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与白隼并呈,未来消息的传递,将因此变得迅捷而隐秘。
然而,楼芝深知,飞禽虽快,亦有不测风云,故提议双管齐下,人鸽并行,以确保万无一失。
“白隼先行,则布局可早;若失,人传虽缓,终不失其效。”
对于楼芝的提议,周毅深以为然,毕竟即将到来的战事,与北魏的默契配合至关重要,信息的流通便是那无形的纽带,紧密联结着胜败的天平。
“先去饱餐一顿,养精蓄锐。”周毅的目光从那三只振翅欲飞的白隼上掠过,转而望向楼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填饱了肚子,咱们方有精力应对今晚的‘正事’。”
正事?楼芝闻言,秀眉轻蹙,眼眸中闪过一抹疑惑与戒备,她凝视着周毅,似乎在揣测其话中深意。
周毅见状,不禁哑然失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放心,我所说的正事,绝非儿女情长,而是关乎战局的大事。”
楼芝撇了撇嘴,似是不信,又似是在挑衅,“若你真有那心思,我楼芝也并非扭捏之人,但……”话锋一转,她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你若是以为能轻易将我束缚于床笫之间,再用药汤断我生育之路,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周毅闻言,眉头微皱,对于楼芝的直率与挑衅,他虽不悦,却也暗自佩服其胆识与魄力。他轻哼一声,“你倒是敢想,但本王行事,从不拘泥于俗套。不过,今日之事,确与私情无关。”
晚餐过后,月华如练,周毅领着楼芝步入自己的书房,那里,将是他们今夜探讨“正事”的战场。
“我所说的正事,乃是教你如何确保信息传递的万无一失。”周毅神色凝重,从袖中取出一瓶看似普通的墨水,正欲解释其妙用,却被楼芝抢先打断。
“你这法子,怕是行不通。”楼芝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用火一烤便能显现字迹,此法虽妙,却早已不是秘密。我们的对手,恐怕也早已洞悉此道。”
周毅闻言,心中微惊,他未曾料到,这在他看来颇为隐秘的手段,竟早已在高层间流传开来。他苦笑一声,耸了耸肩,“看来,是我低估了天下的智慧。既然如此,那便换种方式。”
“藏字?”楼芝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好奇之色,“愿闻其详。”
周毅微微一笑,提笔蘸取那瓶隐形墨水,在纸上缓缓写下几个阿拉伯数字。他解释道:“这些数字,便是我们传递信息的钥匙。每个数字,都对应着预设语句中的一个字。如此,即便消息被截,敌人所见也只是一串无意义的数字罢了。”
楼芝闻言,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她轻轻点头,心中对周毅的智谋又多了几分钦佩。金柔师父曾教过她这些数字,却未曾想过,它们竟能在此刻成为传递秘密的利器。
“此法甚妙!”楼芝赞叹道,“如此一来,我们的信息传递便又多了一层保障。”
翌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楼芝已悄然离开了成卫,留下一城即将沸腾的战意。周毅,这位北府军的灵魂人物,此刻正立于城头,目光如炬,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绝。
“战鼓已擂,敌人既欲血染疆场,我北府军岂能畏缩不前!”他的话语掷地有声,仿佛能穿透云层,直达每一位将士的心田。粮草丰盈,士气如虹,先声夺人,正是此刻的最佳策略。
“传令下去——”周毅的声音冷冽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切割着空气,“公孙止,速从军事学院精挑百名英才,五日内必须抵达成卫,违者,军法从事,绝不姑息!”
“付多则、屈元庭、冯润三位将军,即刻整军备战,携带充足粮草与物资,进驻牧马草原西侧,就地构筑坚固营寨,以防不测!”
“张荣军,率你部精锐,直插刑时山,建立大营,作为我军侧翼之盾!”
“卢泽,嘉峪关五千轻骑,务必十日内疾驰至定北,嘉峪关暂由魏瑜将军镇守,务必确保后方稳固!”
“李硕、付航,你二人即刻筹备两万精锐后备,明日拂晓,务必启程前往定北,押送粮草辎重,确保前线无忧!”
一道道命令如连珠炮般发出,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千钧之力,让在场的众人不禁心头一凛,仿佛能预见到即将到来的风暴之猛烈。
大战的阴云迅速笼罩了整个北境,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紧张与期待。这不仅仅是一场战役,更是北府军自成立以来,规模最大、意义最为深远的一次征战。十万大军,精锐尽出,誓要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书写下属于他们的辉煌篇章。
然而,在众将纷纷领命离去之际,张四泽却仍是一脸焦急,望着周毅的背影,满是不甘。直至周毅即将转身离去,他才终于按捺不住,与刘凯一同上前拦住了去路。
“贤弟,怎的连我等铁血军也未曾安排任务?战马披甲已毕,正欲大展身手,你却……”张四泽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满。
周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意,淡淡道:“急什么?我周毅的账下,岂有闲兵?你铁血军,我自有重用之地。”
“真的?”张四泽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狂喜,仿佛即将得到什么天大的恩赐。
“自然。”周毅轻笑一声,目光中满是对铁血军的信任与期待,“独孤将军等人尚未抵达,你铁血军便是我手中的一柄利剑,怎能让你等闲置?此番大战,你等必将大放异彩!”
言罢,周毅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振奋的张四泽与若有所思的刘凯。
得知周毅的宏伟蓝图,张四泽的脸庞瞬间由阴转晴,二话不说,拉着刘凯便疾步返回营地,心中燃烧着熊熊斗志,誓要在开战前将铁血军锤炼得更加锋芒毕露,让北府军的铁血之名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