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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川喘了口粗气，看着空荡荡的杂物间，又看了看手中平平无奇的撬棍，一时间有些发懵。
【叮！成功超度F级游魂*1，获得功德点+10】
【宿主首次超度，操作略显粗糙，但勇气可嘉，建议后续加强“专业训练”。】
这就解决了？
比打地鼠还简单？
看来，系统是真实的，还有功德点可拿，美滋滋。
墙角，被救下的女探员，小嘴微张，一双漂亮的杏眼瞪得溜圆，傻傻的看着陈晓川，还有他手中那根……平平无奇的撬棍。
此时，杂乱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几名749局的探员急匆匆赶到。
当他们看到毫发无伤的女同事，还有手持撬棍、一脸“我是谁我在哪”表情的陈晓川，以及空气中残留的、快要消散的最后一丝阴气时，集体陷入了沉默。
“咳！咳！”
一个不合时宜的咳嗽声打破了杂物间的安静。
领头的一名国字脸、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目光如电，在陈晓川和那名惊魂未定的女探员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陈晓川手中的撬棍上。
“这位同学。”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审视。
“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地上这……‘东西’，是你弄的？”
他指的，就是空气中那最后一缕即将消散的黑烟。
陈晓川眨了眨眼，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被吓傻了的无辜学生。
同事，在内心疯狂的艾特系统。
系统兄弟，救命啊！这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我开了挂吧，一棍子就给它干没了吧?
他们不把我当神经病才怪呢。
万一把当外星人抓起来切片研究怎么办？
系统还是那副死样子，冰冷又慵懒的机械声又响起。
【宿主可选择“有限度披露”或者“持续性物理伪装”。】
【前者有极低概率被当做“特殊人才”吸收，有极高概率被当做“潜在威胁”重点观察。】
【后者可有效降低暴露风险，但宿主你得自行编造合理理由解释。】
陈晓川：“……”
说了和没说一样，还不如不说。
眼珠一转，他有了主意，脸上立刻露出劫后余生的惊恐，配合着略显夸张的肢体动作，像是下一秒就要昏过去。
“我……”
他喘着粗气。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过来送水，就听到里面有女孩子叫，我一着急就冲进来了！”
“然后，然后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要抓她，我，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顺手抄起这玩意就乱挥，它，它自己就散了！吓死我了！”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配合着比划着，那根撬棍在他手里虎虎生风，差点没杵到国字脸的鼻子上。
被救的女探员，叫林婉晴，此刻也缓了过来，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看陈晓川的眼神，己经从最初的震惊，多了一丝莫名的光彩。
她走上前，对着国字脸敬了礼：“李队，这位同学说的，基本属实。是他救了我。”
“那东西，确实是被他……打散的。”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最后还是用了个“打”字。
毕竟，那场面，除了用“打”，她也想不出更贴切的词来形容了。
哪有法术是抡起铁棍一通猛砸的？
李队，是749局宁州市分部的行动队长李建国，此时的他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他在这行干了二十多年，什么稀奇古怪的场面没见过？
桃木剑断了的，符纸烧了一半灭了的。
甚至还有开坛请神请来耗子精的……
但是像今天这样，一个毛头小子，靠着一根破铁棍，三下五除二就把一个F级游魂给“物理劝退”了，这特娘的简首是天方夜谭！
他蹲下身，仔细检查着地面，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罗盘状的仪器，在杂物间内缓缓扫过。
仪器上的指针纹丝不动，空气的中，除了浓重的灰尘味，再无半点阴气。
“干净了……太干净了。”
李建国喃喃自语，看陈晓川的眼神愈发古怪。
“小兄弟，你以前练过？”
陈晓川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老狐狸不好糊弄啊！
他继续发挥奥斯卡影帝级别的演技：“是有接触过，广播操，第九套！还有，军体拳，强身健体，保家卫国！”
李建国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广播操？军体拳？你特娘的在逗我？
这时，李建国的对讲机又响了。
“李队！李队！B区教学楼，有学生突然发狂，互相攻击！”
“疑似，疑似怨念的集合体！”
“该死！”李建国低骂一声，也顾不上再盘问陈晓川了，对身后的队员喝道：“小王、小张，跟我去B区！”
“其他人，继续封锁这里，安抚目击者！”
陈晓川一听，“怨念集合体？”
眼睛顿时亮了。
这不就是，送上门的功德点吗？
他舔了舔嘴唇，像是闻到腥味的猫，一个箭步窜上前，对着李建国的背影喊道：“那个，李队长！”
“要不，让我也去试试？说不定我这广播操、军体拳，还能派上用场呢？”
李建国猛地回他，眼神复杂地盯着陈晓川，像是看一个怪物。
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跟上吧！不准捣乱！出了事，老子顾不上你！”
话虽然说的无情，语气中却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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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区教学楼，此时己经乱成一锅粥了。
几十个学生，双目赤红，表情狰狞，如同发了狂的野兽一样。
互相撕咬、殴打，场面十分“和谐”！
几名749局的年轻探员，手忙脚乱地扔着符纸，念着咒语，但效果微乎其微，相反，刺激的那些学生更加狂暴。
“是E级怨念集合体！它能放大负面情绪，引爆人心中的恶念！”小王焦急的喊道。
陈晓川站在李建国身后，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这不比看丧尸片刺激？
他悄悄打开系统界面，果然，一大团E级的红色目标，正在那群发狂的学生头顶盘旋。
“李队，要不，我上？”
陈晓川活动了一下手腕，感觉体内的洪荒之力快要按捺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