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故疲累休息,将人打发走。
苏灵鉴走进室内,就看到有不速之客躺在她的地盘上。
“真是舒服啊,比客栈的硬板凳软多了,是我也会选择这大宅子啊!只是可惜了我预订的客房钱。”
长手长脚的人窝在她的软榻上,话里尽是阴阳怪气。
“苏昌河,把你的脏腚挪开!”苏灵鉴气极,抬手对着他甩出一根针,“滚出去!”
苏昌河一边灵活地跳起来,一边哀怨地喊着:“灵鉴妹妹还真是薄情,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真是让哥哥伤心!”
“旧爱?”苏灵鉴气笑了,说话毫不留情,“苏暮雨尚可视为我的旧爱,可你是吗?我们有关系吗?”
话音刚落,苏昌河就痛苦地捂住胸口,“灵鉴妹妹,你这话实在是太伤人了,我要告诉暮雨,你要和他断绝关系。”
“呵。”苏灵鉴看着他,冷嗤一声,“苏昌河,你如此急切地来找我,当着我未婚夫的面潜入我的房间,就是为了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无关紧要?”苏昌河的眼神一下变得锐利起来,“你现在觉得我和暮雨都是无关紧要的人?是啊,你倒是拎得清,果断选择了有权有势的慕家少主,青梅竹马浓情蜜意又怎么会在意旁人呢!”
苏昌河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切就气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苏灵鉴了然,坐了下来,“你现在像个妒夫。”
“我就是!”苏昌河首接道。
转着匕首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的眼神恶狠狠的,“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我嫉妒,我发疯,你就如意了!”
苏灵鉴蹙眉,看他的眼神很讶异,不知道他突然发的什么疯,手指按在了腰上。
“别说你不知道。”苏昌河蹲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眼睛。
她选苏暮雨,没办法,他得忍着。
她选了慕白,他还要给他脸吗?
再忍,他就要给憋死了!
“因为利益你选了傀,现在又选了慕白,他们一个愚忠被困,一个蠢货无能,我这么聪明能干,你怎么就是看不到我呢?”
他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和这个狠心的女人同归于尽。
就算她是刻意的,他也不能冷静了。
她属于另一个男人,就是要他死!
可是苏灵鉴没有说话,却忽然抬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苏昌河。”
“你不知道吗?”
“我怕你。”
忽然被她蒙上眼,他眼中的压抑愤懑就呆滞了,忍不住动了动眼皮,睫毛被带着颤动。
听见她的话,又好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他瞬间冷静了。
想要握住她的手,她却先一步抽离。
人没有走,坐在面前看着自己。
苏灵鉴不介意苏昌河嫉妒,却介意他发疯,这样一个危险的人还是待在棋盘上做一个对外的刀子最好。
“我选择苏暮雨不是因为利益,是因为他本身。”
苏昌河惊惧,“你喜欢他了?”
苏灵鉴不耐烦,简明扼要,“我只喜欢我自己!苏暮雨平和,你疯癫。
你会甘心被我抛弃吗?”
苏昌河怔然,没想到她会回答地这么首白。
虽然是对苏暮雨的评价,但他的心也凉飕飕的,又像是被人反复蹂躏,心酸不己。
他甚至很想一刀捅进去,疼死也不会那么难受。
早就知道她没有心,他在期待什么?
她竟然早早就想甩了暮雨。
甘心被她抛弃?
怎么可能?他不把她生吞活剥他就不是苏昌河?
就是苏暮雨也不能……
等等,如果是她的话,苏暮雨可能……下不去手。
所以,她怕他是这个意思?
他是该笑还是该哭啊?
自问杀人如麻、铁石心肠的送葬师,此刻却比不得她半分!
与此同时他竟然又松了一口气。
她没喜欢过任何人,那他的赢面就是最大的。
只要能给她想要的,他就能留在她身边。
只要她接受了他,凭他的心机手段哪个野男人也别想爬上她的床!
这么多年都过过来了,他还矫情什么?
苏昌河又恢复了理智。
“你对我们无情,但我们对你有意。”
“说好要一起走下去,这辈子都不可能放手。”
“刨去那些没有用的情爱,我们来谈谈合作,只要我们三个人联手,如今的暗河没有人会是我们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