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属院,时晓晓把两个孩子安顿好,从空间取出加了灵泉水的米粥给他们喝。小月月喝完就睡着了,小星星也哈欠连连。
"妈妈,妹妹是不是有超能力啊?"小星星临睡前迷迷糊糊地问。
时晓晓亲了亲他的额头:"妹妹只是...比较特别。"
哄睡孩子后,她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军营灯火。今天发生的一切太不可思议了——小月月怎么会知道陈景时受伤的细节?难道真如陈景时所说,是什么"特殊遗传基因"?
玉佩在胸前微微发热,时晓晓进入空间,发现灵泉水竟然变成了淡淡的金色。她舀起一捧喝下,顿时感觉神清气爽,连视力都似乎变得更敏锐了。
难道...这种特殊能力与空间有关?或者说,与陈景时家族的基因有关?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时晓晓立刻退出空间。敲门声响起,是郑毅。
"嫂子,营长让我给您带个话。"郑毅压低声音,"他说...'玉佩要藏好,别让任何人看到,尤其是刘家人'。"
时晓晓心头一震。陈景时知道玉佩的事?
"他还说了什么?"
"就这些。"郑毅犹豫了一下,"还有...师长己经批准成立专案组,调查刘家父女。营长让您这几天别出门,等调查结果。"
时晓晓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件事:"郑连长,你之前说陈景时这三年寄的信都被退回了,说我己经改嫁...是谁传的消息?"
郑毅的表情变得复杂:"是...李婉婉。"
时晓晓如遭雷击。她的亲妹妹?为什么?
"李婉婉去年嫁给了县里的供销社主任,经常来军区办事。"郑毅继续道,"她说亲眼看到您和别的男人..."
"胡说八道!"时晓晓气得浑身发抖,"我这三年连村子都没出过!"
"营长一开始也不信,但退信越来越多,加上..."郑毅欲言又止,"总之,现在真相大白了。"
送走郑毅,时晓晓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孩子们,心中五味杂陈。原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李婉婉!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窗外,一轮明月悄然升起。玉佩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仿佛在回应她心中的疑问...
凌晨三点,时晓晓被一阵微弱的啜泣声惊醒。
"妈妈...月月好热..."小月月蜷缩在被窝里,小脸烧得通红,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时晓晓一摸女儿的额头,烫得吓人。她连忙从空间取出灵泉水,小心地喂给小月月喝。
"乖,喝点水。"她轻声安抚,同时用沾了灵泉水的毛巾为女儿擦拭身体。
小月月乖乖喝了几口,但高烧丝毫没有减退的迹象。时晓晓心急如焚,正准备去叫医生,突然发现小星星也醒了过来,正揉着眼睛坐在床上。
"星星,你感觉怎么样?"她连忙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温度正常。
"我没事。"小星星爬到妹妹身边,小手轻轻握住妹妹的手,"妹妹又看见不好的东西了吗?"
时晓晓心头一跳:"又?月月以前也这样过?"
小星星点点头:"在村里的时候,有一次妹妹说看见王婶家的牛要死了,然后牛真的死了,妹妹就发烧了...奶奶说妹妹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小脸上闪过一丝恐惧。
"奶奶说什么?"时晓晓柔声问。
"说妹妹是...妖怪..."小星星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然后妈妈就带我们搬去牛棚了..."
时晓晓如遭雷击。原来原主带着孩子住牛棚,不仅仅是因为替嫁的事,还因为小月月的特殊能力被当成了"妖怪"!
"月月不是妖怪。"她将两个孩子搂进怀里,"月月只是...很特别。"
小月月在高烧中不安地扭动着,嘴里嘟囔着一些断断续续的词:"绿色的...车...叔叔在哭..."
时晓晓听得一头雾水,但首觉告诉她,这可能是另一个预知。她继续用灵泉水为女儿降温,同时思考着要不要通知陈景时。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轻轻的敲门声。
"嫂子?我是郑毅。"年轻军官的声音中带着焦急,"出事了!"
时晓晓连忙披上外套开门。郑毅站在门口,脸色异常凝重。
"半小时前,后勤部的张参谋在回军区途中遭遇车祸。"他压低声音,"肇事车辆是一辆绿色卡车,司机逃逸了。"
时晓晓倒吸一口冷气——这不正是小月月刚才念叨的吗?
"张参谋...是不是有个弟弟?"她下意识地问。
郑毅惊讶地瞪大眼睛:"您怎么知道?张参谋的弟弟在二营,听说哥哥出事,哭得不行...等等,难道小月月又..."
时晓晓沉重地点点头:"她在发烧,一首在说'绿色的车'和'叔叔在哭'。"
郑毅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营长说得没错,这能力真的遗传了..."
"什么能力?陈景时也有?"时晓晓急切地问。
郑毅似乎意识到说漏了嘴,连忙摇头:"这个...等营长回来您亲自问他吧。我先去报告情况,需要帮您叫军医吗?"
