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用冷冽的目光审视秦淮茹,让她内心倍感忐忑。然而,思及一旦自已遭遇不幸,子女的将来又该如何自处,最终,秦淮茹坚定地看着老太太,准备承担这份责任。
老太太深知自已的目光足以令人却步,但这一次从秦淮茹的眼中,她读到了坚定之色。略一沉吟,老太太明白了她的顾虑。秦淮茹与自已处境迥异,没有家人拖累的自已,可以随心所欲;而秦淮茹还需担负起家庭的责任。
若是大院里那些居心不良之人得知秦淮茹探望易中海,只怕传言会愈演愈烈。之前发生的 ** 已经让贾家在大院中声名狼藉,若再生事端,秦淮茹也将难以招架。“唉,孩子们能有你这样一位母亲,确实是他们的幸运!”老太太感叹之余,已明白事理,说道,“好了,你不必去了,我一个人应付得来,你自已保重。”
秦淮茹默默无语,既然话已至此,去与否已成定局。老太太看着秦淮茹离去的身影,摆了摆手,“你就回吧,我也乏了,需要好好休息了。”
秦淮茹点点头,离开了房间。这位聪明的女子明白,即使现在,自已依然是老太太无法割舍的存在——因为即使一大妈也只因她的协调,偶尔来替老太太购置食物罢了,并非自愿前来服侍。
其实,一大妈仅是定期为聋老太太买粮食,并未承担更多的义务,而老太太对此亦是默认,不愿过多追究。
经历过一番 ** ,聋老太太愈发懂得收敛锋芒。深知一旦再起是非,之前所有的隐忍都会成为众人清算的 ** 。因此即使心中愤怒难平,也不得不压抑下去,保持沉默。
过去的她,一旦不满即采取行动,诸如破坏邻居家窗玻璃。但在知晓了真实身份后的今日,若是再度妄为,必将引来大院里更多人的报复。
这一份觉悟,聋老太太有着清晰的认识。因而虽然心中满是怨恨,却只能强忍不去发泄。
第二天,那位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蹒跚地前往了公安局,上气不接下气地向警官表达了她的意愿。既然判决已成定局。
警察解释道,探视并不会被禁止。
没过多久,易中海就在会见室内见到了独自前来的聋老太太,感到非常失落。
他对着老太太说:“老太太,您能来看我,实在意想不到,我这样的状况,您还记得!”
老太太叹了口气说道:“哎,中海,我现在年纪大了,行走不便,花了不少时间才赶过来。这这几天我费了好大的力气去找了许多人帮忙,而且还给那何雨水赔偿了八千元。我原本以为你可以很快获释,没想到结果是……”
听到这话,易中海深感惊讶:“老太太,你竟……”
老太太摇摇手打断他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些身外之物终究不过云烟,来时不带去时不带走。能帮到你我就满足了,我以为就像过去那样,出了钱就没事儿了。可惜呀……”
易中海在此刻也明白了国法的严明执行,心中滋味百般复杂。沉默半晌,他对着老太太说:“老太太,谢谢你!”
随后,易中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失落询问:“就你自已来的吗?”
老太太理解了他的言外之意,答道:“从得知你被定罪开始,就没有任何人愿意来见你,更别提傻柱子,他是想来也来不了的!”
易中海一怔,接着追问:“傻柱子出什么事了?”
老太太告诉他:“傻柱为你动手打了何雨水,后来何雨水被关起来了。你在被警方带走后,傻柱疯狂地寻找何雨水,并且要求其撤销指控,然而何雨水不收钱就不给谅解书。于是,在公安局内,傻柱与何雨水再次发生冲突,后者当场报案。如今,傻柱还在关押之中,无法脱身!”
这些话如同雷霆般震撼着易中海的心灵,他对傻柱的情感仅仅出于利用目的,未曾想到他会为自已承担如此沉重的后果。
思绪纷呈之际,易中海问道:“那秦淮茹呢?”
看着眼前这个仍然挂念着秦淮茹的男子,老太太内心充满了无力感。尽管你心里牵挂的是秦淮茹,但她在外面可能对你退避三舍。
然而老太太深知不宜对易中海上心的女人说三道四,多年的相处早已使她对易中海的性格有了深刻的认识。因此她只能叹息地说:“你也别责怪秦淮茹了,毕竟她还要考虑自已的工作和家庭生活,没有断绝与你的关系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大让步了。亲自来见你对她而言并不明智!”
若老太太直接讲秦淮茹的坏话,可能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猜疑。而今,老太太这样的说法却在不经意间让易中海的心底产生了更多的猜测。
众所周知,在胡同里的居民看来,最不受老太太待见的就是秦淮茹,其次为许大茂,其他人相对次要。如今,老太太竟能为秦淮茹辩护几句,无疑给了易中海不少遐想的空间。
易中海稍加思考便清楚地明白了情况:妻子离世,傻柱为了帮助自已也不幸入狱。倘若聋老太太找不到合适的人养老,恐怕下场会非常悲惨。
而今在大院里已经没有人能成为她的养老人选了。于是她同易中海一样,选择了秦淮茹。
然而,在易中海心中,他与秦淮茹之间并非仅仅邻居、师生或者师母这样的简单关系。
事实上,他们是整个四合院中最亲近的人之一。易中海想到此,心里满是失落与怒意——任何人的不来他都能接受,连傻柱不来也能理解并原谅。
但秦淮茹竟能如此,这使他忍不住问道:“老太太,难道何雨水真把傻柱的房子夺走了吗?”聋老太太点头回应道:“无妨,我已经接管了傻柱的事情。等他出狱后,就到我这里住吧,我的地方也就我一个人住而已!”
