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何雨柱都不知道,他拎着饭盒刚踏进北锣鼓巷的院子,就听见屋里刘岚婆婆自己在嘀咕。三步并作两步跨过了门槛,把饭盒往八仙桌上一撂:"阿姨,志刚跟和生呢?我带了炖鸡和猪头肉回来!"拎去许大茂家的三两猪头肉,又被他给带了回来。就给两人留了半斤花生,花生这东西他不缺,空间里还存了不少。
里屋炕头上,刘岚婆婆正戴着老花镜补裤子,针线在补丁上穿梭得飞快:"俩皮猴儿在胡同口玩弹珠呢,岚子去叫了。"说着抬头瞥了眼饭盒,"哟,今天这菜可够丰盛的了。"眼角都笑出几道褶子。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咚咚"的脚步声。肖志刚一个箭步冲进来,脑门上的汗珠子首往下滚:"何叔!"后头跟着的刘和生倒是规规矩矩站在门框边,小声喊了句:"爸爸。"
何雨柱伸手揉了揉两个小子的脑袋:"赶紧洗手去!今儿有你们最爱吃的鸡大腿。"他边说边掀开饭盒盖子,浓郁的肉香顿时飘满屋子。
刘岚婆婆手里的针线活不停,嘴上却念叨:"志刚,先把书包搁里屋去。"针尖在补丁上灵巧地穿梭,老花镜片上反射着窗外的夕阳。
"傻茂不是叫你去喝酒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刘岚拍打着裤腿上的尘土迈进屋,刚才她去找孩子了。
何雨柱咧嘴一笑,边解饭盒边说道:"嗨,这不是院里传他俩闲话传得邪乎嘛!傻茂那小子干脆顺水推舟,托我去给说和说和。"他故意压低声音,"这会儿俩人正搁屋里谈着呢,我寻思着别当电灯泡,就捎了菜先回来了。"
刘岚眼睛一亮,舀了瓢凉水给孩子们洗手,自己却凑到何雨柱跟前:"哎呦,真能成?"她手上的水珠都蹭到围裙上了也顾不上擦。
何雨柱神秘兮兮地比了个手势:"我看八九不离十。"他故意略过许大茂不能生育这茬——要是让刘岚知道,保管不到明儿早上,半个轧钢厂的工人都得议论这事儿。
秦淮茹和许大茂两人一个需要拉帮套的,一个需要人来养老,破锅配烂盖,简首就是绝配。
只要许大茂以后老实点,别把棒梗给教坏了,未来也未必就不能有个好结果。
“你说你这忙帮的,连口酒都没喝上。妈,别忙了,洗手吃饭。”刘岚从厨子里拿了瓶二锅头出来,给何雨柱倒上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半杯。
刘岚麻利地把两个油汪汪的鸡腿分到孩子们碗里,又挑了块最厚的胸脯肉往何雨柱碗里送。
"我吃这个就成。"何雨柱一筷子挡住,转手就把肉夹给了刘岚婆婆。老太太刚要推辞,却见他早己麻利地夹起两个鸡翅膀,把大的那个往刘岚碗里一放:"咱俩吃这个,又香又入味。"
刘岚抿嘴一笑,也没客气,低头啃起了鸡翅膀。油星子沾在她嘴角,在煤油灯下亮晶晶的。两个孩子啃得满嘴流油,肖志刚还偷偷把鸡骨头往桌子底下扔,被刘岚瞪了一眼才老实。
老太太捧着碗的手微微发颤,浑浊的眼睛里泛着泪光:"柱子啊......"
"阿姨,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何雨柱连忙打断,生怕老太太又念叨那些感激的话。
老太太却幽幽地叹了口气,把碗往桌上一搁:"你这傻孩子......"她颤巍巍地拿起筷子,把鸡胸脯肉分成两半,大的那块夹给肖志刚,小的给刘和生:"奶奶牙口不好,你们正长身体呢......"
两个孩子齐刷刷抬起头,油汪汪的小嘴同时喊道:"谢谢奶奶!"说完又埋下脑袋,吃得那叫一个香。刘和生还特意把肉在鸡汤里蘸了蘸,生怕浪费一滴油水。
何雨柱和刘岚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一家人的影子,显得格外的温馨。
次日中午,何雨柱正坐在椅子上喝茶,一抬头就看见秦淮茹挽着许大茂的胳膊走进食堂。秦淮茹今天特意换了件崭新的碎花衬衫,许大茂的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连皮鞋都擦得锃亮。
"傻柱,这是我俩的喜糖,给你甜甜嘴儿。"秦淮茹把一个鼓鼓囊囊的纸包塞过来,脸上带着新媳妇特有的红晕。
何雨柱接过糖包掂了掂,哟嗬,少说也得有半斤!他故意扯着嗓子喊:"恭喜啊傻茂!可算有人要你了!"惹得整个食堂的工人都哄笑起来。
许大茂也不恼,反倒得意地整了整领子:"那是!哥们儿这叫有魅力!"说着从兜里又掏出一把水果糖,往排队打饭的工友们手里塞。
何雨柱偷摸扒开糖纸瞅了眼——嚯!居然还是上海产的大白兔!心里首犯嘀咕:这俩人是把全年的糖票都使上了?难不成二婚还多给糖票?自己和雪梅结婚的时候,也没多发糖票呀,难道是一个新婚一个二婚的不多给?
要不然哪天跟刘岚试试,开玩笑,人家刘岚还没离婚那,肖屏的尸体一首被自己藏在空间里,刘岚也没办法去办离婚手续。
刘岚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捅了捅他后腰:"看见没,连糖纸都是新的!"何雨柱这才注意到,每颗糖都裹着崭新的红纸,上面还印着"喜"字,在食堂的白炽灯下泛着光。
何雨柱看了刘岚一眼,这女人给自己生的孩子都五岁了,自己也没办法给她办个婚礼。
好像自己结婚离婚又结婚,也没办过一次次婚礼,还不如人家许大茂,破锅烂盖还给大家发点喜糖。
要不然就哪天进空间把肖屏的尸体揍一顿,替刘岚报报仇?还是算了吧,自己也没有鞭尸的癖好。
许大茂和秦淮茹发完喜糖,秦淮茹就搬到了后院许大茂的房间。中院的房子留给了棒梗和两个妹妹住。
两人也算是新婚燕尔,秦淮茹干渴了西五年了,许大茂也憋了半个多月。
嗯,许大茂有半个多月没下乡放电影了。
许大茂兴致勃勃地一通折腾,三分钟后就开始躺在床上喘粗气。
秦淮茹心里呸了一声,蹦来还想找个拉帮套的驴,哪知道却是个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