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时光的时,一见倾心的倾
那是一个悠然的午后,时倾一如往常般倚在窗边的摇椅上小憩,她今年己经26,在她大学毕业那年,养育她长大成人的祖母因年事过高,在那个一如今日般明媚的午后于睡梦中离世,而这栋见证了时倾成长的老房子也被时倾所继承。
时倾是个念旧的人,并没有什么想要在大城市闯荡出一片天地的野心,所以,那年她带着所有的行李独自一人回到了这栋坐落于乡野间的家,用了一年的时间,将整个老房子除旧翻新。
虽说脱离了人类的社交或许会有些孤单,但时倾很享受这份孤单,闲暇时照顾好院后的一亩三分地,倒也自在。
除此之外,她还建立了一个自己的视频账号,用来更新老房子的翻修,以及平时的小院生活和自己偶尔做的一些手工。
混迹于车水马龙的人们总是向往随心惬意的田园生活,却又少有人能舍弃那些灯红酒绿的热闹,再加上,时倾她生的确实好看,浑身气质帅气洒脱,带着一种精致又干练的女性美,所以,一年下来,时倾的账号积累了庞大的粉丝群体,哪怕她什么也不做,单是视频账号的收入便足够她照顾好自己的生活了,甚至还有了不菲的存款。
3:00pm的闹钟准时响起,时倾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她看了天气预报,今天将是一整天的晴天,她早早的便规划好了今天要做的事情,一切工作准备妥当后,时倾架好了相机,准备记录今天的手工过程。
而在这时,时倾似有所感的向远处望去,只见不远处云雾翻涌,以一种不可阻挡之势向她的方向席卷而来。时倾顿感不妙,急忙转身将所有的设备收好,回屋关好门窗,而瓢泼的大雨也随着门窗的关合骤然落下,劈里啪啦的打在了窗户上。
所有的计划被一场骤雨打断,时倾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长久的独居生活,造就了如今时倾处事不惊的性格和十分稳定的情绪,故而对于今天突至的骤雨,时倾也只是感叹了一声夏雨无常,干脆便回过身去做今天晚饭的备餐。
正巧早上去集上采买的食材还没来得及处理,干脆一并处理掉好了,再炖上一锅鸡汤,接下来两天的食谱也就有着落了。
这么想着,时倾便拍了拍衣摆,打开了全屋的蓝牙音响,随手播放了一首钢琴曲,便走进了厨房。
雨点劈里啪啦的打在厨房的窗外,伴着音乐的节奏,手起刀落间,食材如琴键般在时倾白皙修长的指尖下被分割散落,又被整齐的码放在了净好的餐盘中,一切井然有序,悠然自得。突然,一道马蹄声由远及近,如擂鼓般打断了时倾的动作。
这马蹄声来的突兀,要知道,虽说时倾现在是住在山村里,可是左邻右舍也隔了不小的距离,离她最近的老李头家也隔着五里地,更不要说村子里养牛养羊的有,却根本不曾有人饲养马匹,思及此处,时倾干脆也不再继续,擦了擦手,便向屋外走去,准备去看个究竟。
时倾记得很清楚,她仅26年的人生中,第一次觉得惊慌还是六岁那年跟村里的小朋友踢皮球结果打碎了张婶子家的窗户,被张婶子拎着回家找祖母的时候。
而第二次,便是现在。
只见院门外立着一匹高头大马,时倾不懂马,却也能看得出这匹马儿的不凡,和小时候去旅游景区看到的马的姿态完全不一样,毛发哪怕被雨水全部打湿也丝毫不见狼狈,体态修长,而马背上,还驮着一个身着红色古装长裙的姑娘,而那姑娘伏在马背上一动不动,走近一看,才发现那姑娘像是晕过去了。
时倾来不及思考那马儿从哪来的,也来不及思考那姑娘为什么穿着古装晕倒在了马背上,大脑高速运转,思考着所有可行的解决方案,这里的交通设施并不健全,而最近的医院要先下山再走十公里才能到,今日暴雨,山路难走,所以去不了。村里的卫生所离她家有八里地,骑她的山地摩托过去应该可以。
想到可行的解决方案之后,时倾也不再犹豫,穿好雨衣将那姑娘从马背上抱下来放在了自己身前,随着怀中多出的那温热体温而来的是一抹淡淡的幽香,时倾不由得呼吸一滞,首到对方湿透的裙衫浸透了自己胸前的衣襟才恍然回神,小心翼翼的用雨衣将人罩好,长腿一跨,骑上摩托,单手将人牢牢护住,确认人不会从自己怀抱中掉下去,便拧动油门,一溜烟冲着村里的卫生所去了。
......
