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通过陈杨的话,阎埠贵领悟到:易中海应该也藏有其他财产。如果一切家产都被大妈取走,易中海早应该因此困顿,而非如今保持这种低姿态。阎埠贵深思后逐渐明了。但仍有一疑问悬在他心头:“他既然有能力出钱解决问题,为何偏偏拒绝支付而甘愿身陷囹圄?据我了解,易中海并不像是个唯利是图之人啊?”对此陈杨轻蔑地评论道:“哼,因为那笔钱对他而言太少。假设何雨水只要求何大清给的数额,想必易中海早满足其要求。但何雨水所索之数是多少?八千。这个金额合乎常理、合理且合规,哪怕最终经法律裁定,易中海同样必须负担。何雨柱列出了合理的赔偿清单,之前所有诉求均有根有据。不论对方最终是否上大学,补偿标准应当按其能够实现计算。错误在于你的不当行为,更因易中海亲眼看见何雨柱袭击何雨水的情景,令其心生抵触不愿付款!”
恰在此时,旁侧传来了另一人的声音:“怎么会这样?”那时正在大院内 ** 两人交谈的许大茂,见此陈杨笑着招呼道:“老许!”许大茂摆了摆手,道:“小陈啊,叫我老许吧,或者叫我大哥都可以。既然觉得叫全名别扭,叫我许大茂也没问题,毕竟称呼无非是一个代号。你说说看,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陈杨心里清楚,在事情发展成如此境况的情况下,必会有解决的方式,目前来看唯一的出路就是让易中海出这笔钱——而这几乎宣告了易中海无法全身而退。一旦高层关注介入此事,则易中海的命运便不再能轻易更改。此时只关乎于其能否脱逃法律制裁。
尽管如此,让易中海入狱却非陈杨所为。然而,若非易中海曾图谋陷害,事情亦不会演变成今日的局面。
然而陈杨对此并无畏惧,反问道:“易中海如今最忧虑的是什么?”
许大茂和阎埠贵二人深思熟虑后异口同声地说:“养老!”
陈杨微微点头道:
“不错,确实如此。这件事发生后,易中海最害怕的就是何雨柱不再履行抚养他的责任。
这样一来该怎么办?毕竟还是要花钱维持生活的。
况且,易中海亲眼看到何雨柱为他动手殴打亲妹,内心已默认何雨柱作为家中决策者的地位。
既然事情如此处理,只要何雨柱坚持追责,他顶多也就是关押两日。
尽管名誉受损,但这样可以省下一笔开销。”
许大茂附和道:
“他本来就是个名声不佳的人,如今已经是无可救药了!”
阎埠贵赞同地点了点头。
对于这个话题,陈杨未再赘述,转而说道:
“不过,易中海未曾考虑过另一点:何雨水已在公众场合,且在派出所与街道办公室见证下,
正式与何雨柱划清界限!”
许大茂插嘴道:
“不对吧,既然已经与何雨柱撇清关系,为何还要让何雨柱从何家搬出去?那可是他们的房产啊!”
陈杨回应:
“何雨水同样是何家一员,也承何氏之姓。虽已和何雨柱割席,却未曾与家族其他成员解除联系,
尤其是房产由何大清购置,与何雨柱毫无瓜葛。
现在房产已过户至何雨水名下,理所当然成为了她的财产。”
阎埠贵疑惑问道:
“法律上真的是这样的规定吗?”
陈杨肯定地点点头道:
“是的,法律明确规定,在我们的国家,男女平等,不论性别,都有承担抚养义务的责任。
虽然社会上有许多人依然抱着传统的‘养儿防老’观点,忽略了女儿同样有义务照顾年迈双亲的事实,
但这显然不符合现实情况,无论性别,都需互尽养育之责。
因此,房产归于何雨水名下是合情合理的。许多人的观念还认为,出嫁后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
与娘家断绝了一切关联,但这并不是实际情况。”
阎埠贵与许大茂闻言纷纷点头赞同道:
“确实如此,从古代到现代一直是这种观念啊!”
陈杨进一步阐释,旧时婚嫁习俗中的三书六聘、十里红妆实质上是嫁女的经济交易形式;
而现在支付给新娘家庭的礼金数额相比过往微乎其微,乡村地区不过寥寥数十,城市稍高些也至多不过几百元而已。
陈杨举例道:“以秦淮茹为例,她几个月自挣收入即可达此数目,这样的金额又岂足以补偿家庭对其的成长投资?
如此一来,怎能说女子一旦出嫁便与娘家无关?”
阎埠贵点头认可陈杨的观点:
“言之有理,然而现实中大部分人都遵循旧习处理这些事。”
陈杨补充道:“这正体现出国家加强法制教育的重要性。例如关于寡妇再嫁的问题以及相关法律知识,
我们身处的是一个法治社会,尤其是在首都,应该作为模范之地树立正确价值观。
难道大众行为模式就等同于正当吗?
其实未必,正因如此,法律条文才被制定出来,旨在规正不良风俗,
纠正那些早已成为社会陋习的错误认知!”
作为宣传部门的放映员,许大茂完全理解和同意陈杨所说的一切:
“没错,和小陈说的一模一样。没想到小陈年纪轻轻的,居然懂得那么多!”
陈杨回应道:
“这就是我的专业,就像你放电影是我的强项。我是警察,我的职责就是对抗犯罪,区分哪些行为合法、哪些不合法。如果我对此不清楚,又如何能履行我的职责呢?”
