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 年 9 月 3 日,农历八月初八,今天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同时也是起天正特意选好的黄道吉日。而对于祁天正来说,这个日子有着特殊的意义,因为除了吉利的象征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这一天是首个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
整个禅达都沉浸在一片喜庆的氛围中。军方特意邀请了好几个戏班子,他们在舞台上尽情表演,精彩纷呈的节目吸引了无数围观的百姓。人群中不仅有普通百姓,还有许多地方的商户和政府人员,他们纷纷前来给祁天正送上最诚挚的祝贺。
更令人意外的是,就连远在西昌的何长官也特地派代表送来贺礼,以表达对祁天正的祝福。
就在大家欢声笑语、热闹非凡的时候,一个身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只见龙文章这个“显眼包”一脸严肃地走上舞台。
龙文章迈着正步走到舞台中央,站定后,他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对着话筒高声喊道:
“各位来宾,各位父老乡亲,还有我们敬爱的祁师长!”
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穿透了嘈杂的人群,让每个人都能清晰地听到。
接着,龙文章继续说道:
“本人龙文章,非常荣幸能够代表暂编 25 师所有官兵,在这里向祁长官表示最由衷的祝贺!”
“……”
一堆祝福的话完毕,引得台下一片掌声,接着,龙文章面带微笑,捧着一个精美的礼盒,缓缓走到祁天正面前。他双手将礼盒高高举起,然后恭恭敬敬地递给了祁天正。
“师座,这是全体官兵的一点心意,还望您笑纳!”
龙文章的声音中透露出诚挚与敬意。
祁天正见状,连忙伸手接过礼盒。他的目光落在礼盒上,只见上面系着一条红色的绸带,显得格外喜庆。他轻轻解开绸带,打开礼盒,里面的东西让他不禁瞪大了眼睛——一沓厚厚的银票赫然出现在眼前。
祁天正的眉头微微一皱,他迅速扫了一眼银票的数量,心中暗自惊讶。这沓银票的数额之大,几乎相当于弟兄们一个月的军饷了!他不禁向前迈了一小步,靠近龙文章,压低声音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这都快赶上弟兄们一个月的军饷了!”
龙文章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轻声回答道:
“师座,这可不是我强迫他们的啊!这都是底下的官兵们自发联名呈报的。您对弟兄们好,他们自然想要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
说完,龙文章等待着祁天正接过礼盒。待祁天正接过礼盒后,他迈着正步走下台去。
接下来,便是一些商界代表和地方官员代表轮番上台,向祁天正和他的新婚妻子表示祝贺。每个人的发言都充满了祝福和赞美之词,但相比之下,今天担任证婚人的腾冲县长张老先生的致辞则显得更为精彩和有文采。
只见张老先生穿着一身唐装,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说道:
“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美合偶。龙烛交辉,鸾妆并倚。鱼轩绾结,雁羽来宾。百两御之,敬以致辞!”?
看着张老先生的背影,祁天正心里暗自思忖:
“真不愧是在晚清能通过科举成为举人啊!”
随着婚礼流程的推进,新娘被送回了房间,接下来轮到新郎挨桌敬酒了。这时,那些老兄弟们开始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不辣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要麻,笑嘻嘻地说道:
“嘿,王八盖子滴,上啊!把师座给灌趴下!”
要麻闻言,立刻心领神会,连忙回应道:
“走走走,一起去!”
说着,他还顺手拉起了一旁的蛇屁股,三人一起朝祁天正走去。
然而,这并不是个例。不仅是他们三个,龙文章、孟烦了等其他几个高级军官,也都贼眼溜溜地盯着祁天正,那眼神里透露出的不怀好意,让人不寒而栗。
面对这帮家伙如此明显的“敌意”,祁天正心里不禁有些发怵。毕竟,他可是对上次被灌倒的事情记忆犹新啊!
不过发怵归发怵,他倒也没有扫了弟兄们的兴,很快一众人就开始推杯换盏,场面好不热闹。
和这边的其乐融融相比,昆明城就显得有些暗流涌动了。此时,昆明城北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的一处民宅中,气氛却异常凝重。一群人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桌子旁,他们的身份各不相同,有教师、有学生、有商人还有工人。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是民主爱国人士。
坐在首位的是一个穿着长衫、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人,他叫周明,是国立昆明师范学院的一名教师。他的脸上透露出一种沉稳和睿智,周明环视了一下在座的众人,然后淡淡地开口问道:
“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威严,让人无法忽视。
原来,他们正在筹备着一场巨大的游行运动。他们打算借此机会与卢总司令进行谈判,请求对方以民生为重,让百姓们能够休养生息。同时,他们也希望通过这次游行,能够唤起更多人的觉醒,共同反对压迫剥削,反对内战。
就在这时,坐在他下方的一个学生模样的人突然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些许兴奋地说道:
“先生,一切都己经准备就绪啦!我己经和学校里的许多同学都通过气了,他们都非常愿意参加这次的游行活动,大家都希望能够通过我们的努力来改变目前这种糟糕的局势呢。而且,我还联系了其他地区的国立中学的同学们和老师们,他们也都表示非常愿意响应我们的号召!”
他的话音刚落,另一个身着工人装扮的人紧接着也站了起来,开口地说道:
“我这边也跟那些苦力兄弟们都打过招呼啦,他们也都非常乐意参加,毕竟现在大家每天辛辛苦苦地工作,却连最基本的温饱问题都难以解决,而那些当官的却一个个吃得脑满肠肥的,这种不公平的状况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
然而,他的这番话刚一说完,坐在旁边的那个商人却微微皱起了眉头,显然他对这个工人的观点持有不同的看法。实际上,这个商人根本算不上是什么进步人士,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他的儿子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