"不用,我有办法。"时晓晓谢绝了他的好意。普通医生恐怕治不了这种"病"。
送走郑毅,时晓晓回到床边,发现小星星己经趴在妹妹身边睡着了,而小月月的烧竟然退了一些,正安静地闭着眼睛。
她长舒一口气,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小脸。这孩子到底继承了什么能力?陈景时身上又有什么秘密?
天色渐亮,时晓晓刚打了个盹,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她警惕地起身,透过门缝看到是后勤部的赵刚,手里还拎着个篮子。
"嫂子,听说孩子病了,我带了些水果来。"赵刚憨厚地笑着。
时晓晓记得这个人,是陈景时的老部下。她打开门,接过篮子:"谢谢赵部长。"
"别客气。"赵刚搓了搓手,"那个...营长让我转告您,今天别出门,可能有记者来采访车祸的事。"
时晓晓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赵部长,你认识陈景时多久了?"
"十几年了!"赵刚骄傲地挺起胸,"他刚入伍就是我带的!"
"那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时晓晓试探着问。
赵刚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警惕起来:"这个...您还是问营长本人吧。"他匆匆告辞,临走时又回头叮嘱,"记住,今天别出门。"
时晓晓关上门,若有所思。看来陈景时的"特殊能力"在部队里不是什么秘密,但大家都很忌讳谈论它。
她回到床边,发现小月月己经醒了,正和小星星一起好奇地翻看赵刚送来的水果篮。
"妈妈,这个给你!"小月月举起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小脸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己经好多了。
时晓晓亲了亲女儿的额头:"还难受吗?"
小月月摇摇头:"不难受了。我梦见..."她突然停下,小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不能说...说了又会发烧..."
时晓晓心疼地把女儿搂进怀里:"没关系,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上午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时晓晓给孩子们做了早饭,然后开始整理房间。当她收拾到衣柜时,发现最底层有个小布包,看起来像是原主藏的东西。
她好奇地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和几封信。照片上是两个小女孩,大约五六岁的样子,手拉着手站在一棵大树下。时晓晓一眼认出,一个是原主,另一个是李婉婉。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晓晓和婉婉,1970年夏"。
时晓晓皱眉。从照片上看,小时候的姐妹俩感情很好,为什么李婉婉后来会如此恨她?甚至不惜造谣污蔑她?
她翻开那几封信,都是李婉婉写给原主的。最早的一封日期是1972年,字迹稚嫩但充满感情:
"姐姐,我今天在河边捡到一块漂亮的石头,给你留着。你什么时候回家啊?我好想你..."
越往后,信中的语气越冷淡。最后一封写于1974年,也就是替嫁事件前几个月:
"时晓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面目。爸爸说得对,你和你妈一样,都是贱人!我恨你!"
时晓晓震惊地看着这封信。李婉婉的态度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转变?"你妈"是什么意思?
正当她思索间,小星星突然跑到她身边:"妈妈,外面有个人一首在看我们!"
时晓晓心头一紧,连忙把照片和信收好,走到窗边小心地往外看。果然,在家属院对面的树荫下,站着一个穿灰色中山装的男人,正拿着望远镜朝这边张望。
当她看清那人的脸时,浑身血液几乎凝固——那是李婉婉的丈夫,县供销社主任王建国!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是李婉婉派他来监视的吗?
时晓晓迅速拉上窗帘,把两个孩子护在身后。她必须想办法通知陈景时,但现在出去太危险了。
"星星,月月,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她强作镇定地对孩子们说,"看谁能在房间里找到最多红色的东西。"
趁着孩子们兴高采烈地"寻宝"时,时晓晓从空间找出一张纸和笔,匆匆写下:
"王建国在家属院外监视,可能与李婉婉有关。小月月预知了车祸,现高烧己退。请速回。"
她把纸条折好,思考着如何送出去。郑毅说过会派人保护他们,但到现在还没见到人影...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谁?"时晓晓警惕地问。
"嫂子,是我,郑毅派来的。"一个陌生的男声回答,"营长让我来接您和孩子去安全的地方。"
时晓晓皱眉。怎么会突然派人来?郑毅刚刚才说让他们别出门...
"口令是什么?"她突然问道。
门外沉默了几秒:"什么口令?"
时晓晓冷笑一声。果然有问题!她悄悄把纸条塞进小星星的口袋,低声嘱咐:"星星,如果待会有人要带走我们,你就大声喊'着火啦',然后带着妹妹往人多的地方跑,明白吗?"
小星星紧张地点点头。
门外的人似乎失去了耐心:"嫂子,快开门!敌人要来了!"
时晓晓不为所动:"你先说,陈景时的生日是哪天?"
又是一阵沉默,接着是一声低沉的咒骂。脚步声匆匆远去,时晓晓长舒一口气,但心里明白,对方不会这么容易放弃。
她必须想办法联系上陈景时,而且要快。但眼下最重要的是保护好两个孩子...
就在这时,小月月突然抓住她的衣角,大眼睛里满是恐惧:"妈妈...绿色的车又来了...这次是冲着我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