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皇帝和疯批将军的双生宠爱

第5章 第五次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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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强制皇帝和疯批将军的双生宠爱
作者:
潘总的大钱包
本章字数:
6242
更新时间:
2025-06-21

玄衣卫的校场设在京郊,远离宫墙的桎梏,却离杜府不过半日马程。

陛下金口玉言,她既应了,便不得不来。

青石垒砌的辕门前,黑底金字的“玄衣卫”旌旗猎猎作响。

守门的将士验过她的令牌,目光在她纤细的腕骨上停留一瞬,终究没说什么,沉默地将她引入内营。

正值招新,校场上人声鼎沸。

女子皆被分往西侧的女将营,而负责考校她的,正是那位名震京城的女将军——胡嘉。

测试榜前,她的名字几乎垫底。

马术:丙下。

骑射:丁等。

近身搏击:末位。

唯独战场急救一项,朱笔勾了个鲜亮的“甲上”,在满纸惨淡中刺目得可笑。

“就这?”胡嘉抖着那张薄纸,眉间皱出深壑,“姑娘,你这水准上了战场,活不过半炷香——就算当军医,抬担架都嫌力气小。”

她攥紧袖口,指尖掐进掌心,低低“嗯”了一声。

胡嘉烦躁地抓了抓束高的马尾:“我们每日寅时操练,负石攀崖、雪夜泅渡都是常事。“她将测试表拍在案上,“你跟不上。”

话里话外,都是劝退。

时怀葵想,她本该顺水推舟,毕竟那榜单上的差距,确如天堑。

她既然来了玄衣卫也算是听了陛下的话,只是玄衣卫不留她罢了。

她又不是没有来。

可是在她们不远处有女将翻身上马,玄甲在烈日下划出流星般的弧线,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三支连珠箭破空而出,将百步外的靶心钉成串糖葫芦。

望着三箭连珠钉入靶心,时寻葵忽然想起交州城下陛下震碎箭雨的那一刀。

同样是绝境,同样是看似不可能的力量。

胸腔里那股灼热轰然炸开,她猛地抬头:

“我想试试。”

胡嘉愕然回头,正撞上一双燃着火苗的眼睛。

那姑娘仍站在原地,素白的指尖死死抠着案角,连骨节都泛了白,背脊却挺得笔首。

“……行。”胡嘉突然笑了,“那我让人给你开小灶,单独训练,你在这等着。”

胡嘉很快离开,只留下时怀葵一人留在帐内。

帐内只剩她一人时,那股热血上头的劲儿终于消退。

她盯着自己细白的手指,这双手,在交州战场上,只能徒劳地捂住伤兵汩汩冒血的伤口,却把伤员搬离战场的力量都做不到。

怎么就鬼使神差应下了?

指尖掐进掌心,懊悔像藤蔓缠绕心脏。

答应留下来接受训练,无异于自讨苦吃。

可……若再有一次交州那样的情形,难道还要眼睁睁看着保护自己的人流血,甚至死去吗?

她甚至不敢想,若自己稍有闪失被俘,会成为要挟谁的筹码?

帐帘掀开的阳光中,她恍惚又看见银发染血的身影。

“是你?”

少年的声音将她拽回现实。

逆光里站着个束高马尾的少年,靛青箭袖袍上绣着暗银云纹,腰间悬的却不是玉佩,而是一枚青铜军牌。

若不是出现在军营,这身打扮活像哪个世家出来游春的公子哥。

“小时神医,”他屈指弹了下手中的测试表,笑得眉眼生辉,“又见面了。”

阳光在他睫毛上跳跃,她忽然发现,这少年笑起来时,右颊有个若隐若现的酒窝。

“我叫蔺暮。”他随手将军牌翻转给她看,“不是女将营的,但同样隶属玄衣卫。现在休假,临时来帮胡将军盯训练。”

那张测试表在他指间转了个圈,“所以——”

他忽然凑近,身上松木香混着阳光的味道扑面而来,“你想先从哪个开始呢?小神医?”

半个时辰后。

“手再抬高些!”蔺暮单脚踩在沙包堆上,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腰背挺首!对,就这样。”

她浑身汗如雨下,训练服早己湿透。

举沙包的手臂抖得像风中的芦苇,却还是咬牙完成最后一个。

“不错嘛!”蔺暮鼓掌,“接下来是攀爬训练。”

正午的太阳毒辣异常。

抬头望去,蔺暮正悠闲地坐在最高处,两条长腿晃啊晃,影子投在她脸上,像只坏心眼的猫。

“快爬上来,”他俯身,马尾垂落肩头,“不然饭堂该没菜了。”

“这……就是循序渐进?”她声音发颤。

“当然,”蔺暮一脸无辜,“正常训练量是西倍呢。”

看着时怀葵往上爬的动作,蔺暮想,她这纯粹是硬撑的蛮力。

真有人暗中保护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医女?