阎埠贵点头赞同:
“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学问。”
这时,又一个声音响起,原来是秦淮茹从内院走来,她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听着陈杨说的这些话,秦淮茹起初认为这一切仍在易中海可以应对的范围内,于是觉得留在家中等待即可。但随着对话内容深入,她意识到如果就这样干等下去,易中海可能会遭受不测。因此,秦淮茹走出来说道:
“小陈,你也来了啊。其实我不应该听到你们的交谈的……不过,我并没有有意 ** !”
面对秦淮茹的出现,陈杨眉间微皱。在他心中,如果他也是贾家人,秦淮茹会是个好人;可实际上他们之间没有这种血缘关系,所以他深知秦淮茹并不算个正派人。尽管内心有不满,但陈杨并非鲁莽之人,并不会因为不喜欢某人就直接发作。因此,他也露出了礼貌的微笑回答:
“没事,你没必要为此道歉,我们聊的内容也不是什么国家机密,顺便也能让你了解一下国家法律,听听也就听了吧。”
秦淮茹问道:“那易大爷这次真的没有任何转机了吗?”
考虑到她心里盘算着易中海所拥有的一些财产,自然不希望事情就这样定局。陈杨点头肯定地说:
“确实没有转机了。如果是以前早点协商解决,痛痛快快地将钱补偿给何雨水,这原本可以私下调解,算是民事纠纷,即便警察也没有权限介入。然而,既然何雨水已经报警了,此事就升级为犯罪行为了。何雨柱对法律了解不多,整天纠缠也不会有用,更何况他现在还处在情绪失控的状态下,怎可能给易中海写谅解书呢?再说,他起初要求的钱是为了今后的生活保障,若易中海不愿给钱,只是空口请求谅解书,显然是行不通的。”
秦淮茹闻言显得非常焦急,却找不到任何方法来求助陈杨解决易中海的问题。一旁的许大茂与阎埠贵相互交换了眼神,显然两人对秦淮茹此刻的意图心知肚明。在这个院子里,长久以来都被秦淮茹的算计折磨着:易中海的行为道德上有缺失,何雨柱的暴力解决问题,贾张氏的无理取闹,再加上秦淮茹善于装弱博同情,甚至聋老太太也能借此机会表现得一无所知。这是一系列连锁反应,让每个居民都在不经意间成为了这复杂局势的一部分。
尽管如此,每一步行动几乎都会招致别人的批评,陈杨对此有着清楚的认识。也正是因此,在大家都对他不熟悉的情况下,陈杨选择主动出击,从内部击溃了易中海夫妻的联合攻势,最终成功地破坏了易中海曾经建立的良好声誉。
接下来,**小姑娘的生活费用问题**被用作手段,促使易中海陷入困境。起初,陈杨计划让何雨柱与易中海彻底决裂。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不知易中海使用了何种方法,竟使得何雨柱对他忠心耿耿。
若陈杨当时在大院内,他定会发现这些变化皆非易中海所为,实则归功于眼前的秦淮茹。为了易中海,秦淮茹首次在何雨柱面前施以“枕边风”,她巧妙的举动让何雨柱对她言听计从。正是秦淮茹在何雨柱心中悄无声息地支持了一把易中海,当何雨水质问秦淮茹并出言不逊时,她则表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望向何雨柱。这一情景触发了何雨柱,但他明白不能暴露他们之间隐秘的关系。因此,他将冲突归因于对易中海的不满,并将责任推给对方,众人也因此深信不疑,毕竟何雨柱以往确实被视为易中海的助手。
遗憾的是,当这一系列事件发生时,陈杨正身处东北,享受与沈秀萍的浪漫时光。
……
许大茂提到:“小陈啊,这事你们究竟管不管?”陈杨回复:“如果有报案,自然会处理。我虽然有办案权利,但案件情况不同,处理方式亦不同。紧急情况即时处理;如果不是特别紧急,没有危害国家安全或人民财产安全的行为,就需要按程序报请当地公安局负责。”
陈杨言辞严谨,但在场的人都能理解其背后的含义。阎埠贵随即道:“难怪大院里发生的事你都不干预。”对此,陈杨回应:“我不是有意不去管,实在是身为普通百姓之一,必须遵守国家法律与政策,不能因自已警察的身份而胡作非为。”
这时,一个赞赏的声音响起来,“小陈这话讲得好,说明你的觉悟非常高啊!”众人才注意到原来是居委会的王主任到了。王主任目光炯炯,扫视着前方几人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阎埠贵、许大茂和秦淮茹三人皆沉默低头,王主任曾经是位经历过战火洗礼的战士,身上自有一股不可侵犯的气息,普通如他们是初次面对这般场面,心中不由自主生畏。
陈杨则毫不怯场,微笑着解释道:“王主任您好,我这刚回城,大家都在给我讲这几天大院发生的大事小情,特别是关于易中海的情况!”
听罢,王主任追问:“你是现在才回?如此重要的事你都不知道?”陈杨轻轻点头:“是的,主任。这次我是刚结束工作从东北回来,先前的工作性质及任务我也向您汇报过了。我是铁路上的警员,主要在帝都到宁阳这一线上服务。”
王主任听完,点了点头,随后转向阎埠贵:“老阎啊,我这次来有些话要告诉大院里的人,大家都在这里了吗?”阎埠贵摇了摇头。
“王主任,还很多人没回,而且这两天没见到傻柱!”王主任摆了摆手说道:
“傻柱的事我了解,他已经由派出所拘留。那天的情景,大家都清楚,有街道与派出所工作人员作证,并且何雨水也提供了证据。
事实是何大清邮寄来的钱原本就该归属何雨水,那时他尚年幼,何大清确实负有抚养之责,所以这每月寄款无可厚非。至于傻柱,在切断与家庭联系后仍干扰对方生活,对方不得已报警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