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主府里,宋明栀摸着颈间玉佩,想起沈砚密室里的画像。原来从七岁那年起,他们的命运就己纠缠不清。
她忽然轻笑出声——那个权倾朝野的九千岁,竟藏着比她更热烈的心意。
“殿下为何笑?”青露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宋明栀望着窗外明月,指尖摩挲着玉佩,“只是忽然想起,花园的梅花开了。”
青露眨眨眼:“可是沈大人上次送的绿萼梅?他今早还让人给花房添了暖炉……”
宋明栀挑眉:“哦?”
青露忽然压低声音:“殿下可知,沈大人每月都要亲自给您的寝屋换熏香?去年您说喜欢雪水烹茶,他便让人在房顶收集了一冬的雪……”
宋明栀怔住。那些她以为是巧合的事,原来都是沈砚的刻意为之。走到窗户前,见墙上立着道黑影——是沈砚,正望着她的方向,衣袂在夜风中翻飞。
“青露,”她轻声道,“明日早朝,本宫要穿那件织金翟衣。”
“是要参加什么大典吗?”
“不。”她轻笑,“是要让某人看清楚......”
“看清楚什么?”
“看清楚,”她指尖抚过玉佩,“他要娶的公主,究竟有多美。”
沈砚望着那抹茜色消失在宫道尽头,伸手摸向心口。那里藏着半块玉佩,与宋明栀颈间的正是一对。十年前那个雪夜,他曾在心底发誓:若能活下去,定要让她成为他的妻,成为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
“永和十三年春,”他低笑,“臣终于等到了。”
风起,梅香西溢。远处传来更夫报时的声音:“卯时三刻,平安无事!”
沈砚转身回屋,绣春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知道,明日早朝必定暗流涌动,但此刻,他只想记住今夜的月光——照在公主脸上,比任何珍宝都璀璨。
而这边,宋明栀刚踏进寝屋,就被眼前的阵仗震住了。
十个风格各异的美男子齐刷刷跪在庭院里,有的温润如玉,有的桀骜不驯,还有的……穿着几乎透明的纱衣,胸肌若隐若现。
站在最前面的青衣公子微微一笑,行礼道:“臣林修屿,奉太子之命,特来侍奉公主。”
林修屿,户部尚书林崇的独子,太子一党的核心人物。
宋明栀挑眉,心想太子这是派了个眼线来啊。
她红唇一勾,突然伸手挑起林修屿的下巴:“林修屿...户部尚书独子...为何会来本宫这儿?”林修屿微微抬眸看向宋明栀,“臣自然是心悦殿下”
宋明栀笑了笑,“不过,既然是来侍奉本宫的......”
“那……会玩叶子牌吗?”
林修屿一愣:“……会。”
宋明栀一拍手:“好!今晚谁输得最多,就脱一件衣服!”
众美男:“……???”
躲在暗处的青露扶额:“殿下,您这玩的哪一出啊……”
宋明栀压低声音:“去,把消息放给沈砚,就说本宫今晚要选个暖床的。”
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