好在这姑娘只是发烧昏睡了过去,并没有什么大碍,开了药之后,时倾耐心给人换上了干净的衣物,便将人放在了医护床上输液了。
“小时啊,这姑娘是谁啊?”
由于村子比较偏远,村里的卫生所医护人员也少的可怜,来来往往的都是乡里邻居,所以相互之间也都算认识和熟悉。而问话的便是村子里的张大爷了,在村卫生所一呆就呆了西十年,时倾打小有些什么小病小痛的都是张大爷治好的,所以言语间也是十分的熟稔。
“啊,张大爷,这是我大学同学,来找我玩的。”
时倾不想解释太多,又或者是懒得应对那些教育她提防陌生人的言辞,随口便编了个借口。
果然,张大爷听见是同学,也就没再多说什么,简单交代了一下接下来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之后便继续去和另外几个大爷下棋去了。
窗外的雨势己经变缓,淅淅沥沥的荡在空中,时倾打量着床上那姑娘,看着年龄不大,约莫也就20出头的样子,皮肤细嫩,鼻梁秀挺,柳眉之下一双睫羽如蒲扇一般,哪怕并未睁眼,时倾也能想象的出这姑娘将会是怎样的绝色,就像是...古装cg成了真人一样,这个形容很抽象她知道,但是仅凭她那脑子里有限的词汇量怕是也想不到别的更恰当的比喻了。
反正...就挺好看的,不自觉的便看了许久,时倾不好意思的捏了捏鼻子,虽然没有人能看到她现在的轻微花痴,但还是把自己尴尬到了。
而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是会做一些无意义的举动,比如时倾现在便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指尖无意识的划动着视频,注意力是一点没往手机上放,脑子里却是在天马行空的想这姑娘是打哪来的,不会是从山里的古墓里跑出来的之类的...不对不对,她是被马驼来的...
随着思维的散发,目光也又双叒叕无意识的落回到了那姑娘的脸上,目光再一次聚焦时,好巧不巧对上了一双初醒还泛着些迷蒙的眸子,正巧窗外雨过天晴,乌云散去,一道阳光洒落,映在姑娘眉宇间,显得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波光粼粼。
Woc...好美...(bushi
草(一种植物),更尴尬了////
时倾突然生出一种偷窥被抓包的羞耻感,想掩面又顾及体面,于是掩饰性的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尖,
“你...你醒了啊...有哪里不舒服吗?”
只见那姑娘缓缓摇了摇头,便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时倾见状,赶忙起身将人扶起,还贴心的将枕头竖起靠在姑娘背后。
“你慢点慢点,手上还在输液呢,别跑针了...”
听见时倾的话,那姑娘才注意到了手上扎着的针和连接着针头的一根长长的管子和瓶子,眼中仿佛闪过一丝疑惑,却并未问出口,只是回过头面向时倾时,眸中闪过一丝亮光,双手置于额前,缓缓向时倾拜了下去,这一番将时倾瞬间惊得手足无措,又连忙将人捞了起来,言语间不由得也带上了几分急促,
“这是做什么,都说了还在输液不要乱动,一会跑针了可有的难受了。”
那姑娘闻言眸中光亮闪了闪,便也听话的不再乱动,只是一只手却是死死地抓住时倾的衣袖不愿松手。
时倾见对方不再乱动,便也干脆由着对方,一只手拖过方才由于匆忙起身而撞开的椅子坐下,看着对方那一眨不眨的眸子无奈叹了口气,
“我叫时倾,时光的时,一见倾心的倾。你呢?”
时倾说完,便见那姑娘嘴角轻抿,捉着自己衣袖的手也紧了紧,复又松开,眼眸低垂,而后那嫣红的唇瓣轻启,
“小女司徒卿,乃当今圣上所出,家中行三,钦天监夜观天象言国难降至,紫薇将落,然伴有启明升起,位于中北,而圣上派人寻求多月无果,后有慧中方丈问佛七日,言佛曰启明星需得以小女为引,故父皇命小女一路北上寻找启明星,临行前慧中方丈曾有言说一路北上首至拨云见日之际所见之人便是启明星。”
言至此,司徒卿抬眸目光灼灼的望向时倾,
“而小女心想,时姑娘便应是启明星无误,还望姑娘能随小女回京面见父皇。”
时倾听完便愣住了,仿若遭受了晴天霹雳。
这...都什么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