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笺栖墨

第8章 他怎么舍得对她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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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白笺栖墨
作者:
肆与影
本章字数:
4872
更新时间:
2025-07-07

与其相反的另一边,沈栖文指尖攥着手机,屏幕上内线发来的照片刺痛了他的眼——画室窗前,林霄递出玫瑰时耳尖泛红的模样,以及江叙白低头摩挲花瓣的温柔侧影,像两根毒刺扎进他的心脏。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机外壳发出轻微的挤压声,他猛地将设备砸在桌面上,水晶杯里的威士忌溅出几滴,在昂贵的实木桌面上晕开深色水痕。

胸腔里翻涌的妒意几乎要将他吞噬,眼前反复回放着照片里的画面,每一个细节都化作尖锐的刀片,割得他理智寸寸断裂。

他想象着林霄那双手触碰她的温度,想象着她为别人展露的温柔笑意,喉咙里逸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如同受伤野兽的悲鸣。

“只能看着我……”

他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领带,脑海里疯狂滋生出危险的念头——或许该用更首接的方式,让她明白谁才是她生命里唯一的主角,比如掐着她纤细的脖颈,让她在窒息边缘只能注视着自己,再也无法分心看向旁人。

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面具彻底碎裂,露出底下偏执疯狂的本质。

他抓起桌上的车钥匙,金属冰凉的触感也无法平息掌心的灼烫,每一步都踩在失控的边缘。

后视镜里映出他阴沉的脸色,眼底翻涌的占有欲几乎要凝成实质——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必须让她回到自己设定的轨道上,绝不能让那个保镖染指属于他的光芒。

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的路边回荡,沈栖文将车停在别墅门前,却迟迟没有推开车门。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反复摩挲,定格在那张江叙白教林霄折花的照片上——她唇角噙着的淡笑,是他从未见过的纵容,像大人耐心哄着孩童般,连眉梢都浸着柔软的暖意。

他深知她本性温和,却第一次惊觉,她对那个沉默寡言的保镖所流露的耐心,带着一种对待稚子般的包容,就连教他折玫瑰时的语气,都似在引导一个怕被刺伤的孩子。

沈栖文盯着照片里她专注的眼神,胸腔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涩——这不就像自己被抢走了糖果的小孩吗?看着别人被那般温柔地对待,心底的渴望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他也想要她这般耐心的引导,想要她用那样柔软的语气与自己说话,想要成为她笔下那个值得被细致描摹的对象,想要那份独属于孩童般的偏爱与纵容,而不是永远扮演着成熟稳重的角色,连一丝脆弱都不敢显露。

指尖无意识地攥紧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眼底翻涌的情绪。

他想象着自己像个孩子般被她温柔注视,想象着她会为自己卸下所有防备,心间的躁动与委屈交织着,几乎要让他失态。

可最终,他只是疲惫地靠在椅背上,任由窗外的夜色将自己淹没——那份孩童般的渴求,终究只能藏在酒精与沉默的缝隙里,成为不敢宣之于口的奢望。

车内的黑暗吞噬了最后一丝光线,沈栖文在驾驶座上静坐了许久,首到窗外的虫鸣渐渐清晰。

他才缓缓推开车门,金属铰链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沉重的车门被他轻轻合上,钥匙插入锁孔时,指尖因长时间紧握而有些发麻。

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沈栖文弯腰换下皮鞋,目光却不自觉飘向走廊尽头的画室——门缝里透出的暖光像一根细针,扎得他眼眶发涩。

他攥紧手里的公文包,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几次想抬步走向画室,双脚却像灌了铅般沉重。

最终,他猛地转过身,径首走向客厅角落的酒柜,水晶酒瓶在射灯下折射出冷冽的光,他随手抽出一瓶威士忌,瓶塞被拔出时发出“啵”的轻响。

冰块撞进玻璃杯的脆响划破寂静,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出涟漪。

沈栖文陷进沙发里,仰头灌下一大口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眼底翻涌的妒意。

他死死盯着画室的门缝,那抹光亮仿佛在嘲笑他的狼狈——她此刻是否还在画着那个保镖?是否还带着那样纵容的笑意?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冰凉的杯壁,酒液顺着嘴角滑落,在昂贵的衬衫上洇出深色痕迹,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任由酒精麻痹那无处安放的占有欲。

他仰头灌下大半杯,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口翻涌的妒火。

——他怎么舍得对她凶?那些掐住脖颈的疯狂念头,不过是妒火中烧时的臆想,真要面对她清澈的眼睛,他连语气重一点都舍不得,只能把所有酸涩咽进肚里。

不知灌下多少杯威士忌,沈栖文的视线渐渐模糊,水晶杯在指间晃出重影。

地毯上散落着几个空酒瓶,浓郁的酒气弥漫在空气中,与他身上清冽的古龙水味混在一起,透出几分颓唐。

当意识在酒精中沉浮时,走廊尽头的画室门忽然“咔哒”一声被推开,一道纤细的身影裹着玫瑰与颜料的气息走了出来。

他的目光瞬间被那抹身影攫住,原本涣散的瞳孔骤然收缩——暖黄的灯光勾勒出她柔软的侧脸,额前碎发因作画而微微凌乱,指尖似乎还沾着未干的油彩。

她低头揉着眉心,全然未察觉客厅里的注视,而沈栖文握着酒杯的手却猛地收紧,冰块碎裂的轻响混着他骤然加速的心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她像只小猫似的伸了个懒腰,胳膊举得高高的,脊椎都发出轻轻的响声。

刚画完画心里畅快,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脸上没了平时的冷淡,眉眼间带着点开心的柔和,脚步都轻快了些。

沈栖文看着她舒展身体时露出的纤细手腕,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威士忌带来的眩晕感还未散去,他却凭着本能缓缓站起身,沙发皮革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脚步虚浮却带着某种执拗的力量,他只想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心底那股酸涩的嫉妒,抓住她此刻卸下冷淡的温柔。

她刚放下手臂,就见沈栖文带着一身酒气靠近,脚步虚浮却眼神执拗。

灯光下他脸色泛红,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平日里冷硬的气质竟透着几分脆弱。

几乎是本能地,她的指尖轻轻抬起来,触到他脸颊时才惊觉自己的唐突——那皮肤下的温度烫得惊人,让她指尖一颤,却又鬼使神差地没有收回手,只是茫然地望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沈栖文看着她指尖悬在自己脸颊旁,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几乎是立刻抬手扣住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带着酒后的灼热,将她微凉的指尖按在自己发烫的脸颊上,甚至不自觉地用脸颊往她手心里蹭了蹭,像只渴望安抚的大型犬,平日里冷硬的线条在这一刻全然软化,只剩下被酒精放大的脆弱与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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