两辆车子提速到了极限!
几乎是一同穿过了终点线!
就连年都不由得把心提了起来,两人开始看比赛回放,当冲刺的终点线开始高速慢放的时候。
两辆车之间细微的差距才得以看清。
年以半根小指长度的优势率先冲线,取得了优胜。
“欧耶——!!!我们是冠军!!!”
年高兴地直接跳了起来,而千秋也傻了眼。
最终,他还是输了,但他却没有觉得过于沮丧,因为年所展现的技术确实厉害,自已输的可以说是心服口服。
放下手中的手柄,年直接扑进了千秋的怀里,看她高兴的像个孩子的样子,千秋也略显苦恼又无奈地笑了笑。
之后,年抬起头,面露坏笑地说道:
“千秋,你懂我的意思吧?”
“.......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千秋也摊了摊手,表示认了,但又看了看四周的其他人,问道:
“就是......咱们能不能换个房间?”
“不能,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呃......盖着被子?”
“不盖,就在这里!”
“那......躲着点黍姐?”
“不躲!就在这里!”
“什么?!这、这这不能!不能这么......光天化日明目张胆的......总之!退一万步来讲,至少不能当着黍姐的面!”
就在千秋有点没法接受的时候,令对黍问道:
“黍妹,若他们在这里云雨一番,你会介意吗?”
“怎么可能不会?要做那种事情就换个房间去!”
黍当然是一万个不愿意了。
而令放下手中的酒葫芦,趁机从黍的身后伸出双手揽住了她的腰,下巴贴在了她的肩膀上,问道:
“你会害羞吗?”
“害羞......这种事情起码得知耻才是!”
“知耻?又不是要做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那些耻辱心和道德观,其实同我们而言显得不是那么重要的,如若不然......你也可以背过身去,反正......”
“只要我们还有能输的东西,游戏就不会结束,谁都不能走哦。”
说到这里黍才终于明白,这不是年下的套,而是年和令两个人下的套!甚至绩还有可能在里面参与!
“或者......”
令伸出手,捂住了黍的眼睛,使其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我可以帮你捂住眼睛,这样就可以不去看了,实在不行夕也能帮你捂住耳朵,这样你就可以不去听了。”
另一边,千秋唯一的短裤已经飞到了一旁。
“可是啊,黍妹......即便不闻不问,不见不听,但你是知道他们要做什么的,毕竟......”
“他们就在面前呀。”
黍的手忍不住握紧了起来,眼睛被遮住,身体的其他感官反而变得相当敏感了起来,就比如说耳朵。
但她的听觉会因为视觉被遮住而变得相当敏感。
黍从来就没有见过这种场景,脑海里更是没办法构筑那种画面,可她却明白前面正发生着什么。
她能感觉到地板传来的阵阵震动感,更是能听到对方时不时的轻哼。
令凑上前来,轻轻咬了咬黍的脖颈与耳朵。
“令姐,住手......”
“哦?那你是想让我移开手吗?移开了手,你就得靠自已去坚持了呢,黍妹......这种事情其实并不算什么对吗?你在大荒城千年之久,见证了一代又一代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所谓夫妻之实是何物呢?”
“黍妹,我知你滴酒不沾,但气氛到了,也来喝两杯吧?”
说罢她用尾巴提着葫芦,一只手拿着酒盏徐徐倒了半盏。
“只喝半杯就足够了,我不强求多少......”
当酒盏送至唇边时,黍其实是不太想喝的,但考虑到令姐好像喝醉了,她一醉便要尽兴,万一那什么了......
“令姐,我喝,但你要答应我不准做任何出格的事情,这是底线问题。”
“没问题。”
说罢黍便将那酒盏里的酒一饮而尽。
令姐虽说喝多了会乱来,但信守承诺还是能做到的。
“哦?这般鲁莽的饮酒之法......跟那夜与千秋初相逢的时候一模一样呢,黍妹......你要大醉了。”
话音刚落,黍只感觉强烈的酒劲瞬间顶了上来。
“这般烈酒......你又是何处寻来的?”
“哈,好酒不问出处,免遭争抢夺物,我还记得你曾经给我埋过一坛酒呢,到了现在我都没能尝到一口,连味都没有闻过......黍妹,你说......”
“那酒,是不是已经熟透了呢?”
令说着便蹭了蹭脸色发红眼神恍然的黍的脸,她这个妹妹虽说平日里管的很宽,但不得不说受她所托,黍埋下的酒可不少,每一个都是能让令魂牵梦绕的醇厚好酒。
只可惜呀,都在大荒城,不在这里。
“唔......饮酒一事......当适量,否则......害身损心不可避。”
听她说话都有点迷糊了,令知道差不多了,于是在她耳边说道:“听姐姐的话一次,把眼睛闭好,别睁开。”
“为何?”
