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终究没能挣脱母老虎那疯狂又执拗的纠缠,在一番激烈却又无力的挣扎后,彻底被母老虎“制服”了。在起起伏伏,前前后后中,他就那样静静地忍受着,眼神空洞无神地望着头顶那透过枝叶缝隙洒下的斑驳光影,整个人仿佛失了魂一般。
此刻的他,只觉得内心遭受了巨大的冲击,那种羞耻、痛苦与迷茫交织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他无法接受自已竟遭遇了这般荒诞又不堪的事情,仿佛自已不再是那个有着尊严、行走江湖秉持侠义的人了,好像已然沦为了这山林中一个任野兽摆布的玩物,尊严被无情地践踏在地。
林羽开始在心底不停地追问自已,到底做了什么呀?
是曾经与这母老虎有过的那次相遇,让它记住了自已,所以才会有今日这般荒唐至极的局面吗?
还是说,命运就是要这般捉弄自已,在经历了右手受伤、武道受阻的重重打击后,又让他遭遇如此难以启齿的厄运。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想要忘却这可怕的一切,可那一幕幕场景却如同噩梦般不断在脑海中回放,怎么也挥之不去。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自已,更不知道往后该如何再去面对这江湖、面对身边的人,只觉得自已已然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找不到一丝可以挣脱的光亮。
林羽失魂落魄地躺在原地,脑海中一片混乱,可仍止不住地去回想方才那可怕的一幕。
他努力地在记忆中搜寻着细节,试图捋清在和母老虎相斗,甚至是在那疑似走火入魔的状态下,自已到底做了些什么。
他记得一开始自已是全力抵抗着母老虎的纠缠。
或许是情绪太过紧张,又或许是心中的恐惧、羞愤等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的气息开始紊乱,内力在体内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隐隐有了走火入魔的迹象。
当时的他,意识好像渐渐变得模糊,只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身体也仿佛不再受自已的支配,只是本能地冲动着。
可具体自已有没有做出什么异样的举动,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母老虎那炽热的气息、那纠缠不休的动作,还有自已那无力又绝望的心境。
林羽痛苦地抱住头,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道:“难道是我在走火入魔之时,散发了什么让它误会的气息,或是做出了什么引导它的行为吗?
可我……我怎么一点都记不得了呀。”他恨自已当时没能保持清醒,恨自已如今要承受这般难以言说的后果,更恨这莫名其妙就陷入的荒唐境地。
他深知走火入魔是练武之人最惧怕的状况之一,一旦陷入,便可能做出许多违背常理、失控的事,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已这一次走火入魔,竟会和一只母老虎牵扯出这样不堪的纠葛,这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悔恨之中,仿佛陷入了一个怎么也挣脱不出的梦魇,只能在这无尽的痛苦和迷茫中不断徘徊。
林羽像是抓住了一丝能解释这荒诞遭遇的头绪,在心底不停地说服自已,一定是走火入魔的错啊。 他回忆起当时和母老虎争斗的场景,似乎在某一个瞬间,自已因内力的错乱、情绪的激荡,陷入了走火入魔的状态。
而那时,母老虎原本疯狂的攻势竟被自已给压制住了,现在想来,或许就是在那种神志不清、内力失控的情况下,是走火入魔的自已主动做出了一些误导母老虎的行为。
也许是那些错乱的气息、失控的动作,让母老虎误以为自已对它有着别样的意思,所以才会有后来这一系列荒唐至极的事情发生。怪不得啊,之后,那母老虎会那么温柔地舔舐他的伤口,当时只觉得奇怪,却没往这处想,现在想来,怕是从那时起,母老虎就已经对自已有了别样的“好感”,而根源,就是那次走火入魔时自已无意识中做出的举动呀。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次走火入魔,竟给自已带来了如此难以境地。
母老虎在一旁呜呜地叫着,那叫声里竟透着一丝满足之意,它歪着脑袋,用那双透着别样情愫的眼睛望着林羽,随后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走几步便回头看看林羽,似乎是想要引导他跟着自已回住所。 林羽看着自已此时衣衫褴褛、衣不蔽体的模样,脸上满是窘迫与无奈。这山林之中,虽说鲜少有人经过,可万一要是碰到个猎户或者其他什么人,自已这副模样该如何解释呀,怕是会被当成疯子吧。而且,就这么贸然出去,自已身无长物,又该往哪儿去呢? 他心中纠结万分,可眼下也实在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望着母老虎那殷切等待的样子,林羽咬了咬牙,暗暗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无奈地挪动脚步,跟着老虎走了。 一路上,林羽低垂着头,满心的羞耻与愤懑,只盼着这路能短些,尽快到那母老虎的住所,也好寻个地方遮遮这狼狈不堪的身子。而母老虎则时不时蹭蹭他的腿,尾巴欢快地摇着,仿佛对林羽愿意跟着它这件事十分开心,全然不知林羽此刻内心正遭受着怎样的煎熬,正被怎样复杂又痛苦的情绪所笼罩着。 林羽跟随着母老虎,在山林间七拐八绕,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看样子,那便是母老虎的住所了。此刻的林羽,心情愈发沉重,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随着母老虎踏入那山洞之中,等待着他的,不知又会是怎样一番难以预料的状况啊。
