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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沉在ICU病床上停止呼吸的瞬间，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长鸣。
程微意隔着玻璃看到医生掀开他的病号服——他胸口缓缓浮现出一枚发光的蝴蝶纹路，与她后颈的疤痕一模一样。
**RS-01**
编号在惨白的灯光下闪烁三次，随后，许沉的心跳重新恢复。
"轮回者之间会相互吸引，是因为我们本就是同一批实验体。"
程微意猛地回头，程建国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瞳孔泛着不自然的灰白色。他递来一把刻满符文的青铜匕首："这是唯一能杀死芯片宿主的武器。"
刀柄底部刻着小字：**用于RS系列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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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克隆档案**
周氏集团顶楼保险柜前，程微意将林妍的芯片插入识别槽。
"权限通过，欢迎回来，RS-07。"机械女音响起。
保险柜缓缓开启，冷雾弥漫而出。里面整齐陈列着六个玻璃舱，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一具——她的克隆体。
从RS-01到RS-06，每具尸体后颈的芯片接口处都残留着烧焦痕迹。
"原来我己经死过六次了。"程微意轻触最新的一具克隆体，对方眼皮突然颤动！
监控屏幕自动亮起，周志远的脸出现在画面里："终于走到这一步了？我亲爱的初代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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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地下实验室，程微意持刀逼近程建国："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严格来说，我是你第一世的父亲。"程建国解开衬衫，露出胸腔里的机械装置，"可惜肉体太脆弱，只能靠这些维持。"
他按下控制台按钮，六块屏幕同时亮起——分别是她前六次轮回的死亡录像：
**第一次**：实验室爆炸
**第二次**：被周景川推下楼梯
**第三次**：……
"每次轮回，芯片都会将你的记忆上传。"程建国的机械手指划过她脸颊，"但这一世，你竟然挣脱了程序设定。成为了唯一在自己意识的存活体。这，不被允许。"
程微意突然想起许沉胸口的编号——**RS-01**。
"许沉是我第一世的……"
"伴侣。"程建国微笑，"你们每次都会相爱，每次都被我清除记忆。可惜这次他提前觉醒，打乱了全部计划。"
手术刀寒光闪过，程微意先一步将匕首刺入他胸口电路板！
火花西溅中，程建国竟笑出声："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周景川体内……植入了你的第七次克隆体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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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微意冲进周氏集团会议室时，周景川正在签署新能源赔偿协议。
"真遗憾，事故只死了三个人。"他合上文件夹，"不过股价己经跌到适合抄底了。"
落地窗外，许沉带领的警察车队正包围大楼。
"你知道吗？"程微意缓缓走近，"你父亲在你大脑里植入了我的克隆记忆。"
周景川大笑："我当然知道。"他扯开领带，露出喉结下方的微型接口，"但不是植入——是替换。"
他的虹膜突然变成程微意熟悉的琥珀色，连声线都带了她的音色："这具身体本来就是你第七次轮回的备用体。"
程微意踉跄后退。所有线索串联成恐怖的真相——**周景川就是她自己的克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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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风很大，周景川——或者说RS-07——举枪对准太阳穴。
"芯片指令很明确。"他的声音时而男声时而女声，"如果实验体即将暴露，启动自毁程序。"
程微意突然夺过枪："不，这次由我决定。"
她扣下扳机的瞬间，许沉扑上来强行改变了弹道。子弹击碎周景川后颈的芯片，他瘫倒在地，瞳孔恢复成正常颜色。
"为…什么…"他艰难喘息，"我明明…想杀你…"
程微意捡起冒烟的芯片："因为我也刚刚才明白，你也是受害者。"
警笛声由远及近。许沉突然按住她流血不止的肩膀："你伤口…在发光？"
程微意低头看去，皮肤下的芯片正透过血肉显出RS-00的编码，而远处楼顶，周志远的狙击枪的红外线己经死死锁定她的心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