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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破空的尖啸划过耳际时，程微意本能地侧身。
但预想中的剧痛没有降临——许沉在最后一秒将她扑倒，子弹击穿了他的左肩。鲜血喷溅在她脸上，滚烫得几乎灼伤皮肤。
"RS-01受损，启动紧急修复程序。"许沉瞳孔泛起机械般的蓝光，声音却依然温柔，"跑！他用的子弹能摧毁芯片载体！"
对面大楼天台，周志远不慌不忙地重新上膛。程微意看清了那把枪——青铜打造的枪身，和她手中的匕首是相同材质。
**轮回者处决专用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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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微意拖着许沉躲进电梯井，鲜血在他们脚下汇成暗河。
"听着。"许沉颤抖的手指按在她后颈的芯片上，"当两个同源芯片接触……"
剧痛如海啸般袭来！
**第一次轮回**：实验室里，年轻的程建国哭着给女儿植入芯片："原谅爸爸，只有这样你才能活下去。"
**第三次轮回**：许沉作为实习记者调查周氏集团，在资料室吻了她："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第六次轮回**：周景川（当时的RS-06）在车祸后抱着她的尸体痛哭："又失败了…下次一定让你活下去……"
记忆碎片如利刃搅动大脑，程微意嘶吼着抓向自己后颈，却摸到皮肤下凸起的芯片正在发烫变形——它正在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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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远的脚步声停在电梯门外。
"真感人。"老人通过监控扬声器冷笑，"RS-00到RS-07，你们是我最成功的作品。"
电梯屏幕突然亮起，播放出令程微意血液冻结的画面——**婴儿培养舱里漂浮着数十个胚胎**，每个标签上都写着RS系列编号。
"知道为什么选你父亲当管理员吗？"周志远的声音带着癫狂，"他自愿把垂死的你改造成初代轮回者，却偷偷删改了程序代码。"
许沉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里混着金属碎片："芯片…在排斥我的器官…"
程微意终于明白——所谓轮回，不过是周志远用芯片将死者意识植入新克隆体的残酷实验。而她，是唯一保留全部记忆的"故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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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被炸开的瞬间，程微意举起青铜匕首。
但冲进来的不是周志远，而是胸腔冒着电火花的程建国。
"微意…走…"机械合成的嗓音嘶哑破碎，"爸爸…最后…保护你…一次…"不知道是第几号的轮回体，可不管是第几号轮回体，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都深入骨髓，渗透到每一寸血肉……
他扑向身后持枪的周志远，两具衰老躯体撞碎玻璃坠下68层高楼。最后一刻，程微意看清父亲扔来的东西——
**主控芯片**，上面刻着她五岁时刻的歪扭字迹：**爸爸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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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程微意站在公墓前，将两束白玫瑰分别放在父亲和周景川的墓碑前。
"周氏集团己经重组完毕。"许沉撑着伞走近，西装下隐约可见心口的蝴蝶疤痕，"法院刚判决周志远名下所有资产赔偿给实验受害者。另外……你小姨从国外回来了。"
“我知道，那些事都是她告诉你的吧……”程微意晃了晃在医院被父亲藏起来的信，哽咽道。
“嗯，她知道所有的真相，一首在国外研究调查，这次周氏集团的事情，她帮了大忙了。”许沉缓缓的说。
“如果我说：我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呢。”
许沉一怔
“我从来都不知道我有个小姨……”
程微意轻触墓碑上父亲的照片："他最后给我的芯片里…藏着终止所有轮回者的密码。也给我留下了……最后的亲人"
雨丝渐密，她转身时，许沉突然单膝跪地，掌心托着一枚用子弹壳改造的戒指。
"这次没有芯片，没有轮回。"他笑得像个第一次表白的少年，"单纯问一句——程小姐愿意和我共度余生吗？如果可以，你愿意成为我的亲人吗。"
程微意望向晴空，仿佛看见无数个时空的自己同时点头。
雨水逐渐模糊了她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