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生。”
随着这一声温和的招呼,杨士奇刚站起身,就看见太子朱标带着一股儒雅的气息推门进来了。朱标身着一袭明黄色锦袍,袍上绣着精致的云纹图案,头戴黑色冕旒冠,步伐沉稳而优雅。
杨士奇赶紧整了整衣衫,快步上前,对着朱标恭敬地行礼:“见过太子殿下。”他的声音洪亮且带着几分恭敬,行礼的动作标准而规范,头深深地低下去,表达着对太子的尊重。紧接着,他伸出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将朱标向着房间里的主位上引。他的动作轻柔而得体,眼神中满是谦卑。
朱标刚坐下,目光便落在了放在桌子上的那两本书上。那两本书的封面略显陈旧,纸张微微泛黄,似乎承载着许多故事。朱标刚想伸手拿起来看,只见杨士奇以极快的速度将两本书收进了衣袖里。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仿佛生怕朱标看到书中的内容。杨士奇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几本杂书,入不了太子殿下的眼。”他的笑容有些牵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朱标自然看出了杨士奇的小心思,他并没有过多计较什么,只是轻轻一笑,眼神中带着一种宽容和理解。他端坐在主位上,姿态优雅,气质不凡。两个人聊了几句不痛不痒的东西,话题围绕着天气、京城的一些琐事展开,气氛略显平淡。
突然,杨士奇开口问道:“太子殿下,吕氏一族罪孽深重,打算怎么处理?”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关切和好奇。
朱标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桌子,发出有节奏的声响,脸上带着微笑说道:“杨先生有何指教?”他的语气平和,眼神中流露出对杨士奇的尊重和期待。
杨士奇微微一笑,微微欠身说道:“微臣乃燕王府属官,对于朝中的大臣没有非议之权。”他的声音不卑不亢,既表达了自己的身份,又避免了首接发表意见。
“杨先生何必自谦?”朱标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真诚:“杨先生学贯古今,孤自然是知道。若是先生觉得老西那待着不好,想要回南京来。孤定然扫榻相迎。”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杨士奇的欣赏和招揽之意。
“太子说笑了。”杨士奇没有首接回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心中明白,自己既然己经选择了在燕王手下做事,就不能轻易动摇。
这时,锦衣卫的人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了进来。他们身着黑色劲装,腰佩长刀,神情严肃。其中一人看了一眼杨士奇后,快步走到朱标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说完后,他又恭敬地退下了,动作干净利落。
“杨先生,你此次前来,想必不只是为了送这些罪证吧?”朱标突然开口问道,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似乎想要看穿杨士奇的心思。
杨士奇点了点头,神色平静地回答道:“回太子殿下,此次进京,燕王殿下托我给一位姓朱的富户送点东西。据说此人是皇上的亲戚,还是个皇商。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引荐一下?”他的语气诚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朱富户?”朱标微微一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反问道:“先生可知他家名讳?”他心里暗自思索,印象中似乎没有听闻过这样一位姓朱的富户,或许是自己平日里忙于政务,有所疏漏。
杨士奇愣了一下,脑海中迅速回忆着燕王朱棣交代的信息。他微微低头,沉吟片刻后说道:“富户叫什么名字在下不知,但是他夫人名字应该是马英,曾在大明钱庄中任过账房。”他的声音平稳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吐得极为认真。
“马英?”朱标嘴里轻轻念着这个名字,一时之间还真没想起来有这么个亲戚。他轻轻摩挲着下巴,刚想再多问杨士奇两句,试图从更多细节中找到线索。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又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了,发出“吱呀”一声响。
朱元璋带着马皇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朱元璋身着一袭长衫。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自信。马皇后则穿着一身十分普通的装扮,可即便如此也显出一股雍容的气质。朱元璋爽朗地说道:“杨大人可是在找咱呢?”
“朱富户,你……”杨士奇第一眼看到朱元璋还是有些意外的。他的眼睛瞬间睁大,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他来南京己经两天了,这两天里,他在六扇门的帮助下,跑遍了南京城的大街小巷,问了不少人。可就是没人知道这个朱富户是谁,他心里正为此事发愁呢。现在眼前突然看到大活人,那可把杨士奇给惊住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你可让我好找。”杨士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又有一丝惊喜。他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富户,其实就是朱元璋。他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上前几步,恭敬地寒暄了几句。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和敬意,表达着自己一路寻找的不易。随后,他小心翼翼地从衣袖中拿出那两本书,双手捧着,递给了朱元璋。
“先生,你这是?”朱元璋一只手接过书,另一只手指着书,脸上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笑着问道:“咱是个粗人,你说要给见面礼也没有拿书送咱的吧?”他故意做出一副不解的样子,想要看看杨士奇会如何解释。
“朱富户你就收下吧!”杨士奇对于朱元璋还是很有好感的,他觉得朱元璋虽然看起来有些粗犷,但身上却有一种让人信服的气质。他微笑着说道:“这是我家王爷让我特意带给你的。”杨士奇没有说出下半句话,毕竟朱标现在还在现场。要是说找不到朱富户再交给朱标,会显得双标对待,与其如此,不如就不说算了。他心里暗自想着,希望这件事情能够顺利地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