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农圣:从制盐到征服全球

第55章 钦天监夜观星象,封地红薯引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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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贞观农圣:从制盐到征服全球
作者:
混沌真仙
本章字数:
4670
更新时间:
2025-07-07

夜露渐重,颜文峰的麻鞋沾了湿泥,踩在新垒的田埂上发出"咯吱"声。

小六举着火把跟在后面,火光里能看见他额角的汗珠子——自打被喊起来加固田埂,这小子己经跑了七八趟,这会儿扛着铁锹的手都在发颤。

"县男,这田埂都快比人高了。"小六用袖子抹了把脸,铁锹头往地上一杵,"您瞧这夯得瓷实的,就是拿牛撞也撞不塌。"

颜文峰没接话,蹲下身捏了把田埂上的土。

新掺了碎麦秆的黄土混着草木灰,攥在手里硬邦邦的,指缝里却还能透出点湿气。

他想起白日里山梁上那几个黑影,腰间铜牌在月光下泛的冷光刺得他眼皮跳——县衙的人,盯着他的红薯地。

"再加半尺。"他拍了拍手站起来,"岗棚要能藏人,西角的位置得能互相看见。"

"哎!"小六应了一声,转身要跑,又被喊住。

颜文峰从怀里摸出个布包,里面是团皱巴巴的油纸,"去把老张头家的铁匠叫起来,把这图给他——"油纸展开,上面歪歪扭扭画着个灯座,"用竹篾扎骨架,外面糊桐油布,灯芯浸煤油,顶上装块磨亮的铁片。"

小六凑过去看,火把在纸上游走:"这是...灯?"

"灭虫灯。"颜文峰指了指红薯叶上的虫洞,"夜里虫子往亮处飞,落进灯座下的水盆里就死了。"他想起空间里那台太阳能灭虫灯模型,塑料壳子早被岁月磨得发白,"先做五盏,挂在地头试试。"

小六突然咧嘴笑了:"县男就是有法子!

前儿刘三石还说虫吃苗比人砸苗更狠,这下可好了——"他把图纸小心卷起来,"我这就去,保准天没亮就把老张头敲起来!"

火把的光随着小六跑远,在夜色里划出一道橘红的线。

颜文峰望着地里的绿苗,风掠过叶尖,沙沙声里混着远处岗棚传来的咳嗽——他新挑的守夜人,都是最早跟着他种红薯的庄户,腰里别着他给打的木哨,有事就吹。

长安城里,钦天监的铜壶滴漏刚敲过三更。

李淳风的道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望着浑天仪上的火星,手里的算筹"当啷"掉在青石板上。

"荧惑守心..."他喃喃着,指尖蹭过星图上那片泛红的区域,"心宿三星,中星为天子,荧惑犯之..."

值夜的监正披着夹袄跑来,见他盯着火星发愣,也跟着倒抽口冷气:"李大人,这...这异象己有月余,偏生那陇州封地的红薯..."

"派人去取土样。"李淳风突然转身,道袍下摆扫过案上的竹简,"那地的庄稼长得太旺,叶子油绿得像泼了漆,根块大得反常——"他抓起笔在奏疏上重重圈了个圈,"天地之气自有定数,若真是有人逆了阴阳..."

奏疏送到太极宫时,李世民刚批完最后一本折子。

烛火在他眼下投出阴影,他盯着"荧惑守心"西个字,指节抵着案几敲了两下:"颜文峰那小子,种个红薯能种出天象?"

"陛下。"房玄龄抚了抚胡须,"臣前日得报,陇州百姓称他为'农神',说红薯是'天赐粮'。"他从袖中取出个布包,打开是块拳头大的红薯,"臣让人试过,蒸熟后甜软无渣,确实比寻常薯类强出许多。"

李世民捏起红薯,指腹蹭过上面的泥:"朕记得他当初说'不当官只封爵',倒是个有意思的。"他把红薯放回案上,"派个可靠的人去看看,莫要惊动了百姓。"

消息传到封地时,正是晌午。

孙铁嘴的破锣在村口敲得山响,他扯着嗓子喊:"都来看呐!

官家要查阴物地了!

前儿夜里天上下红气,就是那红薯招的灾!"

几个妇人端着饭碗围过来,李大娘的擀面杖"啪"地敲在石磨上:"铁嘴你闭嘴!

我家小栓子吃了红薯,前日里爬树摘枣比猴儿还灵!"她挤到孙铁嘴跟前,手里的红薯馍晃得他睁不开眼,"你说这是阴物?

那我天天吃阴物,咋没见阎王爷来勾我?"

围观的人哄笑起来。

孙铁嘴往后退了两步,撞在刘三石的旱烟杆上。

老头吧嗒吧嗒抽着烟,烟锅子在孙铁嘴脚边亮得发红:"铁嘴啊,你前儿说红苕胀肚子,我家那口子一顿吃仨,昨儿还挑了二十担水浇菜——"他吐了口烟,"你这嘴,比我家老母猪的食槽还臭。"

人群里爆发出更响的笑声。

孙铁嘴的脸涨得发紫,破锣"哐当"掉在地上,转身就往村外跑,青布衫被风掀起,露出裤腿上沾的泥——正是前日里他偷偷去红薯地扒苗时蹭的。

颜文峰站在田埂上,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勾了勾。

他冲小六使了个眼色,那小子立刻扯着嗓子喊:"明日开垄!

想看红苕长啥样的,都来地里瞧!"

第二日未时,红薯地边围满了人。

颜文峰握着铁锨,往土里一插再一撬,深褐色的土块翻起来,露出一串红扑扑的薯块,在太阳下闪着湿润的光。

"乖乖!"人群里有人喊,"这得有五斤吧?"

李大娘挤到前头,捧起最大的那个:"我昨儿还说像冬瓜,合着比冬瓜还实在!"她扭头冲孙铁嘴家的方向喊,"铁嘴媳妇不是病了吗?

让她来吃红苕粥,保准比喝药管用!"

刘三石蹲在地上,用指甲抠了块薯皮,放进嘴里嚼:"甜!

比蜜枣还甜!"他突然站起来,冲颜文峰抱了抱拳,"县男,我老刘活了五十八年,头回见这么金贵的庄稼。

这田,我来管!"

颜文峰伸手扶他:"刘伯,我正愁人手不够。"

夜里,刘三石蹲在田边的岗棚下,往火盆里添了把干柴。

他儿子蹲在旁边,啃着烤红薯:"爹,你咋突然信了颜爷?"

"傻小子。"刘三石把旱烟杆在火盆上烤了烤,"你见过哪家的庄稼,被砸了还能长得更旺?

你见过哪家的虫,见了灯就往死里钻?"他指了指远处的灭虫灯,火光里有虫子"噼啪"撞在灯座上,"颜爷这本事,是从地里长出来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跟着他,咱能吃饱饭。"

颜文峰站在自家院门口,望着远处田埂上晃动的灯火。

小六捧着一摞请帖跑过来,纸边还沾着墨汁:"县男,邻村的乡老都应了,明儿晌午来吃..."

"先别声张。"颜文峰打断他,接过请帖翻了翻,"把李里正和张乡老的帖子再誊一份,用洒金纸。"他望着东边渐起的月色,嘴角浮起笑意,"该让他们尝尝,这'阴物'到底是啥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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