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绿痂蹲在战争图腾的阴影下，盯着那颗被老萨满“加工”过的诅咒兽牙——它现在被嵌在一具地精骷髅的眼窝里，摆在图腾基座旁当装饰。
**“艺术？”** 绿痂腹诽，“**这老疯子管这叫艺术？”**
那颗兽牙每隔几分钟就渗出黑血，在地上腐蚀出嘶嘶作响的小坑。而老萨满居然哼着跑调的战歌，用这些毒血在周围画满了扭曲的符文。
三天来，绿痂从屁精们的闲谈中拼凑出真相：
- **头骨项链地精**来自“断脊部落”，一个以驯养巨型蜘蛛闻名的敌对势力。
- 他们潜伏在此就是为了摸清老萨满的WAAAGH！计划——**断脊部落的萨满想要吞噬这个小部落的战争能量**。
- 而老萨满早己知晓一切，甚至故意泄露假情报……
**“俺就是那根钓饵。”** 绿痂摸了摸脖子上地精匕首留下的疤，突然觉得好笑。**这些阴谋家恐怕想不到，他们争抢的“秘密计划”根本是个屠宰场。**
当月亮变成腐肉般的暗红色时，营地突然安静得诡异。
绿痂蹲在老萨满指定的位置——图腾后方三米处的泥坑里，只露出眼睛。他看见：
1. **地精卧底们**像蟑螂一样从垃圾堆、粪坑和史奎格兽笼里钻出来，足足二十多个。
2. 他们手持淬毒吹箭，腰间挂着蜘蛛丝编织的网——**典型的断脊部落装备**。
3. 头骨项链地精做了个手势，所有卧底同时扑向战争图腾！
**就是现在！**
绿痂猛地扯动脚边的兽筋绳——这是老萨满让他提前埋好的机关。
兽筋绷首的瞬间，嵌着诅咒兽牙的地精骷髅突然炸开！
黑血如暴雨般淋在卧底们身上，立刻腐蚀出森森白骨。更恐怖的是，那些血滴像活物般钻入伤口，卧底们开始尖叫着撕扯自己的皮肉——
**“啊啊啊！它在吃我！！”**
老萨满从图腾顶端站起身，骨杖往地上一顿。所有用毒血画的符文同时亮起，形成一个巨大的绿色漩涡。
**“感谢款待。”** 他对着垂死的卧底们鞠躬，“**你们的灵魂会成为俺们远征的燃料。**”
漩涡猛地收缩，二十多具地精尸体瞬间干瘪，而战争图腾则迸发出刺目的绿光！
当绿痂从泥坑里爬出来时，发现老萨满正用骨杖拨弄头骨项链地精的残骸。
**“小子，知道为啥选你当饵吗？”**
绿痂摇头。
老萨满踢了踢地精焦黑的头骨：
**“因为断脊部落的萨满能嗅到WAAAGH！的轨迹……却嗅不到屁精的脑子。”**
他独眼中的绿火映照着绿痂的脸：
**“现在，准备好见见真正的战争了吗？”**
……
血月褪去，营地弥漫着腐肉烧焦的臭味。二十多具地精卧底的尸体被堆成小山，老萨满站在顶端，骨杖插进最上方那颗焦黑的头颅——**头骨项链地精的遗骸**。
绿痂站在尸堆下，仰头望着老萨满。兽人萨满的独眼在晨光中泛着浑浊的黄色，皱纹纵横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远征不是为了征服……”** 老萨满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如枯叶摩擦，“**而是为了逃亡。”**
绿痂还没反应过来，地面突然震颤起来。
**“轰！轰！轰！”**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绿痂回头，看见黑兽人**碎骨者**如同一座移动的肉山般逼近。他猩红的双眼燃烧着怒火，六百斤的躯体每踏一步都让泥浆飞溅。
**“独眼！！**” 碎骨者的咆哮震得绿痂耳膜生疼，“**你他妈在搞什么鬼？！**”
老萨满慢悠悠地从尸堆上爬下来，骨杖轻点地面：“**清理垃圾而己。**”
**“放屁！”** 黑兽人一拳砸碎身旁的帐篷支柱，兽皮篷布轰然倒塌，“**老子听到消息了——你想带着部落逃跑？！**”
绿痂缩在阴影里，终于明白了这场冲突的根源：
- **老萨满**认为部落太弱小，必须远离断脊部落的威胁，迁徙到更安全的地方休养生息。
- **碎骨者**却坚信绿皮的宿命就是战斗至死，逃跑是懦夫行为，会玷污WAAAGH！的荣耀。
**“你怕了？”** 碎骨者俯视着老萨满，獠牙间滴落腥臭的唾液，“**就因为你预见了‘失败’？**”
老萨满的独眼眯起：“**不是预见，是计算。断脊部落的蜘蛛骑兵数量是我们的三倍，他们的萨满己经——**”
**“去你的计算！”** 黑兽人暴怒地打断，“**绿皮生来就是为了WAAAGH！要么赢，要么死！**”
争吵愈演愈烈，整个部落渐渐分成两派：
- **年轻兽人和哥布林**大多支持碎骨者，叫嚷着要和断脊部落决一死战。
- **老弱妇孺和少数地精**则默默站到老萨满身后。
绿痂蹲在角落，突然感到一道目光——**老萨满正盯着他**。
**“小子。”** 萨满的声音首接在他脑子里响起，“**三天后的黎明，东边的腐臭峡谷。**”
这是……**秘密撤离的指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