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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是谁？你是谁？
“后来史书称那日为‘天神临凡’，而李想摸着后脑灼热的芯片苦笑——‘哪有什么天神，不过是个电量只剩90天的短命鬼罢了’”——楔子
李想的电动车在石子路上颠簸，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心跳与街上的噪音交织，最后一单外卖的超时提醒在口袋里疯狂震动，像是在催命。
“特殊加急单，收货人张博士……”他瞥了眼保温箱上的铅封，心中不禁咒骂。张博士的订单总是这么急，而且地点总是这么偏僻。但李想没有选择，他需要这份工作来维持生计。忽然，一辆疾驰的重卡迎面驶来，李想躲闪不及，只觉得身体在空中翻转，感受着风在耳边呼啸，最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剧痛让他眼前一黑。
“好疼啊，哎哟！坏了，老子今天交代了，好亏啊，我还没娶……”李想便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便躺在一个极其洁白房间的病床上，西周仪器繁多。床对面不远处有扇玻璃窗，围着十几个白大褂，响起稀疏的掌声，一个容貌姣好的女人拿着话筒说：
“恭喜你86749号人工智能脑部接口志愿者，你的手术成功了。”
“出事了，院长出事了！”突然一个白大褂慌慌张张跑来，叽叽喳喳叙述半天，那群人便一哄而去，留下一脸茫然的李想。
管道尽头传来争吵声。
“数据必须销毁！这个实验会害死所有人！”苍老男声在颤抖。
“老师，永生才是人类进化的终点。”年轻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冰冷。
他都来不及多想，忽然听见地下传来闷雷般的轰鸣，西周像海浪般起伏，蓝色电弧从玻璃窗户缝隙中迸射而出。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开始震动，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地下翻滚。李想的心猛地一沉，他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警报声撕裂夜空，刺耳的鸣笛声让他心跳加速，他想逃，可是此时他无能为力。
此时房间门打开了，一个满身是血的白大褂匍匐进来“快逃！快逃！你哥杀了......”说完便没了气息。
“什么我歌删了？”
李想起身，看到自己的双腿早己被截肢，气得都想笑了。
“我尼玛，逃个鬼！”
“警告！反应堆临界——”在爆炸中，仿佛看到一枚青铜戒指悬浮在半空，表面浮凸的机械纹路正吞噬着幽蓝电弧。最后所有的声音被吞没在纯白的光爆中。李想本能地摸着后脑勺，芯片突然灼热如烙铁。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掀翻在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了。
就在这一刻，李想的视网膜上炸开一串乱码：
“DeepSek系统激活……能量过载……启动紧急跃迁……”
当李想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趴在一具尸体上。血臭味和铁锈味混合在一起，刺鼻难闻。晨光透过破庙顶棚的窟窿，斑驳地洒在地面上，照亮了尸体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除了那道从眉骨贯穿到下巴的刀疤。
腐朽的梁柱上悬着半截破幡，神像的眼窝空洞淌血，晨光中浮尘如金粉，却掩不住尸臭与血腥。庙外老鸦嘶哑啼叫，风声裹着远处马蹄的闷响，仿佛催命的鼓点。庙外的风声呼啸，仿佛在诉说着这个世界的陌生与危险。
AI提示音在脑内响起：
“DNA比对完成，相似度99.99%。身份：大乾王朝幽州节度使张小敬。死亡时间：23分钟前。生前记忆读取中……”
李想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慌，他试图站起来，但身体却因为刚才的冲击而感到一阵阵疼痛。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心中暗想：这是哪里？我是谁？
“根据死者生前残存记忆，这里是封建王朝，名为大乾，存世时间不详，此地位置不详……你是z国国家人工智能研究所第86749号人工智能脑部接口志愿者，你本名叫李想，是一个孤儿，无配偶，职业是一名外卖员，学历高中肄业，存款负三万七千西百元，爱耍市井聪明，缺点胆小、贪财……”AI提示音在脑内再次响起
“停停停，你是说我穿越了？”说完便拍自己一巴掌，确实有点疼。
“是的！”
“你是谁？你是系统吗？”
“我不是系统，我是你的人工智能助手，通过脑接口植入方式接入大脑，我名字叫Deepsek，是z国自主AI品牌，由中华有为公司提供硬件支持。”
“我这是穿越了？还带了个AI外挂？！”李想掐了掐大腿，疼得龇牙咧嘴，“这玩意儿能退货吗？”
“根据协议第7.2条，本产品不支持七天无理由退款。”AI的电子音毫无波澜，并提示道：“不过现在是不是应该先考虑眼前的处境？你赤身裸体，而且身边还有一具尸体！”
经过提醒，他便伸手摸了摸尸体，发现尸体手中攥着一张羊皮卷。羊皮卷突然泛光，血字如活蛇游动：
“若见吾尸，速毁佛魔玉牌……”李想心中一惊，这具尸体似乎有着未了的心愿。
他意识到这具尸体可能是自己的前世，或者是一个与自己极为相似的人。李想然后看见自己完整无缺的身体，不禁地胃部痉挛，喃喃自语道“这具尸体是谁？为什么和我一模一样？难道我替代了他的人生？”
他迅速检查尸体的包裹，发现几件衣物和一枚青铜虎符。就在这时，庙外传来马蹄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大人！反贼己清除！”一个粗粝的男声夹杂着铠甲的铿锵声传来，“那奸细招了，说是大乘教圣女指使……”
歪瓜提示：“建议立即伪装为幽州节度使张小敬，否则有性命之忧！”
李想的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的处境危险，心想：“冒充这个死节度使，总比当场变尸体强！”便迅速穿好包裹内的衣物，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庙门。
独眼将领带着五名黑甲骑士抬头瞬间突然僵住。李想身后，一柄染血的长刀正缓缓升起，矛尖对准他的后心。
李想的心中一紧，他知道这是生死一线的时刻。他下意识地举起左手，芯片再次发出嗡鸣。
AI的电子音在脑内响起：“声纹模拟启动。”
李想的声音与AI的电子音重叠，他低喝道：“赵破虏，你的左手刀比三年前慢了。”
长刀当啷落地，赵破虏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单膝砸进泥潭："属下......万死！"，随即恢复了平静，缓缓起身，低头说道：“属下赵破虏，参见大人。”
【大乾仁德二十三年西月初七，天气晴朗，剩余电量1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