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嘴硬
傅斯越抱着怀里的软绵绵,眼底的冰霜早就融化成了一汪春水,满是宠溺。
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声音带着几分安抚。
“其实,没有什么白月光,从来都没有。”
他把怀里的女孩儿抱得更紧了些,像是害怕她会生气一般,缓缓道出那段尘封的往事。
“我十岁那年,我爸开车带我出门,结果不小心遭遇了车祸。”
男人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波澜。
可鹿月却能感觉到他的心痛,不由得伸手抱着他的手臂,无声安慰他。
“我坐在车的后面,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儿,等我醒来时,医生宣告我爸死亡,奶奶和我妈在太平间哭得泣不成声,可保镖却拦着我不让我进去。”
他眼神哀伤,“后来我才知道,发生车祸的时候,我因为冲击力昏了过去。那条路很偏,是白盈盈偶然路过,把我从车里拖了出来,又打了120。她刚把我拖出来,车子就着火了。”
鹿月瞳孔震惊,从来都没想过傅斯越的家人会以这种悲惨的方式离开他。
他当年才10岁,还是个小孩子……
傅斯越也不想在回忆下去,简而言之,“我们家三代单传,只剩我一个,白盈盈救了我,所以,傅家,还有我,都欠她一份恩情。”
鹿月靠在他怀里,轻拍他的后背安抚。
难怪白盈盈这么有恃无恐,都是傅家惯的。
【恭喜宿主解锁隐藏剧情,系统奖励己到账,请及时查收。】
鹿月顾不上什么系统奖励,倾耳聆听傅斯越接下来的话。
“那时候的白家,做生意失败,家底都快败光了。因为这份恩情,奶奶做主,帮他们家填平了窟窿,在生意上也拉了他们一把,才有了今天的白家。”
“后来,白盈盈想上好学校,傅家就找关系,把她转到了我当时在读的贵族学校。”
鹿月恍然大悟,白家这是拿救命之恩当跳板,一步步挤进上流社会。
傅斯越捏着她的手,把她的小手当玩具玩,“在学校里,看在她救过我命的份上,我对她多照顾了几分,并没有别的。同龄人喜欢拿我们开玩笑,虽然每次我都否认了,可你知道的,青春期的小孩子总是善于制造绯闻。”
他讥讽一笑,“我几次三番否认,可白盈盈却不满,哭过,闹过,非要当我的女朋友。那时候奶奶己经开始让我接手部分公司事务,我刚入手,摸不着头脑,忙得脚不沾地,整天焦头烂额,也懒得跟她纠缠。想着反正我也没有女朋友,给她一个名分,能让她安分点,就答应了。”
鹿月忍不住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所以,你们真的交往过?”
“名义上的。”
傅斯越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我连她的手都没牵过,更别提做别的事情。我爸死后,虽然有奶奶压着,可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谁都盼着傅家早点倒了。外面一堆事儿,傅家旁支也蠢蠢欲动,奶奶的年纪放在那里,力不从心,我也想早点接手工作,哪有时间谈恋爱。”
鹿月撇撇嘴。
没牵过手,没接过吻,更没上过床。
那没事了。
不是根烂黄瓜,是根好黄瓜。
傅斯越还是她一个人的霸总,纯洁大男孩!
“那她后来怎么又出国了?”鹿月追问。
“她想要的越来越多,而我能给的,只有那些物质上的东西。”
傅斯越语气冰冷,“时间长了,不管是她还是白家,都盯上了傅家太太的身份,白盈盈提出让我求婚,我没答应,她拿救命之恩相要挟,奶奶嗤之以鼻,只当这些年对白家的帮助是扶贫了,开始帮我张罗婚事。”
鹿月大悟,“所以她就赌气出国了?”
“呵~她怎么舍得放弃即将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提前给我们的共同好友哭着打电话,告诉他们她要出国,其实就是为了让我知道这个消息,好去阻拦她。我的那帮兄弟们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烂招数,偏偏陆竟然那个没脑子的,专门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这件事儿。”
傅斯越只是想想都被气笑了。
“白盈盈希望我去机场哄她,挽留她。我累了,没有精力去应付她那些小把戏,反而毁了白家的生意,警告他们适可而止。白家怕了,顺理成舟送她出国避开我的怒火。”
【哇哦!】101忙着嗑瓜子,【这剧情,比电视剧还精彩!所以白月光是自己作没的?】
鹿月在心里默默点头,真是……不作就不会死。
“后来呢?”
“后来?”傅斯越嗤笑,“倒是听陆景然偶然说起过,白盈盈在国外那些年,男朋友真没少交,小日子过得比谁都滋润。原本在国外己经和一个华侨私下订婚了,结果华侨爸妈嫌她家底不够格,没看上她,这事儿黄了之后才回的国。”
傅斯越自嘲,“在外面玩了一圈,发现还是傅家这棵大树最好乘凉,巴巴地跑回来想跟我再续前缘。我又不是垃圾桶。”
鹿月身子彻底软在他怀里。
搞了半天,所谓的白月光,不过是个仗着救命之恩,妄图道德绑架傅斯越的坏女人。
幸好傅斯越对她,从来只是报恩,没有半分男女之情。
白盈盈真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霸总的冷硬。
想通一切后,鹿月心里若有似无的酸味儿消失。
“那你现在对白盈盈是什么感觉?”
傅斯越的过往她没来得及参与,现在和将来她不希望再出现白盈盈的身影。
女孩儿的眼眸清澈见底,清晰映出自己的身影。
傅斯越心中一动,俯身吻了下去,温柔到深入骨髓。
良久,他才松开她,鼻尖相触,呼吸交缠。
“月月,你要知道,恩情是恩情,爱情是爱情。”
他从未有过如此认真,“这些年,傅家给白家的,足以偿还当年的救命之恩。我容忍她,但不代表,她可以无法无天。”
想起鹿月被迫跳楼,傅斯越眼神变冷。
“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
“明知道你是我傅斯越的太太,是傅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她和白家还敢设计陷害你,甚至想置你于死地。这不仅是在挑衅你,还在在打我的脸,更是在践踏整个傅家的尊严!”
“她敢让你从三楼掉下去,我就要让整个白家,从云端彻底跌进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