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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静默片刻，随即响起几声压抑的咳嗽。
傻柱咧着嘴，又朝李明比了个大拇指：“兄弟，解气！真他娘的解气！我看老易那张脸，黑得跟锅底有的一拼！”
李明翻过一页书，眼皮未抬：“他那是自找的。”
秦淮茹站在自家门口，抱着手臂，眼神复杂地在李明和易中海紧闭的屋门之间逡巡。这李明，是越来越看不透了。以前只当他是个闷葫芦，没想到不出手则己，一出手就这么狠，首接掀了壹大爷的桌子。
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甚至有那么点……嫉妒？李明凭什么这么硬气，凭什么这么多人帮腔？
【叮！来自秦淮茹的负面情绪能量+45，主要成分：嫉妒、困惑、审视。】
系统提示音在李明脑海中一闪而过。
这时，角落里一个平日不大吭声的王大妈，小声对旁边的李婶嘀咕：“你们说，壹大爷今天这事儿，是不是有点过了？李明那孩子，也没做啥出格的。”
李婶撇撇嘴：“可不是嘛。上次许大茂在院里堆蜂窝煤，碍着走路了，壹大爷好声好气劝了半天，最后还帮着挪呢。怎么到了李明这儿，就非得置气？”
这话说得不大，但在安静的院子里却格外清晰。
“对啊！我想起来了！”另一个邻居赵大爷一拍大腿，“还有老刘家那次，孩子把院墙的砖头扒拉下来几块，壹大爷不也说小孩子不懂事，算了嘛！”
“就是！轮到李明放个板凳，就成了目无尊长了？”
议论声渐起，矛头不约而同地指向了易中海处事不公。
刘海中听着这些议论，眼珠子转了转，没敢轻易搭腔。他摸了摸自己的官腔肚，心里盘算着，这易中海的威信看样子是要塌了，自己是不是该……
阎埠贵则缩了缩脖子，扶了扶眼镜，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这李明不好惹，以后得离他远点，免得沾包。壹大爷这回栽了，以后这院里的风向，怕是要变了。
傻柱听着邻居们的议论，越发得意，他冲着易中海的屋门方向“呸”了一声：“什么狗屁壹大爷，我看就是个双标老狗！”
李明合上书，终于抬起了头。
他环视了一圈院里神色各异的邻居，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也仿佛能穿透易中海那扇紧闭的屋门。
“大家说的，其实都明白。壹大爷维护的，从来不是院里的规矩，也不是大家的利益。”
众人安静下来，齐齐看向李明。
李明顿了顿，目光平静而锐利：“他维护的，只是他自己那点‘壹大爷’的体面，和他那套谁顺从他，谁就能占点便宜，谁忤逆他，谁就得倒霉的‘道理’。”
这话一出，院里一片死寂。
屋檐下，秦淮茹抱着胳膊的手紧了紧，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李明这话，简首是把易中海的底裤都给扒了！
【叮！来自易中海的负面情绪能量+350，主要成分：极致愤怒、羞辱（双重标准被公开揭露）、威严彻底扫地、怨毒。】
【叮！来自刘海中的负面情绪能量+50，主要成分：震惊、忌惮（李明言辞犀利）、幸灾乐祸。】
【叮！来自阎埠贵的负面情绪能量+40，主要成分：恐惧（李明不好惹）、庆幸（未深度参与）。】
【叮！来自部分围观邻居的正面情绪能量+85，主要成分：认同、恍然大悟、对易中海的鄙夷。】
李明感受着体内涌入的能量，特别是来自易中海那股强烈的负面情绪，如同实质。
他站起身，将板凳往墙根下挪了挪，确保不碍事，然后拍了拍手。
“行了，都散了吧。以后院里，谁有道理谁说话，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
他这话说得随意，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傻柱第一个响应，大声嚷嚷：“对！李明说得对！以后咱们院就该这样！”
几个邻居也讷讷点头，看向李明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
易中海屋里，“哐当”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狠狠砸在了地上。
紧接着，是贾张氏那特有的嚎丧般的声音从隔壁屋隐约传来：“哎哟我的天呐！这日子没法过了！黑心烂肝的玩意儿，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秦淮茹脸色一变，狠狠瞪了一眼自家婆婆的屋门方向，又看了看云淡风轻的李明，最终咬着牙，转身进了屋。
院子里的人渐渐散去，各自心思复杂。
李明重新坐回板凳上，再次拿起那本旧书，仿佛刚才那场风波，以及易中海屋里传来的动静，都与他无关。
只有他自己清楚，系统的能量条，又往上涨了一大截。
傻柱凑过来，压低声音：“李明，壹大爷不会善罢甘休吧？”
李明翻了一页书，淡淡吐出两个字：“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