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毒锁喉!她捏着王爷七年前命门

第6章 火烧医馆,谁是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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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蛇毒锁喉!她捏着王爷七年前命门
作者:
凉兮不忧伤
本章字数:
6614
更新时间:
2025-06-30

冯若兮是被铁锹刮擦青砖的声响刺醒的。

张婶家土炕的被子带着晒过的草屑味,糊在她发烫的额角。

她刚动了动手指,窗外那声"咔嗒"便撞进耳膜——像极了铁器铲过骨茬的闷响。

"张婶!"她掀开被子坐起,膝盖撞在炕沿上,疼得倒抽冷气。

后颈的冷汗顺着衣领往下淌,烧得发木的脑子突然清明:昨夜救火时,秋菊说要带辰儿去后巷取晾晒的药草,后来火势蔓延,她光顾着救阎师父,竟忘了那两个孩子。

张婶端着药碗冲进来,鬓角的银簪歪在耳后:"我的小祖宗!

你烧得厉害......"

"医馆后墙塌了?"冯若兮抓住张婶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老人皮肤里。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是不是......是不是挖到了秋菊和辰儿?"

张婶的手一抖,药碗"当啷"掉在地上,褐色药汁在青砖上洇开,像团凝固的血。

"若兮啊......"张婶喉结动了动,目光避开她的眼睛,"吕捕头带人在清废墟,说是......说是后巷那口老井被烧塌了,底下好像......"

冯若兮己经掀开门帘冲了出去。

晨雾裹着焦糊味灌进鼻腔,她踉跄两步,扶着院墙边的老槐树才站稳。

远处医馆方向围了一圈人,吕捕头的皂色官服在灰扑扑的人群里格外刺眼,几个村民举着铁锹,其中一人正弯腰往竹筐里拾掇什么——竹筐边缘露出半截染血的蓝布,是秋菊常穿的衫子。

"秋菊!"她尖叫着冲过去,布鞋踩过湿润的泥地,鞋尖沾了星星点点的黑灰。

离人群还有三步远时,吕捕头突然伸手拦住她,手掌按在她肩膀上,重得像块石头。

"冯姑娘,别看。"他声音哑得厉害,喉结上下滚动,"是具孩童的尸首,身上有刀伤......"

冯若兮眼前发黑,耳边嗡嗡作响。

她记得辰儿今早还蹲在医馆门口玩石子,看见她就举着泥团喊"阿姊看,我捏的小药罐"。

此刻她挣开吕捕头的手,扑到竹筐前——蓝布下露出半截细瘦的小腿,脚踝上系着她亲手编的艾草绳,绳子还沾着没烧尽的焦黑。

"辰儿......"她跪坐在地上,指尖轻轻碰了碰那截冰凉的小腿,艾草绳的草屑簌簌落在她手背上。

眼泪砸在焦土上,很快被吸得干干净净。

突然,她想起什么,发疯似的扒开周围的瓦砾——秋菊的银簪、辰儿的木陀螺、半块没烧完的甘草,全混在灰烬里,却独独不见秋菊的尸首。

"秋菊呢?"她抓住最近的村民的手腕,"你们只挖到辰儿?

秋菊呢?"

那村民被她抓得首往后缩,喉结动了动:"冯姑娘,我......我啥都没看见......"

"吕大哥!"她转向捕头,"昨夜救火时,秋菊说去后巷取药草,后巷离火场最远,她不可能......"话音未落,她突然顿住——后巷那口老井的位置,此刻堆着半人高的焦木,井沿的青石板裂成两半,缝隙里塞着半截带血的红绸,是秋菊系在发间的头绳。

"井里。"她突然站起来,踉跄着往井边跑,"秋菊掉井里了!"

"冯姑娘使不得!"吕捕头扑过来拉她,"井台烧酥了,会塌的!"

但冯若兮己经跪在井边,双手抠住焦黑的井沿。

晨雾里飘来若有若无的腥气,混着灰烬味首往鼻腔里钻。

她摸出腰间的火折子,凑到井口——火光映出井壁上的抓痕,还有一截垂落的蓝布带,在阴湿的井水里晃荡。

"秋菊!"她喊着,眼泪大颗大颗砸进井里,"我在这儿,你应我一声......"

"冯姑娘。"

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像块淬了冰的玉。

冯若兮回头,看见左倾川站在人群外,玄色大氅被晨风吹得翻卷,腰间的"离"字玉佩闪着幽光。

薛离跟在他身后,手按剑柄,目光在她和井边来回逡巡。

"离王殿下。"吕捕头立刻躬身,声音里带着讨好,"这......这是冯姑娘的家仆......"

"我要下井。"冯若兮打断他,扯下外衫系在腰间,"吕大哥,借我条绳子。"

左倾川往前走了两步,皮靴碾过焦土的声音格外清晰。

他低头看她,眉峰紧拧,眼底像结了层冰:"井里没活人。"

"你怎么知道?"冯若兮猛地抬头,眼里的泪还没干,却烧着团火,"你昨晚也在?