在这几日里,那母老虎倒是出人意料地很乖顺。每日清晨,它便会轻手轻脚地走出山洞,身姿矫健地奔向山林深处,去寻觅猎物。
凭借着它那敏锐的嗅觉、矫捷的身手,往往没过多久,就能叼着些野兔、山鸡之类的猎物回来。 每次满载而归后,母老虎总会第一时间来到林羽身边,将猎物放在地上,呜呜叫着,像是在邀功,又像是在热情地邀请林羽一同分享食物。
起初,林羽面对这样的场景,心里还是有着诸多别扭与抵触,可耐不住腹中饥饿,也只好默默地接受了。 而林羽自已呢,也没闲着。
他在山洞里四处翻找,竟幸运地找到了一些兽皮和藤蔓,凭借着自已的巧手,将兽皮简单裁剪、用藤蔓绑扎,好歹做出了一件能勉强遮蔽身体的“衣裳”。
有了这蔽体之物,他感觉自已总算能出去闯荡一番了,不至于总是被困在这山洞之中,面对那诸多复杂又尴尬的情绪。
并且,即便身处这样荒诞又特殊的境地,林羽也始终没忘记修习武功心法。
每日在母老虎外出打猎之时,他便会寻一处较为开阔的地方,在山洞外静下心来,依照崂山派高深武学的心法口诀,运转内力,一招一式地认真练习起来。虽然右手不便依旧是个难题,可他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努力让左手的招式越发娴熟,内力也在不断的修炼中愈发醇厚,仿佛在这困境之中,他依旧能从武学修习里寻找到一丝支撑自已走下去的力量,寻找到那个曾经一心追求武道巅峰的自已的影子。
只是啊,每到夜晚,望着山洞里那依偎在自已身旁、睡得正香的母老虎,林羽的心里还是会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自已该如何彻底摆脱这般奇特又尴尬的处境,只能在这暂时的平静中,一边努力让自已变得更强,一边等待着一个合适的契机去改变这一切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又迎来了新的一天。林羽正坐在山洞外,像往常一样修习着武功心法,突然,山林间传来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老虎吼叫声,那吼声此起彼伏,打破了山林原有的宁静。
林羽心中猛地一紧,一种莫名的担心情绪瞬间涌上心头。没等多想,他便下意识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出去,顺着那吼声一路追寻。
待他拨开重重枝叶,来到一处林间空地时,眼前的场景映入了眼帘。 只见那只与自已相处了些时日的母老虎正和一只体型更为庞大的外来老虎对峙着。那外来的老虎威风凛凛,浑身的皮毛油光水滑,一双虎目透着凶狠的光,时不时发出阵阵低沉的吼声,似乎是看中了母老虎,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找配偶的。而母老虎呢,却显得有些不情愿,它弓着身子,尾巴高高竖起,嘴里也发出阵阵充满警惕与威慑的吼声,摆出了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架势。
就在这时,母老虎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匆匆赶来的林羽,它的眼神瞬间有了变化,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立马转身朝着林羽跑来,来到林羽身边后,再次朝着那外来老虎发出怒吼,同时身子紧紧挨着林羽,仿佛在向对方表明,林羽就是它的依靠,谁也别想打它的主意。
林羽一下子就明白了母老虎的意思,它这是要和自已联手,一起斗走这只外来的老虎啊。虽说林羽的右手依旧不便,在战斗中少了许多助力,可看着母老虎那坚定又依赖自已的模样,他也燃起了斗志。
当下,林羽握紧手中的剑,将内力汇聚到左手之上,摆好了迎战的姿势。 那外来的老虎见林羽出现,先是一愣,随后眼中满是不屑,似乎根本没把这个人类放在眼里,怒吼一声便朝着他们扑了过来。林羽看准时机,大喝一声,挥动左手的剑朝着老虎刺去,母老虎也极为配合,从侧面扑向老虎,张口就朝着老虎的腿部咬去。
一时间,人与虎相互配合,竟与那外来老虎打得难解难分。 几个回合下来,或许是那外来老虎没料到林羽和母老虎的配合如此默契,渐渐落了下风,身上也被林羽的剑划出了几道口子,吃痛之下,它又发出几声怒吼,可看着眼前这不好对付的一人一虎,最终还是选择了退缩,转身灰溜溜地跑开了。
看着那外来老虎远去的背影,林羽长舒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身旁的母老虎,只见母老虎正用脑袋亲昵地蹭着他的腿,嘴里还呜呜叫着,像是在感谢林羽的帮忙,又像是在为他们这次的胜利而欢呼。
林羽心中五味杂陈,望着母老虎,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是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思绪又飘向了远方,不知道往后还会面对怎样的状况啊。
就在林羽沉浸在刚才赶跑外来老虎的思绪中,还未来得及回过神的时候,那母老虎突然一个猛扑,再次将林羽扑倒在地。
林羽只觉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被压在了母老虎身下,顿时心中大呼不妙。 母老虎那庞大的身躯紧紧压着他,温热而又充满力量,紧接着便开始扭动起来,柔软又带着野性的身躯在林羽身上来回摩擦着,嘴里还发出阵阵急切的呜呜声,那模样显然是又进入了发情的状态。
林羽又羞又急,脸涨得通红,他使出浑身的力气想要挣脱,可母老虎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根本不容他轻易逃脱。林羽一边挣扎,一边在心里叫苦不迭,本以为之前那次只是个意外,哪曾想如今又陷入了这般尴尬又难以控制的局面。 “这可如何是好啊!”
