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擎亦和阮棉棉领证前一晚,一帮损友特意在酒吧为他举办了一场名为‘脱单快乐’的狂欢派对。
这家酒吧的老板是京圈太子爷谢临渊,也是司擎亦和阮战枭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发小。
他推着一辆餐车,大摇大摆走进豪华包间,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圈。
“咦,怎么少了个人啊?”
司擎亦解释:“玄冥澈说临时有事,赶不过来。”
“这家伙能有什么事比你的脱单派对还重要?”
谢临渊撇了撇嘴,对玄冥澈的失约明显表示不满。
司擎亦倒是理解玄冥澈,“他这个职位,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谢临渊听了司擎亦的话,便没再说什么。
“阿渊,你推的是什么东西?还盖个红布搞得这么神秘。”
同样是一块穿开裆裤长大的陆绍虞好奇的问。
“好东西。”谢临渊神秘兮兮眨眨眼。
陆绍虞作为京城屈指可数的地产大亨富二代,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向来玩得开的他贱兮兮问:“不会是大美女吧?”
“滚~~”谢临渊气笑了,看傻子似的睨他,“今天是阿亦的脱单派对,他大舅子阿枭也在,我送美女,是嫌命长么?”
陆绍虞撇撇嘴,不以为意,“带上大舅子一块儿玩不就得了呗。”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种猪投胎,处处留情。”段清晏嫌弃的瞪了他一眼。
这里段清晏虽然年纪不是最大的,但辈份却是最高的。
“叔叔教训得是。”陆绍虞嬉皮笑脸拍拍自己的嘴,“小辈错了。”
“小叔说得棒极了。”司擎亦挑眉,骨相贵气的脸上净是骄傲,“我只为我家宝宝守身如玉。”
“唉,真不知道你赚那么多钱干什么。”陆绍虞摇摇头,蛊惑道:“你不知道温柔乡有多迷人吗?”
“闭嘴吧你。”阮战枭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语气带着警告,“阿亦若敢跟你一样流连野花丛,我剁了他第三条腿。”
“呵呵。”陆绍虞没脸没皮的笑,“阿枭,你落伍了吧,现在的女人就喜欢坏坏的男人,纯情的……己经没市场喽。”
“好了,阿虞别贫嘴了。”谢临渊将餐车推到桌边,迫不及待问大伙:“你们猜猜,红盖头下边藏的是什么?”
司擎亦坐姿慵懒靠在沙发上。
漫不经心吐出一个字:“酒。”
谢临渊嗔怪的瞪他一眼,“司擎亦!你能不能别扫兴!”
司擎亦火上添油,“还是特别贵的酒。”
谢临渊磨了磨后牙槽:“……滚~~~”
陆绍虞眼神亮了亮,俊美得有些发邪的脸上露出捧场的表情。
“阿渊,是什么呀,我好好奇哦!”
谢临渊瞧他那死出,也没了故弄玄虚的欲望。
扯开盖在上边的红布,兴致缺缺,“自己看吧。”
“我靠!”陆绍虞蹭一下站起来,“阿渊,你出息了啊!”
其他人的目光也被陆绍虞大惊小怪的声音吸引过来。
说实话,在场的非富即贵,谁都不缺钱,也不缺好东西。
当有些东西用钱也买不到的时候,也就免不了让人多看一眼。
“这瓶不会是艾雷岛威士忌吧?”阮战枭目光落在镶满钻石的瓶身上,“称为生命之水的那瓶?”
“牛批!”谢临渊朝他竖起大拇指,“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阮战枭嘴角抽了抽,“全球最贵的一瓶酒,但凡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这事。”
陆绍虞小心翼翼抚摸瓶身,“阿渊,你今天晚上真要拿这瓶酒给阿亦庆祝?”
谢临渊拍拍胸脯,“那当然!咱阿亦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明月,我不得好好犒劳犒劳他?”
陆绍虞点点头,“大气!”
司擎亦唇角抿出一抹弧度,换了个坐姿继续懒洋洋靠在沙发上。
“谢谢你阿渊,有心了。”
“客气什么。”谢临渊说,“以后你跟棉宝生了娃,我可得当干爹。”
“小事一桩。”司擎亦正眼瞧了瞧他,“我发现你今天帅了很多,当干爹还凑合。”
谢临渊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
司擎亦点头,“真的。”
谢临渊喜上眉梢,“爱情果然滋润人啊。”
其他人目光如炬盯着他,“你谈恋爱了?”
谢临渊脸露羞涩,纯情得竟然红了脸,“呵呵,刚拿到电话号码,人家还没答应呢。”
陆绍虞嗤笑,“说半天是一厢情愿的暗恋啊。”
谢临渊梗着脖子说:“暗恋也是恋。”
长相周正大气的阮战枭说出的话也相当周正,“如果是奔着结婚去的,一定要找个好女孩。”
谢临渊挠了挠头,“我知道,她就是好女孩。”
陆绍虞打趣他,“你怎么知道她就是好女孩?你试过了?”
谢临渊脸涨得通红,笃定道:“我就知道!”
陆绍虞露出惊讶表情,“老谢,你不会还是个处吧?”
“咳!”段清晏打断陆绍虞,适时摆出长辈的威严,“陆绍虞,你管好你下半身就行,阿渊懂得珍重感情是好事。值得我们尊重。”
他指尖轻叩玻璃茶几,目光扫过众人,“年轻人血气方刚可以理解,但若把风流当本事,把薄幸当荣耀……”
话音微微一顿,声音低沉几分,“趁早给我收起来!”
陆绍虞立刻正襟危坐:“小叔教训得是。”
段清晏端起茶盏,氤氲热气模糊了他眉间肃色,“临渊啊,你若真认定了那姑娘,改日带来给大伙见见。”
谢临渊连连点头,“是是是,听小叔的。”
段清晏瞥了眼司擎亦,“阿亦,你觉得呢?”
司擎亦指尖的威士忌水晶杯轻轻一晃,冰块撞出清越声响。
不假思索回答:“小叔说得是。”
回答完,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眸光冷冷盯着段清晏,“好小子,今天长辈当过瘾了是吧?”
段清晏坐得板正的腰身瞬间弯了下去。
低声说,“我本来就是你们长辈。”
“对对对。”陆绍虞打圆场,“小段本来就是我们的长辈,而且他说得都对。”
他的目光很快又被那瓶在灯光照耀下闪闪发亮的绝版威士忌吸引去,对谢临渊说:
“阿渊,这瓶酒喝完,瓶子还要不?”
“噗嗤~~”谢临渊一口酒喷出来,肉疼的看着那滩洒在茶几上的酒渍,“艹!浪费老子几十万。”
“……”陆绍虞继续问,“要不要嘛?”
谢临渊瞪了他一眼,“能不要吗?这酒是我家老爷子收藏的,我正头疼一会喝完,我得往里灌点什么下去,才能糊弄我家老头子呢!”
“我靠!”陆绍虞被谢临渊的骚操作惊呆了,“说半天,这瓶酒是你……你偷的啊?”
阮战枭也很意外,感觉谢临渊这次闯的祸……有点大。
谢老爷子那脾气……
啧!
若是被谢老爷发现端倪,谢临渊估计得掉一层皮。
司擎亦垂下眼皮,盯着手中半杯金黄色液体,若有所思。
谢临渊以为他在内疚,安慰他:
“阿亦,你不要有心理压力,你是我的好兄弟,你好不容易结一次婚,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