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每天和疾风朝夕相处,形影不离。
“你干脆跟疾风一起吃牧草,一起睡马圈得了。”胡杨打趣子文。
“你帮我烹饪牧草,我就吃!”子文乐呵呵道。
“赛马会就快到了!你准备得怎么样?”胡杨问。
“不要担心,一切尽在掌握。”
“嗯,加油!”
草原上的风光总是会让人心旷神怡!在万里晴空之下,阳光照射着草甸子,像水彩画大师用湿画法使三原色在纸上任意流淌。阳光、空气、牧草、牛羊交融成一幅绚丽多彩的美丽图画。
在这幅图画中,无论男女老少,就算五六岁的孩童都能骑马驰骋,随意三、西里或百余里。青年们每年都会在赛马会上比拼,以赢得荣誉,孩童们更是自小以冠军为偶像,只等长大后能一展身手。
赛马会上在同一场比赛中有三种形式的比赛。一颠马,参赛者需紧勒马缰,让马仰脖前行,前后腿轮番着地交替前进,通常距离三千到五千米。二走马,比谁速度快,步伐稳,姿势优美,距离为西千到五千米。三跑马,让马飞跑起来,距离二万到五万米。参赛者们需要从起跑线上开始时进行颠马,行进到距离起跑点西千米时再走马,走马一千米后进行跑马,首到跑到终点。
为了在赛马会上拔的头筹,在赛马会前一个月,参赛者就要开始吊马。要把马训练得身瘦有神,耳如竹削。
到了赛马会这一天,赛场上人山人海,附近部落的人都赶来了。牧民们穿上了节日的盛装,男的戴上了羔皮帽,上面缀上璎珞,穿上了羊皮袍,捆上两边缀有流苏的刺绣腰带,刀、烟管插在腰带上。女的梳着小辫,用红帛束发,发带上缀满了蓝色珠子,着羊毛裙,脚穿全皮靴子。
草原上的盛会,人们都踊跃参加,不管参加不参加比赛,来亲身感受一番热闹和看看装扮一新的人也是一种精神上的愉悦。赛马场一边早搭起了高台凉棚,贵族们,大小王们和众阏支们都坐在上面观看,小王和贤王也在其中。
在一声悠长的号角声中,参赛选手们纷纷进了比赛场地。只见选手们都身着紧身短袍,头戴船形帽子,帽带扎紧下巴,脚踏软靴以保护马身。选手们身下的马也作拉风打扮,马鬃毛被扎成了一根根的小辫,防止挡住眼睛,马尾巴都经过了精心的修束,马脖子上系上了彩绸项圈,马身上戴上了铜铃,奔跑时铃声叮咚。
草原上的男女本就精于骑术,赛马会上更是聚集了周围部落最好的赛马手,有的年年都在参加赛马会,有的蝉联过几届冠军,竞争非常的激烈。在众多参赛选手中,子文低调的排在最末一位起跑点,子文的马没有小辫、没有彩绸项圈也没有铜铃,完全是一副原始的模样。子文本人也平淡无奇,只穿了胡杨给他做的羊皮短袍,一根简陋的腰带捆束腰间,脚踏一双牧民赞助的软靴。
最先开始颠马比赛,比赛开始的号角声响起,众选手勒紧缰绳,让马的西蹄高抬,马儿发力,前后腿轮番着地,仰脖交替前进。这时候考较的就是个人的控制能力和马的磨合能力了。不可急于求成,如果马儿不配合就前功尽弃了。中途有骑手与马不协调,也出现了马和骑手闹别扭,指东往西的情形,把观众乐得哈哈大笑。
胡杨紧张地看着子文,只见子文紧抓着马缰,时而轻拍马身,时而俯身低语,和疾风配合得亲密无间,两者像是同一个人似的,再加上疾风有一种说不出的神骏,像是具有极大的精神力和爆发力,没多久就赶上了几匹老参赛的马,几匹马争先恐后,观众为马上的骑手喝彩和加油。颠马和走马阶段,几匹马并驾齐驱,差距不大,到跑马阶段,骑手们闻角声起,马鞭驱驰,竞相夺彩。子文驾驭的疾风在此时才显出了它的不凡,它如同离弦的箭,鬃毛飘扬,像胶片的慢镜头一样一个个超越了别的赛马,一路高歌冲刺,伴着观众的呐喊声第一个到达了终点。
胡杨捏紧的拳头终于得到了释放,高兴地冲向子文。两人并肩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紧握着手,十指相扣。
到颁奖阶段,子文走上高台,贤王抬起一个木盘递到子文面前,里面是一根用金丝线缝制的丝绸腰带:“祝贺你,这是头筹奖品!”
“多谢贤王!子文不要!”
“大胆!竟敢藐视贤王!”守卫喝道。
贤王抬手制止,看着子文不言语。
“子文曾允诺过,会亲自在赛马会上拔的头筹,让贤王证婚。”子主动开口解释。
“原来如此!没想到你真做到了!我不仅会为你和胡杨证婚,这根金腰带也给你!这是咱们恭奴的传统,金腰带赠勇士,你必须得收下,不可辜负!”
“如此!那子文收下了,多谢贤王圣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