“因为你说过要知耻,有些东西是现在的你看不得的,所以你要闭上眼睛。”
“......既然如此,那便从你了。”
说着,令慢慢移开了手,而黍也闭着眼睛,但令还是觉得不保险,于是将晕乎乎的黍转了过去,面向墙壁。
“黍妹,你我姐妹一场自是不多生情倪,无需多想,只需细细体会就好......咱们不同于那庸碌的凡人,没那么多讲究和忌讳,你说......”
她靠近过去,在黍的耳边轻声问道:
“溪水长流三丈桥,秋风过道歌天霄......黍妹......虽是年妹从中作梗,但......可从我一次?”
“从你一次?你......是姐姐,但我......也不算是妹妹,许你一次.......也可,但......下次不准。”
黍很显然并不知道自已答应的是什么事,但还是答应了,她下意识地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无需过于思索吧。
“多谢,那么......可别咬我的手指哦。”
.......
.......
.......
等神色恍惚的千秋穿好衣服后,他躺在床上枕着夕的腿开始思考人生的真谛,空调的温度也渐渐地达到了适宜的温度,身后的岁纹渐渐地平复了炙热。不一会儿他就睡过去了。
夕瞥了一眼千秋,又看了眼心满意足的年。
心中是又不甘又愤恨,今天真的倒霉透了,什么好事都轮不到她!坏事一个接着一个。
现在好了,不仅被年拿了把柄,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刚刚所有的事情发生而什么都不能去做。
早知道就不应该同意年那个馊主意,这样的话千秋最起码不会被迫去整这些事情了,她跟千秋也能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了。
而黍则回过神来后,也扶了扶有些晕乎乎的头。
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后,她顿时站起身来,直截了当地开始问罪了起来。
年很满足了所以任由黍随便说什么,而令则完全不在意那些事情,再说了,自已确实手劲太大了,被说两句也是正常的。
等到黍说的差不多后,令对黍问道:
“黍妹,你可能不知道,这种虚行可远远不如实来哦。”
“令姐!!你......你怎能这般不知羞耻?那种事情......你竟然......对我......”
看着黍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说的样子,令摆了摆手说道:“黍妹不必多言,凡事都一个第一次,你也算是了解什么情况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嘛。”
少有的能看到黍露出这样有趣的表情,令知道这其实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黍也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但正如此前的夕一样。
知道归知道,真正去让自已实践的话,总归还是得迷茫一阵的。
“总之,下次不准再做这种事情!听到了吗?!”
“好好好,再有下次首先要先征得黍妹的同意。”
“没有下次了!”
其实比起羞耻心,因为这次体验确实新奇,也没有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损失,更没有看到整个过程。
所以黍就算是想训话也只能说上两句,真要问罪的话那确实不至于。
身为姐姐,拥有一颗包容错误的心是最基本的。
不过,这种事情确实不能再弄了!起码不能这么随意的去弄了!
之后黍说什么都要出去,令也没有什么好的理由去拦,只好把她放了出去。
等黍走后,令对年说道:
“他们也没有擦出什么你说的爱情的火花嘛,倒是让这两人都尴尬的不行。”
“哎......令姐,我算是看出来了,千秋跟黍姐啊,只能维持一个很微妙的关系,千秋对黍姐属于是动心不动情,动情不动身,他看黍可跟看咱们不一样,黍姐的样子如果显得年龄再大点,跟令姐一样,那我敢打赌,千秋一定会认她做义母的你信不信噻?”
“嗯......结合千秋的经历,也确实如此呢。”
“所以说嘛,如果真的成为了义母子的关系的话......那咱们家里的辈分可就彻底乱了套先不说,乱来那种我可是不会去做的,是情侣就是情侣关系,是夫妻就是夫妻关系,是朋友那就是朋友关系,乱来可不行。”
即便是年也有底线,有些关系如果真的要确立的话,那她也就不会再去整那些事情了。
今天这些事情,主要还是有三个原因促成的。
第一,年不满黍删除了她拍摄的七个小时视频。
第二,年觉得千秋和黍姐也不是不能走到一对。
第三,有段时间冷落千秋了,所以.....你懂得。
就在这时,年好像想起了什么,直接坐起身来问道:
“哦对了!令姐,之前我是不是把视频拷给你了一份呀?”
“嗯?你这么一说......”
令从旁边散落的衣服里取出手机,搜索一番后找到了原视频。
“哦,真的还在呢。”
看到自已心心念念被删除的七个小时的视频还在,年欣喜若狂,说道:
“太好啦!今天的全程都拍下来了,那七个小时也找到啦!今天我还真是好运连连,洪福齐天呀!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