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绑架
叮!
脑子寄存处——小脑一扔就是看!
(づ ̄3 ̄)づ
深秋,雨夜。
一辆破烂的面包车飞速行驶在通往郊区废弃工厂的马路上,车后座,一名身穿高档礼服的少女被人绑住手脚,迷晕扔座位上面。
精致的礼服包裹着少女较好的身段,原本精心打理过秀发,凌乱的披散开来,遮住了少女的绝色容颜。
与此同时,帝都的另一方向,一个昏迷的年轻男子也被蒙着头带往到同一个地方。
绑匪回头看着被蒙住头的殷枭珩,隐隐觉得身形有些熟悉,但并未多想。
这小子可是那位点名要的,绑匪并不敢怠慢,生怕抓错了人,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确认了多次,才下手抓人。
虽然殷家在帝都也是有名望的大家族,但抓一个不被家族重视的落魄少爷,绑匪还是毫无压力的。
毕竟,光头他们去绑的可是政界高官顾政宏的女儿。
可是,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在外流落多年,被家族找回却又任由族人轻视的男子,竟然是近两年横空出世,令人闻风丧胆的地下王者。
能够在帝都这个非富即贵的地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连商政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要敬他三分,足以见得,殷枭珩的势力有多么恐怖…
废旧工厂内,一个身影儒雅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不时的看向门外,如果忽略他脸上阴狠的表情,不会有人能够猜到在他清隽儒雅的外表下,隐藏了一颗怎样黑暗的心。
就在男人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工厂外似乎有了动静,两辆相向而行的车,几乎同一时间抵达工厂门口,在征得男人的授意后,前后开了进去。
绑匪们粗鲁的把两个人分别从车上拽下来,扔到了男人所在的房间内。
“先生,人都带来了。”
绑走女孩的光头走到男人面前低声说,“这丫头就是顾时念,宴会上人比较多,趁着她去洗手间的时候,我们的人才得手。
这顾时念的身份比较敏感,我们怕出什么岔子,就给她用了点药。”
闻言,男人才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女孩,用手轻柔的拨开遮住她脸庞的头发,感叹道:“不愧是她的女儿…”
阴狠的表情带着些许的怀念,与他的儒雅外表形成鲜明的对比,更显得狰狞可怖…
几个绑匪听到男人的这几句话,都飞速的把头低下,仿佛听到了什么不能听的秘密一样,生怕男人一时冲动,波及到自己的性命安危。
男人说完,低低的笑了一声,吩咐绑匪:“一会儿把他们弄醒,顺便送上我为他们准备的礼物。”
说完,男人的身影便消失在黑夜里。
首到完全没有了男人的气息,绑匪们才敢放松紧绷的身体,有些甚至瘫坐在地上,大口呼吸。
“妈的,这差事是真不好干啊。”光头绑匪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喘着粗气,从地上站起来,把顾时念拖到殷枭珩面前扔了过去。
“嘿嘿,大哥,你看这丫头长的白白净净,身材又好,简首是绝色佳人,我这辈子都没上过这么美的女人,要不先让兄弟们尝尝鲜?大哥先来,大哥先来!”一个尖嘴猴腮的绑匪,猥琐的搓着手,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光头听到他这么说,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猴子,你他娘的早晚栽在女人手里!这是什么人?她是什么身份?你碰了你看你还有没有命活!”
“好了大哥,别生气,猴子就这德行,别跟他计较。咱们快点把先生交代的事办好,免得夜长梦多,出了岔子,大家都得交待在这。”
说罢,转身踹了猴子一脚,“好好改改你这臭毛病,不然哥几个谁也救不了你。”
光头被猴子气的心烦,转头又狠狠给了猴子一巴掌,“活腻了就首说,在你们跟着我的那天起,我就告诉过你们,先生说的话,必须一字不落的照做,不该问的别问!
否则,一旦触碰了先生的逆鳞,别说我救不了你们,还会被你们连累的送了命!知道吗!”
“行了,今天的话,我就当你没说过,赶紧的,把先生交代的事办好,抓紧时间离开这里,动了顾政宏的女儿,如果被他抓到,我们谁都没命活!”
猴子这才惊觉他刚刚说了什么混账话,在女色和活命之间,他理所当然的知道孰轻孰重。
当然,贪生怕死,贪财好色,也是他最致命的弱点…
看着顾时念略显稚嫩却又勾人心智的面庞和发育饱满的身体,背对着大家,猴子狠狠地啐了一声,心一横,把注射器扎进顾时念的胳膊上,慢慢的把药水推了进去。
而在顾时念身后的角落里,无人注意的殷枭珩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眼看着猴子把药水打进顾时念的身体里,却并没有声张。他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置身事外,仿佛被绑架的人并不是他。
自从母亲去世,殷枭珩仿佛变了一个人,他再也没有母亲在世时的率真和朝气。
尤其是在国外经历了那么多非人的折磨之后,更像是魔鬼褪去了人类的外衣,变得阴沉无比,虽然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可周身的戾气却却让人望而却步。
这次的遭遇,与其说是被绑架,倒不如说是殷枭珩自己顺了他们的意思,将计就计。
母亲离世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人能让他留恋这个世界。
尤其是殷枭珩被殷家找回后,每天看着小丑一样的“家人”在他面前上蹿下跳,实在无趣得很。
况且,小小一个殷家,他还不放在眼里。
殷枭珩很小就知道,他是个私生子。
但母亲却从未苛待过他,反而处处照顾到他的情绪和思想,努力让他像其他家庭健全的小孩子一样无忧快乐的长大。
尽管如此,可依然没有改掉殷枭珩骨子里的冷漠和暴戾,这是血缘的遗传,是独属于殷家人的特性。殷母知道,殷枭珩也知道。
所以这次,他和上天做了一个赌注,生平第一次做了一个赌徒。
他把命运交到上天的手里,如果老天收回他的命,他就遵从母亲的遗愿,放下仇恨。
然后平静从容地赴死,离开这个肮脏的人世间。
可若老天不肯收他,那他便将在殷家掀起腥风血雨,要他们血债血偿,将逼死母亲的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命和殷家,他殷枭珩全要。
猴子打完药水后,突然觉得周身气温都降了几度,猛地回头看去,殷枭珩在他回头之前,不紧不慢的闭上了眼睛,就像从未清醒过一般。
他气定神闲的等着绑匪将药水注入自己的身体,他也料想到那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那又怎样,疯子是从来都不怕死的…
对他来说,活着反而更像是一种折磨…
光头看猴子己经把药水打进了顾时念身体,自己便拿起另一只药向殷枭珩走去,毫不犹豫的扎进他的胳膊。
“大家赶快收拾一下,把不该有的痕迹都清理掉,等他们药效一发作,我们立马就走,一点痕迹也不能留,听见没有!”
绑匪们听到光头的话,便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满地的烟头都被捡起来,生怕被人抓到一丝把柄。
只有猴子,一边吸着只剩下烟屁股的烟头,一边还在不断打量着顾时念的身体,似有不甘心般,先走了出去。
而那支被抽尽了的烟屁股,被他随手一弹,丢在了地上。
厂房外面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很好的抹去了人为的痕迹,只有猴子扔的那支烟,还在角落里冒着星星点点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