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弦华那听说了不同的天瑞公主之后,千代缘总是走神。
“姐姐,你怕不是被万虫谷抽了精魄?怎的总像个假人一般?”
千代缘回神:“啊…我又走神了么?抱歉双双。”
“姐姐自从你从万虫谷之后便总是如此,她们当真未曾为难你么,我怎么瞧着你被种了蛊一般?难不成……”应双笑闹起来:“在万虫谷对谁一见钟情了,回来我们纸鸢殿倒是日日想念他。”
千代缘跟着笑道:“你这小脑袋瓜,一天天的想什么呢?”
“那本来就是嘛,姐姐你以前可从来不会这样哦。”
千代缘晃头,好像想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摇出来。
“无事,只是一时头疼,双双莫要闹我,对了,你哥哥现如今还好吗?”
应双双手环胸娇嗔道:“你还记得我哥哥呀?哥哥可为了你没日没夜的求询,知道你安全归来才放下心来呢。”
“竟是如此么,那真是多谢他了。”
“你知道他有心便好。”
应双为千代缘斟茶:“若姐姐多关心些哥哥,他定然不会觉得劳累的。”
千代缘听懂了应双的弦外之音,想起那日开棺,那冰冷的躯体。
“双双,我未有找道侣的打算,现如今没有,以后,或许也不会有。”
应双有些不开心的嘟嘴:“好吧好吧。”
千代缘敏锐的察觉到一丝气息。
是谁?
房内,一团紫雾正缠绕着弦华剑。
弦华幻化成人:“你怎的来了?”
那团紫雾也幻化成人形:“来带你走。”
“我才不要,我要在她身旁。”
“你忘记她死前的话了?”
弦华哼了一声:“死人的话哪有活人的话好听。”
室内一片寂静。
弦华剑落在地上发出声响,两人打开房门时,弦华剑就静静躺在地上。
没有一丝灵气。
“怎么会掉在地上?有贼?!”应双查看着周围,无痕无迹。
千代缘拿起弦华剑,无论如何呼唤都没有回应。可她确定自己手中的就是弦华剑,因为剑柄有一处细小的凹陷。
怎会如此!
心中慌乱害怕的感觉越发严重。
刚才有人来过。会是谁?
“姐姐?”
强忍下心中的慌乱,千代缘装作无事发生:“无碍,只是有些心疼。”
应双微不可察的看了一眼弦华剑:“哎呀姐姐宽心些,没事的啦,毕竟是名剑,摔一下也没事的。”
“嗯,双双,我得出门一趟。”
“咦?为什么?”
“有些事情没有解决。”
“好哒,姐姐再见。”
千代缘把剑放回架上,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应双伸手抚过弦华的剑刃,她的指尖被划破,溢出的鲜血从剑刃滑下。
“真是的,笨蛋姐姐。”
江湖中,有一句广为流传的话。
“若有未解人间事,玲珑阁内有玄机。”
千代缘并非第一次来到这里了,接待她的依旧是允舒。
“哟,什么风把郡主您吹来了,今儿又是想问什么?”
千代缘看向允舒:“想必玲珑阁己知晓我现在手持弦华剑,此次前来与玲珑阁有两个交易,一、我有一个关于弦华剑的消息想要卖给玲珑阁,二、我想要在玲珑阁这得到一个解决方式。”
允舒撩拨着自己的发丝:“那么,郡主就先告诉我弦华剑的消息,让我听听值多少钱吧。”
千代缘深吸一口气:“弦华剑灵己断,如今己感受不到一丝灵气。”
允舒吓得猛地站起:“什么!你干了什么!”
允舒这一激动,千代缘反而冷静下来了:“我只告诉你这个消息,其他的我不会多说。”
允舒感觉到头疼:“那么第二个交易呢?”
“我想知道,有没有修复的办法。”
允舒摆了摆手:“郡主您饶了我吧,这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我倒是有一个人的消息,或许对你有用。”
“谁?”
“锻造此剑的锻造师有一个重孙也继承了他的衣钵,只是不知道学了几成。”
“那她现如今在何处?”
“南暇国的藩属国,燕国。但只知她名唤步鸢,家住何地我们并未知晓。”
千代缘灵机一动,拱手行礼道了声多谢便转身欲走。
“先别走,郡主。”
千代缘回眸:“还有何事?”
“师傅想见见你。”
千代缘冷笑:“呵,她见我一个叛徒做甚?”
允舒危险的眯起眼睛:“既知自己是叛徒,还这么理首气壮么。”
“换谁来都和我是同样的选择,现在若褚千雪要收你为亲传弟子,你亦会毫不犹豫和她走。”
“你以为谁都同你一般无情无义?”
“玲珑阁何处对我有义?”
两人针锋相对。
“我没时间和你闹了,我要走了。”
“你只是恰巧遇见了机缘罢了。”
“是啊,我恰巧遇见了机缘,偏偏是我。”
“千代缘你别忘了刚开始你只是走后门进来的废物罢了。”
“是吗?那我现在离开玲珑阁了,你们为何一个个都不乐意?”
千代缘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难不成我这一个走后门的小小郡主,离开玲珑阁还能害你们损失惨重?”
失去宗门大会魁首怎么不算损失惨重?要知道玲珑阁派去的焉知第三轮便败了。
千代缘前脚刚走,后脚允舒便感觉到脖子传来异物感。
像是有人用力勒紧她的脖子,可她胡乱抓去又抓不到任何东西,窒息感让她无法冷静思考,那人是发了狠的掐,险些把她掐死,在她濒死那一刻,她呼吸到了空气,她狼狈的跪在地上喘着粗气。心中惊恐万分。
她西处张望,狼狈至极。
身后一个黑影渐渐隐入黑暗,追随千代缘离开的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