林羽暗自焦急,此刻的他被母老虎这般亲昵又急切的举动弄得窘迫万分,只盼着能有什么办法让母老虎尽快恢复理智,停下这让人难堪至极的行为,可母老虎却完全沉浸在自已的本能欲望里,对林羽的抗拒毫无察觉,依旧我行我素地继续着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动作,使得林羽陷入了深深的无奈与慌乱之中。
林羽被母老虎压在身下,那母老虎完全被欲望驱使着,急切的让林羽进入来发泄自已的本能冲动,林羽只感觉浑身不自在,内心满是羞耻,可那母老虎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让他只能被动。
不过,林羽到底是心性坚韧之人,在这极度尴尬的境地里,他强忍住了心理上的不适,努力让自已的思绪从这窘迫的场景中抽离出来,开始思考起别的事情来。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自已右手如今没了,在使剑和施展武功的时候,总是少了几分得心应手,很多以往能轻松使出的精妙招式,现在都难以发挥出原本的威力。可刚刚与母老虎配合赶跑那外来老虎的经历,却让他意识到,若是有人能默契地配合自已,或许就能弥补右手缺失带来的不足啊。
就像方才,母老虎从侧面进攻,牵制住了外来老虎的部分力量,自已便能趁机寻找到对方的破绽,从而发起有效的攻击,两人配合起来,竟也能发挥出不小的威力。
若是在与人交手的过程中,也能有这样一个值得信赖、配合默契的伙伴,那自已在武道之路上,是不是就能突破如今右手经脉残疾的限制,再次达到更高的境界呢?
林羽一边被母老虎纠缠着,一边在心底反复琢磨着这个想法,试图从这荒唐的当下,找寻到一丝对自已武道修行有益的启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暂时忘却此刻所面临的难堪与无奈,让自已的心境能稍稍平复一些,不至于被这难以启齿的状况彻底击垮。
母老虎在一番急切的发泄之后,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它缓缓从林羽的胸膛起身,那温热又带着些粗糙的舌头,还亲昵地在林羽的脸上、脖颈处舔了舔,像是在表达着满足,又仿佛是在为自已方才那有些失控的行为而表示歉意。
林羽躺在地上,望着头顶那透过枝叶缝隙洒下的斑驳光影,眼神中透着一丝落寞与无奈,思绪也随之飘远。他想着,这世上人与人之间相处,哪有那么多心意相通的情况呀。
就拿自已和羽子来说吧,两人一起经历过不少风雨,彼此之间也曾有过诸多美好的回忆,以为对方就是那个最懂自已的人。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两人之间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隔阂。
再看看自已手中的剑,曾经以为只要自已勤加练习,对那些剑招烂熟于心,就能在江湖中仗剑天涯,无往不利。
可现实却并非如此,哪怕是最熟悉的剑招,在关键时刻,也会因为自已的一时疏忽、情绪的波动,或是外界的干扰,而挥错了方向,没能发挥出应有的威力,甚至还可能因此陷入险境。
林羽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从地上坐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那勉强蔽体的衣物,心中满是感慨。
他知道,无论是与人相处,还是在武道的修行上,想要达到那种理想中的完美契合、毫无差错的状态,实在是太难太难了,可即便如此,自已也不能就此放弃啊,还是得在这充满变数的江湖中,继续摸索着前行,努力去寻找那份难得的默契,去让自已手中的剑能再次挥洒自如,斩断所有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