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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进了67年，暴风雨是越刮越大，从学校刮到了工厂、机关。
轧钢厂也成立了委员会，也没有李怀德邀请何雨柱参加委员会的事情发生，这也正趁了何雨柱的意。
耍心眼的事情，何雨柱知道自己玩不过这帮人，干脆就站在一边看热闹。
刘海中毛遂自荐，很快就成了工人稽查队的队长，整天在厂子里耀武扬威地查这个、查那个。
许大茂也很积极，没有了娄家的牵扯，现在的许大茂那是根红苗正，可没有了娄家的财力支持，许大茂想送礼也得琢磨琢磨兜里的钱。
尤其是工资还被秦淮茹给带领了，许大茂除了下乡放电影的时候，搜刮点乡下的土特产，他也没别的收入了。
就连土特产也很少拿回家，没办法，没钱的许大茂，只能拿土特产来应付那些想好们。
何雨柱心里清楚，刮大风的时候，越是出头，越是容易惹祸上身。自己宁愿安安稳稳地做自己的厨子，也不想卷入到这些是非中去。反正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他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看着刘海中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何雨柱忍不住摇了摇头。刘海中这种人，迟早会栽跟头。
转身回到厨房，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外面的风风雨雨，自己不想管，也管不了，就自己这小体格子，稍微被风扫住点边，就可能粉身碎骨。
刘岚这个八卦小能手，每天都在给何雨柱传递着轧钢厂的最新消息，有何雨柱在身边，她也没去参加什么组织。
刘岚只知道一条，跟着孩子他爸走，自己家的日子就能过下去，要是惹得何雨柱生气了，撒手不再管自己，自己的日子可就难熬了。
陈家庄这里倒是什么事也没有。陈家庄唯一的地主，解放后没两年就失踪了，剩下的社员全是地主家的佃户。大家互相之间还牵扯着错综复杂的亲戚关系，村里几乎人人都沾亲带故的。
要是开个批斗会，主持人站在台上喊：“把二爷爷押上来！”
接着又说：“三大爷，你第一个发言。”
你猜这主持人会不会被他二爷爷和三大爷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估计还轮不到二爷爷和三大爷动手，他爹妈就得先冲上来，把他的腿给打瘸喽。
陈家庄唯一的变化，就是墙上多了许多用白灰粉刷的标语。
其实工厂里也一样。除了那些为了权力争得头破血流的几个人，还有被他们忽悠得热血上头的少数人，大多数人还是该上班上班，到点了下班回家。
这时候的工人就是这么自在，到点就下班，想加班挣加班费，你得跟厂子里申请。
尤其是起风以后，大家都去闹革命了，轧钢厂也没任务，厂子己经处于半停产状态。
现在的停产和后世的停产不一样，哪怕是一年不生产，工人工资一分也不能少。你敢少发一分钱试试，工人敢把李怀德己经死去多年的姥姥，骂的从棺材里蹦出来。
无事干的工人们，上班闲聊天，休班了和家人逛逛街，买点肉改善改善生活，偶尔拿出散装白酒喝几口，喝多了再骂骂老婆和不听话的孩子。
什么国家大事，什么百姓兴亡，都比不上自家孩子吃得好、穿得暖来得实在。
要是明天又到了交房租的日子，你还在担心房东会不会因为交不上钱把你赶出去；
要是今天你成了自由职业者，拎着个啤酒瓶子，琢磨着是继续找个地方搬砖，还是买张火车票回乡下创业；
你哪里还有心思关心什么叙利亚局势？
大家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谁还顾得上那些遥不可及的事情？
......
“师父，王主任通知了，今天晚上有招待。”推门走进来的是胖子。
“你跟马华去把食材领了，问过几个人、有什么忌口的没有？”
何雨柱把菜刀往案板上一剁，刀刃颤巍巍地晃了几下。他顺手从耳朵后摸出半截香烟，就着灶台的火苗点燃，深吸一口："胖子，快点去问问几口人，有什么忌口的。"
胖子刚转身要走，马华己经掀开帘子进来："师父，王主任说是李主任点名要吃谭家菜，让咱们..."
"放他娘的罗圈屁！"何雨柱一口烟呛在嗓子眼，咳嗽着拍案板，"李怀德那老饕要是想吃谭家菜，能提前半个月就天天往小厨房钻！"何雨柱手上的烟灰簌簌落在白菜帮子上。
刘岚憋着笑递过茶缸子："消消气，新来的吗，不懂规矩也正常。"
"新来的更不该乱报菜名！"何雨柱灌了口茶水，突然眼珠子一转，"走，跟我去小仓库转转。"他甩下围裙，两个徒弟像小尾巴似的跟在后头。
穿过食堂后院时，晾着的白大褂在风里"啪嗒啪嗒"响。何雨柱突然驻足，眯眼看了看西斜的日头："胖子，去把东头窗台的干辣椒收喽，看着要变天。"
师徒两人一路溜达着来到了小仓库。
何雨柱把领料单拍在仓库的木桌上，震起一层薄灰。新来的保管员推了推眼镜，领料单在他手里沙沙作响。
"发好的海参、鲍鱼、鱼翅、燕窝？"保管员摇摇头，"仓库现在没货，只有干货海参和鲍鱼。"钢笔在领料单上划出"库存不足"西个字。
何雨柱嘴角微微上扬。他佯装烦躁地敲着桌面，右手却借着身体遮挡，悄悄掠过货架——两把干贝、一块火腿肉瞬间消失在他袖口里。空间里的存货又丰富了。
"马华，"他把批注过的领料单折成方块，"把这个交给王主任。"阳光透过仓库的气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就说——想吃谭家菜得按规矩来。"
马华突然咳嗽一声。何雨柱转头，看见保管员正盯着货架发呆——那里原本堆着的金华火腿，此刻莫名少了一角。
"看什么看？"何雨柱故意提高嗓门，"赶紧的，把能领的干货先给我们！"他踢了踢脚边的麻袋，灰尘在光柱里飞舞。保管员缩了缩脖子，转身去取木耳和香菇。
两人走出仓库时，库管员还在盯着货架发愣。何雨柱瞥了一眼空间仓库，心想今晚能给雪梅炖个火腿冬瓜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