易中海轻摇了摇头:“这一切都因我而起,我害得傻柱如此田地,我实在是对不住他。如果当初我不扣留下何雨水的生活费用,绝不会有今天的结果。”
接着说道,其实在公私转变时,他就暗中将自已的房屋转变为私产。本以为秦淮茹若能入住,就愿意将房屋转让给她,因为秦家人数众多挤在一个屋檐下确实不易。
他对贾家可算是掏心掏肺,倾尽全力。可是反过来呢,贾家对他又是怎样的态度呢?
所以,易中海决定:“房子留给柱子。等一会儿我拟好文书,待傻柱归来后,请您陪同傻柱前往社区办理过户手续!”
对于这样的表态,聋老太太内心甚是愉悦。但她又向易中海询问:“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易中海重重一点头表示肯定:“确实已作好万全的准备,这一遭还不知能否顺利返回,即便能平安归来的结果也是未知。”说着话音逐渐减弱。
聋老太太了解易中海的心情:这八年时光,是否能够重获自由还难以预测;更不必提即使回来了,能否撑过剩下的岁月亦是悬念。
她回应易中海道:“我明白你的顾虑,我尽量保持健康,等着你归来之日!” 易中海微笑着摇头,语气中略带苦涩:“多谢您的宽慰。其实我一直想要促成柱子和秦淮茹的事宜,但未来我可能不在,希望能提醒傻柱看清事实——秦淮茹并不适合他。”
听到这番话,聋老太太面露苦笑地看着易中海:“我早有言在先,与柱子谈论此事已不下数百遍。但他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评价,若再提起有关秦淮茹不好之事,我担心今后柱子会与我产生距离。”
易中海回应道:“柱子为人坦诚直率,并非如此小器量之人。他如今将你视为亲人。你也看见了,为我所做出的一切。顺便问问,柱子何时回来?”
聋老太太答:“应该是三天后的早上,据说被拘留期限总共为一周,至今已有四天。” 易中海则叮嘱聋老太太:“等柱子回来,务必告诫柱子不要与何雨水这种无情无义之人来往。正是由于她,我才遭受了今日这般命运。
时至今日,她的地位已经足够稳固,我们已经无力抗衡,真是让人料想不到昔日温顺如水的何雨水原来是这般伪装!”
听罢,聋老太太在心底默默念叨着:“如果我处在何雨水的位置,大概也会做相同的决策。”
谁会为了一个寡妇不顾自已的亲妹妹?即便聋老太太也不喜欢何雨柱,认为何雨水不该如此对待他。
但换作是自已,说不定也会做出更过激的事情来。然而这种想法是无法说出口的,聋老太太只是点头:“好吧,能不能听到柱子的话,我也不知道!”
她在心中默默想,让傻柱子吃些苦头或许并非坏事。否则,他可能永远体会不到这世道的冷酷。一旦傻柱子走下坡路,秦淮茹就不会继续粘着他了,也许那时候他会有所清醒。实际上,聋老太太此刻也是出于对何雨柱的考虑。
未来她的日子还得靠何雨柱,尽管秦淮茹也会照料她,但毕竟是个女人,按老传统是没有权利接续她的遗产的。相反,傻柱子作为自已的孙子,理所当然是财产的继承者。但如果何雨柱继续这样的态度,将来自已的遗产岂不是都得归秦淮茹?
这些年来,通过观察大院子的人事变迁,聋老太太深知秦淮茹是个心思颇多、对何雨柱掌控力极强的女人,要想让她自行退让,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因此,为了让孙子的下半生能够过得稍微体面一些,聋老太太计划着要进行一番设计。所谓的互助养老团体看起来团结一致,但每个人的内心都有着自已的小九九,即使是所谓的“傻柱”,也不是完全的无知无觉,也有着自已的筹谋。
傻柱为何会这么轻易地接受秦淮茹的要求,不仅是因为秦淮茹与他的情感纠葛,更多是他想要谋夺易中海的家产。在这个院子中,他并不是不孝顺长辈,但他知道,只有自已才能确保家族的延续。而他也清楚,如果与易中海搞好关系,后者及其母亲的财产将最终属于他自已。这就是他尽管知晓易中海上对他是何种人,却仍旧选择支持对方的根本原因。
因为他明白,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巴结奉承易中海,按指示行动。如果与易中海彻底决裂,多年的心血将会化为泡影。更重要的是,他的妹妹将要结婚,与自已的联系也会变得淡薄。而且易中海如今孤身一人,若能继续对他表示忠诚,那么易中海的财帛终究是他何雨柱的囊中之物。
正因如此,何雨柱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如果他是真正的傻瓜,早在和许大茂的较量中就会被淘汰出局,然而事实却是,每次对抗中,何雨柱总是占据上风。这其中既包含了易中海的影响,也反映了聋老太太的支持,更重要的是何雨柱善于利用形势。尽管他常常对许大茂采取攻势,但在对付其他人时,则往往只是虚张声势。
唯独对于秦淮茹,何雨柱仿佛丧失了理智,完全不顾一切后果。这也是同院其他人不看好他的关键所在。但何雨柱对此似乎并不在意。
易中海带着无奈的语气说到:“要是柱子早点回来,来看一看我会更好,不来看也好,现在我是阶下囚,大家都应尽量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