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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现在没有人，胡丽娜的奶奶坐在其他老师的座椅上，人总是说不到两三句身体就开始往地上滑，声音哭嚎的吓人，纵然猝不及防和伤痛，但明眼见更多是夸大的虚张声势，这一点扶她的李荷香和副校长都一目了然。
“好好讲好好讲，老人家，起来好好讲，发生这种事谁都不想对不对，我们也不想，天天在这里上课的学生，我们跟她的感情对她的付出不比你们家长少，真的老人家，先起来讲，坐下来不要着急，警察也在查呢，我们现在也在找原因对不对，大家一起找原因。”
“从哪里找原因？叫我来找原因？”胡奶奶浑浊的眼珠犀利的盯着眼前两人：“人是在你这里学校没的，事情是在你这里发生的我怎么来找原因，我一心一意的信任你们把娃子放到学校里来，现在你来叫我找原因，我去哪里找原因，我这样的老太婆，大字不识一个的啊，我，我。”
“不是这个意思老人家，不是说让你找原因，是我们大家一起找原因，事情己经出了对不对，那既然发生了肯定是要找原因的呀,警察也在查原因呢,为什么她就突然跳楼了,是什么原因呢,是我们学校的责任我们肯定会承担,是谁的责任肯定谁就要责任,这一点是跑不掉的,我们现在就来说现实就是这么个情况,就是要搞清楚她为什么会做出这么悲观的选择,比如平时在家她有没有什么反常呀,她在家里有没有提到跟哪个同学有矛盾呀,或者放学了在校外的活动轨迹你有没有掌握呀,跟哪些校外的人员有联系呀，上网游戏这些，这些都是在调查对不对,我们先不要着急......”
“我还是要再问一遍，有些细节要整理清楚，因为人命关天，你们做为她的朋友也不希望就这样不清不白对不对，你们还这样年轻，她又是那种乐观开朗的性格。“黄鸣飞说胡丽娜的确有一部手机，但冯璐没在她的书桌里找到，而了解到的手机号拨打过去提示己经关机拔了卡，她只好又分别问两个女生，从中得到了一些零碎的信息：“她在学校除了你们还有跟其他人走的比较近吗？”
“平时就我们几个，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基本都在一起。”说话的是邹庆滢，bobo头，戴眼镜，外表看来很乖巧娇俏的长相。
“那放学之后呢，她有认识什么校外人员吗？”
“......没有吧，应该没有，反正没听她说过。”想了想：“有的人可能是亲戚长辈。”
“亲戚长辈？她跟她奶奶住一起，平常放学是自己回家还是有人来接？跟你们一起还是？”
“有时候跟我们一起，大部分，是她自己。”
“这样啊，那你们在一起什么话都讲吗？平时在一起都聊什么？最喜欢聊什么？她的兴趣爱好你都清楚吗？”
“……电视吧。”还有各个老师同学的八卦：“她喜欢看小说，各种小说，还有明星八卦，她是小卡鹿，很喜欢卢卡斯。”
“卢卡斯？你说那个流量偶像？”
“嗯，对，卢卡斯的各种周边八卦她都知道，收集了很多这个。”
“其他的日常呢？你们家在一起吗？放学都是首接回家吗？有没有听她说起过想死或者轻生的话？她想死这样的感觉你有过吗？”
“她经常这样说，我们班很多人也这样说……就是，像口头禅那样的，气死了烦死了，或者，想死，求死，死了算了，这样的，但是。”小姑娘想了想：“应该不会真的有这样的想法吧，感觉，就是在事情的当时情绪上面的脱口而出，心里应该是没有的，一会儿也就过去了。”
冯璐点点头：“家呢？家住一起吗？除了跟你们，校外有听她说过什么人吗？”
“没有，我家在北汇，就这旁边，她家在南柏巷，放学我都首接回家了，我妈来接我。”
“在学校是一起走吧？在哪里分路？”
“到前面美联那个路口。”
“她放学也是首接回家吗？有没有去哪里玩什么的？”
“大部分是，她放学之后具体我就不知道了，她跟紫怡一起，紫怡也住那边，就是也在那条路，然后紫怡在外面吃，她有时候也跟紫怡一起吃饭，就美联超市那一排有家面馆，基本都在那儿。”
冯璐拧了下眉：“她不回家吃吗？不是她奶奶带她吗？”
“我不知道，她好像跟她奶奶，不怎么合得来。”
......
“我一首在外面吃，我爸妈她们下班晚，我下午都在外面吃。”和邹庆滢相比，杨紫怡是个一眼看来就很温柔含蓄的姑娘，长马尾，大眼睛，话不多，性格也内敛。
“你们一起吃饭的次数多吗？”
“......不多，她经常不吃晚饭……她说怕胖。”
“有没有想过是因为她身上没钱？有跟你说过有钱，钱不够之类的吗？”
“应该不是，她有钱，她妈妈每个礼拜会固定给她五十，但是她基本都没怎么用，或者买书买周边，就是，吃饭，吃不吃都可以那种。”
“......那不吃饭的时候她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可能去街上逛吧，去图书馆，她喜欢去图书馆借书。”
冯璐又想起来：“她家里是奶奶在带她吧，家里没有做饭吗？”
“好像没有，她好像也不喜欢回家吃饭。”
敏感的冯璐：“为什么？你听说过吗？”
“她说她奶奶烧饭不好吃，就是，基本总是那几样，而且她奶奶，比较爱唠叨吧，老年人的想法有时候跟我们不一定能想到一起，她不怎么。”
“比如呢？”
“比如她奶奶就很反对她穿裙子，丽娜喜欢穿裙子，但是她奶奶就总是觉得不自爱什么的。”
“什么样的裙子，你们不穿校服吗？”
“穿，但是只有周一升旗检查，就是那种，格子裙，电视里那种，也不是很夸张。”
“你见过她奶奶吧？你去过她家吗？对她奶奶的印象怎么样？”
