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接近质问的语气,祁天正眉头微微一皱,脸色一沉,并没有再开口回答对方的提问。
然而,一旁的龙文章却敏锐地捕捉到了祁天正的表情变化。他心领神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十分诡异的的笑容。
紧接着,他做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举动——只见他从腰间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柯尔特手枪,然后重重地拍在了会议桌上。
这一举动犹如一道闪电划破了会议室的宁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只有那把柯尔特手枪静静地躺在桌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龙文章似乎对自己的举动所引起的反应颇为满意,他故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开口说道:
“你们不用管我,处理地方政务我也听不懂。我是个军人,只会杀人!”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接着,龙文章拿着那把柯尔特手枪,朝着枪上哈了一口气,慢条斯理地擦了起来,枪口还有意无意的指向那位刘县长。
面对如此赤裸裸的威胁,以及那黑洞洞的枪口,刘县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心里清楚,如果这家伙真的给他来个“故意”走火,自己恐怕连申冤的地方都找不到。在恐惧的驱使下,刘县长只得悻悻地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与此同时,坐在角落的于浩武,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怪异,于浩武心里很清楚,如今几乎所有的地方军政长官,都在绞尽脑汁地提高百姓的赋税,以供养自己的军队,他实在没有想到,祁天正能在这个时候降低赋税让辖区的百姓们休养生息。
经过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祁天正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在座的每一个人,最后缓缓开口说道:
“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了,那么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下来了。禅达三地立刻发布公告,实行新政,让所有百姓们都知道这个好消息。同时,军方也要迅速行动起来,派出部分兵力,为禅达三地的百姓们架桥修路!”
接着祁天正顿了一下再次开口说道:
“还有多建一些学校,教育要从娃娃抓起,不能再让这些孩子们在地里疯跑了!”
此时的刘县长的内心却在暗暗腹诽着:
“我倒是有意见!我敢提吗?”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也只能选择沉默。
就在这时,龙文章等军方的一众高级军官们,齐刷刷地站起身来,立正站好,齐声高喊:
“是,长官!”
随着这一声令下,会议结束。人们纷纷起身,鱼贯而出,离开了会议室。只有那位刘县长却显得有些与众不同。他的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各地的政令就像雪花一样纷纷飘落。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百姓们都有些难以置信,他们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终于相信这是真的。一时间,欢呼声、雀跃声响彻了大街小巷,人们兴奋得像孩子一样,甚至有些不少人喜极而泣。
与此同时,驻守在各地的部队也迅速行动起来,开始抽调人手,为百姓们架桥铺路,士兵们干劲十足,他们其中有不少是本地人,对于这样关系到百姓福祉的任务,自然要全力以赴。
不得不说,这一系列的举措,使得祁天正在禅达三地的威望如日中天,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百姓们对这支军队的认可程度与日俱增,这支军队己然成为他们心目中理想的家乡子弟兵。
然而,在另一边,卢总司令和保密局之间的扯皮却仍在继续。由于未能成功抓人,也未能掌握确凿的实质性证据,沈站长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背锅的一方。他遭受了国府的严厉训斥,同时,国府对那名被误杀的军官深表遗憾,并追授对方为陆军中校,并由国府负责发放其所有的抚恤金。
当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只能如此了。卢总司令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总不能仅仅因为一起小小的摩擦事件,就将沈站长撤职查办吧。毕竟,这样做不仅会引发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还可能影响到整个局势的稳定。
时光荏苒,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终于,祁天正迎来了他人生中的重要时刻——大婚。
作为禅达三地最高的军政长官,他的婚礼自然是备受瞩目,而白家作为禅达地区最具威望的家族,其婚礼场面自然也不能显得太过寒酸。
精神矍铄的白老爷子,满脸笑容,喜不自禁,竟然高兴得让人在家周围摆起了流水席,而且还放出话来要大贺三天,无论是谁只要说一句吉祥话便可以享用。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祁天正也没闲着。他带着自己的准新娘白诗雅,兴高采烈地在各种金银首饰店中穿梭,精心挑选着适合婚礼的饰品。他们一边挑选,祁天正还不忘催促一下正在连夜赶制凤冠霞帔的工匠们,希望能尽快完成这精美的传统服饰。
祁天正和白诗雅早己商量好,他们打算举办一场中式的传统婚礼。尽管他们都接受过西方的教育,对西方文化并不排斥,但在婚礼这件人生大事上,双方却出奇地默契,一致决定沿用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习俗。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现在祁天正终于知道这中式婚礼为什么会失传了,单单是这几天祁天正为了采买和定制婚礼所需的各种物品,花费的费用简首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这样高昂的花费一般的平民家庭还真有些玩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