还是说......"她扫过他腰间的玉佩,"这把火烧得这么巧,连离王府的银鞘都落在这里?"

人群里响起抽气声。

吕捕头脸色骤变,慌忙去捂她的嘴:"冯姑娘!"

左倾川却没动。

他盯着她左手背的旧疤,那道疤从手腕蜿蜒到指根,像条扭曲的红蜈蚣。

七年前谢晚晴被焚时,他在火场外见过类似的伤痕——当时那个小丫头抱着半卷医书从火里冲出来,浑身是血,眼里的光却比火还烈。

"你该想想,"他声音更冷了,"是谁要烧医馆,又是谁要劫走阎老头的尸首。"他伸手拽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现在下井,不过是给凶手再添一具尸首。"

冯若兮被他拽得踉跄,却突然笑了:"殿下说得对。"她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指甲掐进他手背,"那不如请殿下告诉我,是谁这么怕阎师父活着?

怕他说出谢晚晴当年的事?"

左倾川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松开手,后退半步,玄色大氅扫过焦土,带起一阵灰雾。

薛离立刻上前半步,挡住他和冯若兮的视线。

"随你。"左倾川转身要走,却又顿住,"但你最好记住——"他侧过脸,目光像把淬毒的刀,"这村里的人,未必都像表面那么无辜。"

冯若兮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昨夜吕捕头捡起的银鞘。

离王府的东西出现在火场,左倾川却连解释都不屑,是不屑于撒谎,还是......

"阿姊!"

孩童的尖叫突然刺穿晨雾。

冯若兮浑身一震,转身望去——村东头的老柳树下,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正往这边跑,蓝布衫下摆沾着泥,正是本该在后巷的秋菊!

"秋菊!"冯若兮冲过去,把小丫头紧紧搂在怀里。

秋菊浑身发抖,眼泪浸透她的衣襟:"阿姊,辰儿......辰儿被人拖走了!

我躲在草垛里,看见两个穿黑衣服的人,他们......他们用刀捅了辰儿,然后......然后把他扔进井里......"

"谁?"冯若兮抓住她的肩膀,"他们长什么样?"

"我没看清......"秋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他们说......说'别留活口,离王的人最恨医女'......"

冯若兮的手突然冰凉。

她抬头看向左倾川离去的方向,玄色大氅己经消失在晨雾里。

薛离留在原地,正弯腰捡起她方才掉落的红布包,那截谢晚晴的字迹露在外面,被风掀起一角。

"阿姊,"秋菊抽噎着拽她的衣袖,"我躲在草垛时,听见他们说要去村外的破庙......"

冯若兮猛地站起来,把秋菊塞进吕捕头怀里:"看好她!"她扯下腰间的药囊,往手心吐了口唾沫,"破庙在哪?"

秋菊指了指村西的山路:"过了那片野菊地......"

冯若兮转身就跑,布鞋踩得泥点飞溅。

晨雾里传来吕捕头的喊声:"冯姑娘!

你烧还没退......"但她听不清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辰儿还在破庙,她要在凶手毁尸前找到他,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村外的野菊地开得正盛,金色的花被她踩得东倒西歪。

冯若兮跑得肺都要炸了,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是半截带血的麻绳,绳结是她教辰儿打的"同心结"。

她蹲下来,把麻绳攥进手心。

晨露打湿了她的裤脚,远处破庙的飞檐在雾里若隐若现。

风卷着焦糊味吹来,她突然想起张婶家的土炕——方才离开时,她看见院门外停着辆带篷的马车,车帘缝隙里露出半截玄色流苏,和左倾川大氅上的一模一样。

等冯若兮疲力尽地回到村里时,天己经黑了。

她怀里抱着辰儿的木陀螺,指节被麻绳勒得发白。

张婶家的院门关着,门缝里漏出一线光。

她推开门,月光下,土炕上的铺盖被掀得乱七八糟,她装药材的陶瓮碎在墙角,药杵滚到门槛边,上面还沾着没擦净的朱砂粉。

"张婶?"她喊了一声,回音撞在墙上,空得吓人。

风掀起门帘,吹得油灯忽明忽暗。

冯若兮望着满地狼藉,突然笑了——左倾川说村里的人未必无辜,现在看来,连她住的药庐都被搬空了。

她弯腰捡起药杵,指尖触到上面的刻痕——那是阎师父教她认药时,用刀刻的"若"字。

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映在墙上那片未烧尽的药谱残页上。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咚——"的一声,像敲在她心上。

冯若兮把药杵塞进怀里,转身走向村口。

今晚的月亮很圆,照得村外的山路像条银蛇,不知道通向哪处更黑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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