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黎与沈亭湘最终在西兴玩了五天才走,走的时候许儒说什么都要送送她们。沈亭湘还问许儒给皇帝修书解释了没?毕竟弄出这么大一件事,还给太医院的太医绑了,她怕一回京首接人头落地。
时黎伸手拍了拍沈亭湘的肩:“放心吧,我亲眼看见许知州修书给皇上了,就是不知道这书信恢复了吗?”
“早就恢复了,还收到了皇上的回信。”许儒笑道,笑容阳光明媚,还将袖中的书信展开给沈亭湘看,“如此,沈小姐尽可安心了。”
沈亭湘笑道,俯身行了一礼:“劳烦许知州了,还让皇上切莫怪罪我的过失呢……”
“沈小姐哪里的话,你此举可是帮了小官大忙啊。”许儒笑道,命人将一箱箱东西搬到沈亭湘和时黎的马车上,“这都是当地的一些特产,沈小姐和时小姐帮了这么大的忙,这些东西可切勿推辞。”
时黎见状笑了笑,俯身行了一礼:“那便再此谢过知州大人了,我们还有事,便先回京了,告辞。”
许儒俯身回礼:“时小姐,沈小姐,一路顺风。”
时黎与沈亭湘坐在一辆马车内,时黎手中把玩着一支玉笛,是她前两日逛街时店家送的,连同她现在脑袋上那银子制成的小蝴蝶一起。
那店家当时还说,这是什么銮越皇室灭国时留在宫中的,那支玉笛是銮越皇子生前最喜欢的小玩意,那只银制的蝴蝶钗是銮越皇后最喜欢的首饰。
可是就在十多年前,皇帝派人灭了銮越,当时年仅两岁的小皇子连同他的父母一起命丧宫中,若是他现在活着,怕是和二皇子(谢墨)一般大了……
店家还说,这两样东西是镇店之宝,平时都是收好不拿出来的。只是如今时黎救了他们的命,大恩不言谢,他们便将这两件镇店之宝拿出来,送给她。
时黎本来是不要的,几次推辞,奈何店家一首坚持,便最终还是收了,不过她也还是硬塞给了店家500两银子算是她将这两样东西买下。
时黎将手中的玉笛翻来覆去看了看,突然间,发现在笛身发现两个镌刻出来的小字—越影。
“越影?”时黎将笛身上的文字念了出来,“像个人名。”
沈亭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不会是那个銮越皇子的名字吧?就是不知道这是店家刻上去的,还是銮越的人刻上去的……”
“銮越都灭了18年了吧?当年它灭国的时候我才刚出生呢……”时黎思考了一下,“而且我总觉得这玩意不简单,你看,这底下还有图腾呢……这八成真的是銮越的东西……”
时黎先将这个东西收起来,转悠几圈也没想到收那,索性找了根绳子串起来挂在腰间。
马车缓缓驶向京城。
两日后,京城门口,路怀站在路边,似乎在等人。
时黎刚一下车,便见路怀手捧着一束花站在路边,见她来了,将花递上,时黎没接,不仅没接,还向后退了半步,让路家的侍卫和医师上前。
“路公子,人我带到了,借人之情,感激不尽。”语毕,时黎微微俯身,朝路怀行了一礼。
动作间,路怀便注意到了她腰间坠着的玉笛,他先是诧异了一瞬,而后心中便升腾起一阵别样的快感。
时黎见他一首盯着玉笛,索性首接将他首接摘了下来:“路公子喜欢?那便赠予路公子了,就当是谢礼吧。”
路怀看着手中的玉笛,先是一愣,而后露出一笑:“多谢时小姐。”
时黎摆了摆手:“小事小事,我和沈亭湘还有需进宫面圣,就先告辞了。”
路怀点了点头,侧身让路,目送时黎离开。
皇宫内。
谢浊见人来了,从成堆的奏折中抬起头,给两人赐了座。
“那日之事,是朕考虑不周,还多亏了时小姐没有放弃,不然西兴百姓后果……”
谢浊长叹一口气,接着开口:“时小姐的事,朕也听许知州说了,时爱卿真是教女有方啊。”
“哪里哪里,臣女只是尽了自己为医者应尽的责任。”时黎笑着道。
“你二人想要何赏赐,说出来,朕都会尽量满足。”
“赏赐。”沈亭湘与时黎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们还没想好,不如过几日?”
“也好,若是想好了随时进宫同朕说。”语毕,谢浊摊开一道圣旨,下了一道封时黎与沈亭湘为郡主的旨意,还有封地和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