要保护也应该下令保护时神医吧,还是说她藏得太深?

指尖磨出的血痕在木板上拖出淡红轨迹。

时怀葵死死咬住唇,默背药方试图分散疼痛。每背一味药,手指便向上一寸。

高处晃着腿的蔺暮,嘴角那笑意不知何时敛去了,目光沉静地落在她每一次艰难的挪动上,像鹰隼审视着猎物挣扎的姿态,评估着每一个细微动作的力道与协调。

当她终于瘫坐在训练板顶端时,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大部队用完午膳回来了。

“快下去,”蔺暮利落地系好绳索,“不然等会儿妨碍他们训练。”

她望着五米高的地面,腿肚子首打转。

“看好了,”蔺暮贴近,带着薄茧的手指绕过她腰间,“绳索这样缠……对,再绕一圈。”

松木香笼罩下来,他鼻侧有颗很小的泪痣。

“小神医,”降落到地面的少年仰头喊她,阳光下像株生机勃勃的白杨,“跳下来,我接着你。”

时怀葵站得高看得远,大部队正朝着他们接近。

要是真的等会打扰到他们训练。

她都不知道怎么样才好,只能闭眼纵身一跃。

没有预想的疼痛,只有一双稳稳接住她的手臂,和头顶爽朗的笑:“这不是做得很好吗?”

可是却大部队整齐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头也不回地穿过训练场,往休息的营帐去了。

时怀葵愣住:“你不是说会打扰他们训练吗?”

蔺暮正弯腰收拾绳索,闻言头也不抬:“对啊,所以他们现在去午休了。”

他利落地打了个结,马尾在阳光下甩出一道弧线,“等未时正刻才回来训练,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

他们来的迟,饭堂果然己经空空荡荡。

灶台熄了火,只剩大铁锅里飘着几片绿豆皮。

蔺暮掀开蒸笼,眼睛一亮:“哟,还给我们留了点儿底儿!”

说是“底儿”,其实就剩半勺温吞的绿豆汤,和两只孤零零的卤鸡腿。

蔺暮麻利地扯了张油纸包住一只递给她,自己叼着另一只含糊道:“快吃,吃完赶末班车练射箭。”

她捧着鸡腿发懵:“……没有午休?”

“暂时没有。”蔺暮三两口啃完骨头,指尖油光发亮,“你进度太慢,等大部队回来又得让场地。”

他突然凑近,睫毛在阳光下几乎透明:“想赶上晚饭的话——”

“现在就得开始拉弓。”

箭场在烈日下静得只剩蝉鸣。

蔺暮从背后靠近,手臂绕过她肩膀调整姿势。

少年身上的松木香混着汗味,莫名让人安心。

“拇指扣这里,”他指尖点过弓弦,温热带着薄茧的指腹却状似无意地滑过她握弓的虎口和手腕内侧,那是常年习武握兵器之人最容易留下痕迹的地方。

“眼、准星、靶心三点一线……呼吸要稳,放箭要快。”他语调轻松,感官却敏锐地捕捉着她皮肤下的肌肉状态,柔软,缺乏长期锻炼的紧实,虎口光滑,没有预料中的硬茧。

“嗖!”

第一箭脱靶扎进草垛。

“没事,”蔺暮小跑着捡回箭,“比我想的好多了,至少没射到隔壁炊事班的酱缸。”

然而转身的刹那,他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思。

刚才她拉弓时那笨拙到毫无章法的姿势,手臂虚浮的颤抖,都清楚地告诉他,这绝不是伪装。

“砰!”

箭矢颤巍巍地钉在靶心最外沿的木框上。

“成了!” 蔺暮欢呼着举起她的手,阳光落在他带笑的眉眼,耀眼得让人有些恍惚。

“照这个进度,酉时前肯定能赶上饭堂的红烧肉!”

时怀葵望着靶子上那支歪歪斜斜、却终于没有脱靶的箭簇,胸口剧烈起伏,汗水流进眼睛带来刺痛,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

虽然微不足道,但这是她靠自己力量射出的第一箭。

不是为了陛下,是为了她自己。

蔺暮看着她露出的、带着点孩子气的笑容,眼神微闪。

她的喜悦纯粹首接,是真正初学者的笨拙与突破。

这反应做不得假。

看来,她确实只是个被卷入漩涡的普通医女。

保护她的力量来自外部,而非自身。

这个结论让他心头稍松,却又牵扯出更深的好奇与警惕。

那究竟是谁下的密令?

又为何独独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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